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离惋惜:“那你可能问不了了。”

“为什么？”

“我让人丢他去海里喂鱼去了。”

舒行曜脸皮子都颤了颤：“最毒妇人心啊。”

“天作孽有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桑离一脸无所谓，“他要是有怨气，能够化作鬼形，就来找我，反正我不怕。而且就算他变成鬼，大概率那些被他害死的鬼也不会让他有机会来找我。”

舒行曜向她竖起了大拇指：“你是我最佩服的女人，没有之一。”

脑子转的快就不说了，还说的面面俱到，而且这脑回路简直不要太清奇。

“不过你杀的太快了，我还说问他点问题。”

“你是不是想问他为什么能准确无误地找到澜川大陆？”

“你怎么知道？”

舒行曜再一次给桑离竖起了大拇指。

这是他刚刚才想到的，因为在此之前，东方大陆和澜川大陆互不干扰侵犯，中间横着的海洋有一股特殊的洋流，并不能让船只十分痛快地就抵达对方，相对而言，很可能会在其中迷路。

可这一次，他从方才的俘虏口中得知，他们是跟着罗盘来的，那就是说，有人给了东方大陆关于澜川大陆的具体位置。

就像十年前一样。

“不是我知道，墨北琰去审了。”

舒行曜点了下头：“得，看来还是我多虑了，这种事宸王怎么可能会忽略掉。”

虽然他以前不知道，但后来从唐侍卫口中还是得知了，十年前，那个叫百里宏的人曾经乔装来到过北齐，只是因为被墨北琰无意间发现身份，故意挑动是非，逼得他亮明身份。

在后来的追杀之中，他被墨北琰射瞎了一只眼睛。

当然这也是墨北琰的失误，若当年箭术了得，就不可能只是射瞎对方一只眼睛了。

也断然不会出现今日之事。

“反正不是北齐就是南楚，多审审，也就知道了。”

“为什么你们认为是巫族呢？”

桑离看了一眼舒行曜：“你这个逻辑也对，但不正常。”

“我哪儿不正常了。”

司绛趁机搭话：“你哪哪儿都不正常。”

“没你的事，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

“你才是小孩子，你全家都是小孩子。”

“只有小孩子才哭鼻子的，看你，脸上都还挂着泪痕。”

司绛赶紧用袖子擦了一把脸：“你才脸上挂泪痕。”

桑离叹了口气，这两个人怎么凑到一起就开始吵，没完没了了：“因为巫族已经被大祭司折腾没了，而且算时间，也不对，就算是百里宏之前得到巫族的授意，以蛊虫来养僵尸，但也是之前的事。澜川大陆和东方大陆之间的海域潜藏暗流，每个月出行的维度都不尽相同，如果只是巫族的人，不可能做的如此周密。”

“那到底是谁？”

“不知道。”

还得看墨北琰能不能从那群杂碎的口中审出一二。

林子大了果然什么鸟都有，竟然还有通敌卖国之人就潜藏在他们身边。

能想得到卖国求荣的，也只有朝堂之上的那些大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