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

阿祖丢下一声咒骂掉头就跑，乔森紧紧跟上。

两人在空中周旋了近半个小时，连脚下的城市都经过了数座。

阿祖在又一次被锁喉控制时，突然面目狰狞地一笑，闪电般出手，手指如刀径直扣向乔森的眼睛。

「祖国人」的突然袭击被乔森的力场护盾第一时间挡住，他仰起头，感受到手指上传来几乎突破力场的恐怖力量，眼底闪过一丝寒意，随即双眼金光涌动。

“啊——”

璀璨的金色光流近距离轰进阿祖的双眼，一声嘹亮的惨叫响彻天际。

天空中亮起第二轮烈日，光芒散尽时「祖国人」的双眼已经变成两个血肉模糊的焦黑窟窿，看上去好不凄惨。

“我的眼睛！！”

“你这个该死的……嗷呜噢噢噢噢！！！”

失去双眼的剧痛让阿祖又一次挣脱开乔森的控制，可是一道落在他双腿之间的「蓄意膝撞」将他反扑的力量彻底打散。

鸡飞蛋打的痛苦只要是个男人都顶不住，如果人没事，那一定是力度不够。

一圈肉眼可见的冲击波从下半身向外散开，阿祖两眼一黑——虽然之前已经瞎了——疼到颤抖着蜷缩起身体，口中的痛骂变成一声声咬牙切齿的痛哼。

这样的状态显然是不能飞行的，阿祖像是一道陨石笔直的坠落下去。

虽然沃特集团的造神计划很成功，但「祖国人」并不是凌驾于众生之上。

说到底，他不是真正的神明。

在遇到更强的力量时，也只是个会痛会流血的凡人。

“走吧，该结束了。”

乔森追向下落的阿祖，语气平淡。

听到这话的「祖国人」哼声减弱，忽然循着声音向着乔森合身撞来。

即便是现在，他也不想就这样凄惨地落幕。

眼看阿祖还要挣扎，乔森想了想，物理控制这头蛮牛还是有些费力的，那就试试魔法。

「忍法·廓庵入鄽垂手」！

海量的查克拉涌入乔森的右手，无数复杂的封印术式汇聚成一个方方正正的“座”字，凝结在他掌心，就这样凌空向着阿祖的脑袋罩了下去。

事实证明，九尾都顶不住的封印术「祖国人」照样顶不住。

阿祖前冲的势头陡然一僵，像是被抽走精气神一样脑袋一歪，继续向地面坠落下去。

乔森的身影拉出一条黑线，在空中抓住阿祖的左脚，连续的空爆声响起，抓着他一路向着纽约的方向飞去。

……

纽约，地狱厨房。

“不，你不能——”

凄惨的求饶声中，一道黑色的残影高速掠过，头戴鹰翼的社区英雄脑袋骤然炸开，无头的尸体向前跪下，“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呼啸声音停下，一袭黑袍的布彻尔出现在死尸身后，脚下卷起一股沙尘。

叮铃铃——

手机声音响起，布彻尔抓起对方撕裂的英雄服擦拭掉手套上沾染的鲜血。

随即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个汉堡，暴力地撕开包装纸，张嘴咬下来一大口。

“喂……你是谁？”

布彻尔正在咀嚼的动作停滞了半拍，随即上下颚咬合出残影，一秒钟就将嘴里的食物研磨成碎屑咽了下去。

“……你是老板？”

“当然，我正在工作……招募还在进行当中，你知道这年头靠谱的团队成员可不好找。”

七人塔楼顶，乔森看了眼脚下那一滩「祖国人」，打断了满嘴跑火车的布彻尔。

“听着，你有五分钟的时间赶过来。”

“没错，你要的那个人现在就在七人塔楼顶。”

“……”

电话里的布彻尔沉默了足足有五秒，似乎才狠狠地咬了口什么，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马上到！”

轰——

音爆的轰鸣声在巷弄中响起，一道黑色的身影快如闪电，转眼间向着东边的曼哈顿中心城区飞奔过去。

乔森立在七人塔楼顶，大楼的监控已经被他全部破坏，墙体和通往天台的大门也被力场加固锁死。

就算有人发现了天台上的情况也不上来。

一道黑色的残影在房顶上跳跃着高速接近，忽然一个起跳将某栋建筑踏出蛛网形的裂纹，高高跃起到七人塔上。

随即，违反重力规则地沿着近乎90°的玻璃幕墙继续向上一路狂奔。

布彻尔的动作丝毫没有掩饰，很多沃特集团的工作人员都发现了这离谱的一幕。

自然，就有人联系到大楼安保。

克里斯奉命带着安保大队冲向天台却在最后的楼梯间撞上了空气墙，摔得人仰马翻。

乔森没有理会大楼里的动静，看着喘着粗气站在天台边缘的布彻尔。

“老板，你气色还是这么好。”

布彻尔对着乔森扯出一丝难看的微笑恭维道，目光随即锁定他脚下雅木茶躺的大白果男。

“这是……「祖国人」？”

乔森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了一眼，脚下的男人面朝下躺在地上，全身上下只剩一条碎花边的蓝色短裤，原本帅气的金发烧成一截截参差不齐的稻草，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这就是那个凭借笑容迷倒万千粉丝的「祖国人」。

“你也可以叫他约翰，不过他确实就是「祖国人」。”

乔森用脚尖将昏迷的阿祖的翻过身来，即便现在的他看上去已经面目全非，但布彻尔还是瞬间红了眼。

“是他！就是他！”

“就是化成灰，爸爸也能认出这张丑恶、让人作呕的嘴脸！！”

布彻尔的拳头捏得嘎吱作响，看样子恨不得立刻就上前，将眼前心心念念的仇人拆骨扒皮，挫骨扬灰。

“等等……他不会已经死了吧？”

对上布彻尔疑惑的目光，乔森很想上前扇这个混蛋两巴掌。

不过也不怪他，阿祖这副惨状，说他没死很难让人相信。

“说不定你给他来一次深情的人工呼吸，就活过来了呢。”

留下老流氓一个中指，乔森向着天台边沿走去。

经过布彻尔身旁时，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里交给你了，要是我再上来你还没搞定，那我会亲自动手，没问题吧？”

“放心吧，老板。”

布彻尔的大胡子脸上露出核善的笑容。

“在你上来之前，我保证会把他的狗屎从脑袋里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