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决地扯其他话题。

经过几分钟的努力，李林总算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暧昧的气氛终于消散，她也不再红着脸说「不要」了。

“我这次登门拜访，确实还有其他事。”

瑟琳娜一边说，一边抽纸擦拭右足。

细心把缝隙与足底，还有粉色珍珠脚链都擦干净后，她才抬头望向李林的眼睛，接着认真道。

“小姨她托我带两句话给你们……”

“切，就知道是受了那个女人的指使。”

一听，柳如烟便不屑地轻哼。

“她要你带什么话，不妨直说。”

李林出声带过柳如烟的打岔，伸手示意瑟琳娜继续讲。

“嗯。她要我给你带一句话——「还请李执事下次来我房里商议要事~」”

“哦？老妖婆终于忍不住要把小鲜肉吃进嘴里了吗？”

“……”

李林压抑住眉毛的抖动，看着瑟琳娜说。

“我知道了。还有吗？”

“还有一句。是她托我，告诉柳、柳姨的。”

“不用担心。有什么说什么。”

柳如烟并不看她，一边淡淡说，一边提壶倒茶。

这却帮瑟琳娜减轻了一些压力。

让她能正视柳如烟的侧脸，以流畅的声音耿直转述：

“她要我给您原封不动带一句话——「疯女人不准监守自盗！」”

“啪！”

茶壶重重砸落茶几。

“咔嚓！”

“哗啦啦啦啦！……”

玻璃茶几爬满蛛网般的裂痕后，终于无法再凝聚，碎裂成无数细小晶片散落一地。

紧接着是茶杯、破碎的茶壶、抽纸、遥控器、青花瓷盘等物件，哐哐当当坠落下去。

水流了一地。

李林愣愣看着自家突然遭遇的横祸。

忽又想起小红一指按碎的卧室里的玻璃。

“……”

都是败家娘们啊！

李林心疼地从残渣里捞出秋梨送来的盘子。

还好，还能用。

这时旁边的瑟琳娜发出了颤抖的声音：

“我、我……”

转头看去，她睁大了眼睛，唇也稍稍张开，吐着含混不清的话。

一副被吓傻的模样。

而吓到她的，应该就是她眼瞳倒影里，长发飞舞的柳如烟。

咽下一口唾沫，李林偏头往师祖看去。

她正握紧拳头抵在膝盖处，胸脯剧烈起伏。马尾也已散开，黑发如受强风吹拂般向后翻飞。

烈火在她身上升腾。

眼眸已经燃成火海。

“对不起……”

瑟琳娜最终只说出这句话。

但这句怯弱的道歉却使得柳如烟闭上了眼睛。

“这不关你的事。是我没料到那个老妖婆会这么恶毒，所以才会这么生气……”

一边说，柳如烟一边松开拳头，轻抚胸口。

等抖动止歇，长发披落在肩时，她睁开了双眼。

脸色也就此恢复如常。

“不用管我，你们可以接着聊……咦？我的茶呢？……”

柳如烟呆愣地看着一片狼藉的茶几。

忽地一拍额头，心碎呻吟。

“我TM真是气糊涂了，那可是我珍藏的茶具……姓姜的，这笔帐也得记在你头上！你给我等着！……”

她的两只手都插进了黑发里。

从最初的爆粗口懊恼自责，到咬牙切齿记恨姜紫，李林全听在了耳朵里。

这种状态下的师祖，他也不敢劝什么。

只能在一旁担心师祖的手指不能再用力了，不然黑毛会掉光的。

时间在柳如烟的骂声中流逝。

瑟琳娜也一样噤声不敢言语。

直到她自己顿住，整个人直立而起。

接着衣袖一挥，一片红光笼罩地面。

眨眼间，红光消散。

茶几的残骸，连同各种器具和污痕，都一并消失了。

沙发区域变得空旷，且地板光可鉴人。

“现在就帮我净化血脉缺陷！”

柳如烟突然斩钉截铁说。

“？”

李林有些没反应过来。

“娜娜你也一起来！”

“啊？”

瑟琳娜出声反问，仰头望向柳如烟。一样没反应过来。

“你现在到了六级三阶对吧，等到晋升六级中段时，便要经历天劫。在那之前，血脉被净化得越稳固，你渡过天劫的概率也能越高。

这种关乎身家性命、成仙大业的事，哪怕你再高傲，也做好了三番五次求人的心理准备吧？

此刻你可以直白说出来。”

柳如烟放缓了绷紧的脸色，冷静与瑟琳娜解释。

沉默片刻，瑟琳娜转头凝视李林。

“李先森，我确实想再求你帮忙净化一次血脉。请问，可以吗？”

“走吧~去床上乖乖坐着。”

李林笑着起身，望一眼披肩金发脸颊纯白的瑟琳娜，又看一眼黄色连衣裙体态妖娆的柳如烟。

接着补充一句。

“你俩都是~”

“还有我。”

2号卧室房门打开，李清夜走了出来。

“……”

看来还得加一个清冷禁欲英姿飒爽的师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