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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囚凰:庶女偏要争宠

作者: | 分类:古言 | 字数:48.5万

第205章 余月死了

书名:宫囚凰:庶女偏要争宠 作者: 字数:2139 更新时间:2024-11-16 11:55:48

柳疏疏觉得她可能知道了什么,但是怕自己多想又不敢细问,犹豫片刻,还是决定暂且不和她正面对峙为宜。

她扶了扶发髻,面不改色地道:“罢了,从你这里也听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她抬着下巴傲然地从清莺面前走过。

清莺抿了抿唇,依照规矩福了福身。

走出几步又听她说道:“一个月后的选秀,妹妹可不能缺席哦。”

清莺没有去细究她话中的意思,只淡淡应了声是。

回到宝仪宫,清莺回顾朝中之事隐隐感到有些惴惴不安。

“派魏冬晨一个将军下江南去治水,此事怎么看都有些古怪。”

余月道:“或许是世子毛遂自荐的呢?”

“若说是自荐去镇守边境我姑且相信,他为何要自荐去江南治水?这方面他很擅长吗?朝中那么多官员,难道没有一个人当得这个职?”

余月这下也闭嘴了。她只是一个小小婢女,朝中之事不是她能够透析的。

清莺越想越不对劲,思虑再三,还是写了封信差人悄悄送去了晋府。

晋珩翌日上早朝便给她回了信。

她看完立即便放在火上焚烬了。

“晋珩说是皇上直接点名让世子去江南的,而且当时已经有几位官员站出来自荐,皇上却只让李大人协助魏冬晨一同前去。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皇上估计还在吃您跟世子的醋呢。”余月随口道。

“只是吃醋吗?”

清莺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双凌厉的眼眸,令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从前的魏槐序待魏冬晨如亲兄弟一般,那会儿她从来不会怀疑他的用心,可是如今……

她不得不多虑。

清莺斟酌良久,最后手书一封藏在一个小物件里让余月亲自送去誉王府,并再三嘱咐,一定要亲手交到魏冬晨的手里。

她要提醒魏冬晨此次下江南可能存在风险,叫他注意防范身边人。

可她万万没有料到,余月竟然会因此丧了命。

……

夜里下起了倾盆大雨,清莺在屋内焦急得来回踱步。

余月今日一早就出了宫,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此时,桐夏匆匆从外面回来,收起伞立在门边,抖落一身水气,她的鞋子已经被雨水湿透了,裤腿上也是一片水渍。

“怎么样?”清莺连忙迎了上来,随手递过去一张干净的帕子。

桐夏一边擦着身上的水渍,一边无奈又忧愁地汇报:“一同采买的嬷嬷说他们出宫便分散开了,后来她在约定的地点等了许久,直到天空落雨还不见人就只好先带人回了宫。不仅是余月姐姐,随行的小福子也不见了踪迹。”

“世子那边怎么说?”

“世子爷说他今日在西市筹备出行需要的行李物件,收到消息后便让余月到茶楼等他,可是他到那里的时候却只见到了小福子。”

“不是说小福子也不见了吗?”

“小福子是后来不见的,世子爷已经从小福子手里拿到了您送去的东西,可他说他亲眼看到小福子离开了茶楼,至于去了何处他并不知晓。”

清莺又气又急:“那还不速速派人去找!”

桐夏第一次被她这么吼,吓得缩了一下脖子,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上前安抚着道:“娘娘别急,或许是天突然下起大雨,余月姐姐他们赶不及去和嬷嬷会合,就先找地方避雨去了。”

其实这话说出来桐夏自己都不信,她们与余月朝夕相处多年,十分了解她的行事和为人。这一次出宫本就是以采买之名偷偷行事,余月素来稳重,不会轻易坏了规矩的。

可这一回,清莺宁愿她不守规矩,宁愿她是找地方避雨去了。

但是她此刻镇静下来后,明白自己还不能大动干戈,怕牵扯进来一些无辜的人,只能盼着余月吉人自有天相,希望是自己杞人忧天。

余月一夜未归。

清莺再也按耐不住了,天刚亮便直奔御清殿。她只能向魏槐序求助。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会在此处看见小福子的尸体。

刚十二岁的小少年,瘦小的身子被鲜血浸染,黑发凌乱地散下来,脖子处深可见骨的伤口已经鲜血凝固,露出来的皮肤被雨水泡得发白。

另一边还有一具被白布盖住的尸体,清莺甚至不敢去细想。

她手抖得厉害,行礼时一开口,声音破碎不堪:“皇、上……臣妾……”

她身子微微屈下来便被魏槐序扶住。

他的声音自上方传来:“皎皎,我知道你与余月主仆情深,此事朕一定会查明,给你一个交代……”

轰——

似有什么东西在清莺的脑海里炸开了,她感觉自己有一瞬间的失聪,她呆愣愣地盯着面前的人薄唇一张一合,却又好像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可她明明又听到了,每个字都听得一清二楚,但是拼凑在一块又仿佛听不明白。

“你……在说什么?”清莺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只有靠魏槐序的手臂支撑着才勉强站住身子。

“余月她……”魏槐序看着她面色苍白如纸的痛苦模样,有些不忍心说出真相。

一旁的桐夏腿软地跪在了地上,许久才颤颤巍巍地爬了过去,颤抖着手指掀开了白布一角,只一眼,她便一屁股跌坐在地,捂着嘴失声痛哭。

清莺见她如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强忍着不让自己的泪水夺眶而出,推了推魏槐序,自己撑着虚软的双腿走了过去。

她缓缓掀开白布,引入眼帘的是一具浮肿到几乎不可辨认的尸体,皮肤发白肿胀,五官凸出,但是那眉眼依稀可见余月的模样。这一身衣裳也是昨日余月出门之时穿的,腰间的香囊还是清莺亲手给她挂上去的。

不过一日光景,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忽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清莺有些喘不上气,捂着疼痛发涨的心口,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下来。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她不敢相信。

明明昨日之前都还好好的。

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