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囚凰:庶女偏要争宠
作者: | 分类:古言 | 字数:48.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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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双生子
“怎么会……”清莺震惊不已,低声喃喃着,一屁股跌坐在了身后的梨木椅子上。
传信的人说道:“那女子死相凄惨,一对眼珠子被挖了去,耳朵还被削掉了,被一柄长枪穿心而过,挂在了城楼外面。”
清莺面色寸寸发白,颤抖着声音问:“可知是什么人杀的?”
“官府还在查。”
她挥了挥手,示意对方退下。
“若仅仅因陆景彦之事,何须取鹂娘性命,此事定有蹊跷。”
清莺知道陆景彦绝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她前脚刚走,事情后脚就能传到他耳朵里?不可能,这其中一定含着更大的阴谋,乐坊中人多眼杂,那日自己还是过于心急了……
这么想着,她单薄的身子缩成一团,“是我……是我害了她……”
桐夏看到她这副自责不已的模样,十分不解:“这和娘娘您有什么关系?”
“一个月前我为了查余月的案子去找过她的,她本就不愿意说,我却偏要逼她。”
清莺双手捂住了脸,泪水还是不住地从指缝间流了出来。
她哭得双肩颤抖。
桐夏看着她,也忍不住跟着感到心酸。
这接二连三的,死了好几个人了……
饶是她脑子迟钝些也已经料想到,这些事情的背后一定牵连着身份非比寻常的人。
于是规劝道:“娘娘莫要过多自责,那鹂娘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总有一日会断送性命,娘娘您若因此消沉下去,对此事不再深究,恰好就合了背后之人的意了。”
“桐夏……”清莺轻轻握住她的手,喃喃道:“桐夏,我只有你了。”
这些年来,常伴于身侧之人一个个离开,她感觉心底越来越空。
从前她视作亲人的人,将她当做柳疏疏的替身、当做换取权势的筹码。晋珩、谢娇英这些为数不多的友人,与她之间都缠着千丝万缕的利益牵扯,她不知道有一天自己若变得毫无价值可取,他们是否会将她弃之不顾,甚至可能除之而后快。
清莺哭了一阵,终于停歇。她赤红着双眸,吩咐桐夏送了一笔银子出宫,让人好好的安葬鹂娘。
“娘娘,节哀。”桐夏也忍不住抹泪。
清莺盯着前方,目光坚定,低声道:“我不能被击垮,越是这种时候,越要稳住自己,否则只会让等着看我笑话的人如了愿。”
说着,她站起身来,吩咐道:“桐夏,给我梳妆,我要去见皇上。”
“是。”
……
苦等多日,谢娇英终于给她来信。
次日,清莺以叙旧为由召她入了宫。
二人许久未见倒还不感觉陌生,自打清莺入宫为妃之后,她们之间便常常以书信的形式相谈,谢娇英总会将宫外的趣闻告知于她,她全当话本子看无聊的时候用来逗闷子。而清莺则会悄悄将朝堂形势隐晦传递,因而谢家这两年步步稳升,是出于利益也好,情分也罢,谢娇英便成了她在宫外的第双只眼。
所以关于金陵韩氏一事,清莺才会托付给她去查。
“来,尝一尝御厨新做的藕粉桂花糕。”
谢娇英笑着接过,“那自然得好好尝一尝,宫中御厨做的东西,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吃得到的。”
说着,她便张嘴咬了一口,入口清爽,甜而不腻,好吃得她眼睛都微微眯了起来,“这味道不比余月那丫头做的差。”
此言一出,屋内几人俱是一愣。
她才后知后觉,笑容僵住,“我不是那个意思……”
清莺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她囫囵将糕点塞进嘴里,嚼吧嚼吧,咽了下去。
清莺随即屏退了左右,并示意桐夏守在门外,任何人不得接近。
“这里就剩我们两个人了,说吧,此去金陵查到了什么?”她将一杯温茶放到谢娇英面前。
谢娇英饮茶清了清口,神情变得严肃起来,道:“此去金陵的确收获颇多,但是后来我没有再查下去了。”
清莺闻言秀眉微蹙,“为何?”
“娘娘,此事不简单,我们还是不要掺和为好。”
“以你的性子,凡是有个引头,必定追根究底,今日怎的会半途而废?”她神情微凛,“除非此事关乎到的人,是连你都不敢招惹的。”
“是。”谢娇英承认得十分干脆。
清莺顿时心下一沉。
谢家本就是都城中首屈一指的大家族,如今更是不同凡响,要说不敢招惹的人,算起来还真没有几个,更何况谢娇英的身份本就不一般,连她遇上都要退避三舍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看她如此为难,清莺不好过于强求,于是道:“那你便先将查到的说一说吧。”
谢娇英四下看了看,低声问:“娘娘这里……隔墙应当不会有耳吧?”
“放心,我宫里人都是签了死契的。”
“那就好。”她又抿了口茶,缓了缓,终于开始说正事了:“韩氏本就是孝德皇后的母族,自然与皇家牵涉颇深,因而查起来并不容易,我也是偶然间得知当年孝德皇后不仅只有当今圣上一个儿子。”
“你这话……什么意思?”
“据我所知,孝德皇后当年生下的是一对双生子,而当今圣上便是其中的哥哥。不过一直以来,双生子都意味着不祥,皇后为了保全自己和背后的家族,不得不放弃一个儿子。”
“不过终归是母子连心,何况虎毒还不食子,她面对亲生儿子到底还是下不去手,于是几番权衡之下,只能将另一个送走。”
“这两个孩子生下来的时候便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但是境遇截然不同。因着生产时不大顺利,弟弟晚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生下来便不大康健,所以孝德皇后将弟弟交给当时接生的嬷嬷裹在包袱里悄悄送去了金陵,被韩家主收作义子。”
清莺瞪大了眼,呼吸凝滞,犹豫片刻,才问:“那如今……弟弟可还在金陵?”
“早就不在了,听闻他一直身子孱弱,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长到六岁便撑不住一命呜呼了。”
“是嘛……”
清莺忽然回想起许多事情,本来之前还一直想不通的事情到此刻渐渐变得明朗起来。
有一个荒谬的想法在她的脑海中一点点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