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朝下躺着，倾听着寂静，非常孤独。没有其他人在那里。他不能完全肯定自己是否在那里。

很久以后，或者根本没有时间，他意识到他一定存在，一定不仅仅是脱离实体的思想，因为他在某个表面上说谎，绝对是说谎。因此他有触觉，他所靠着的东西也存在。

几乎就在他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哈利意识到他是裸体的。尽管他确信自己是完全孤独的，但这并不影响他，反而引起了他的一点兴趣。他想知道，正如他能感觉到的那样，他是否能看见。睁开眼睛，他发现他有眼睛。

他躺在一片明亮的雾中，尽管这不像他以前经历过的雾。他的周围没有被混浊的水汽所掩盖；相反，混浊的蒸汽还没有形成环境。他躺着的地板似乎是白色的，既不暖和也不冷，只是在那里，一个平坦的，空白的东西。

他坐了起来。他的身体看起来毫发无损。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他不再戴眼镜了。

然后一个声音穿过包围着他的未成形的虚无传到了他的耳朵里:有什么东西在拍打、拍打和挣扎发出的轻微而柔和的重击声。这是一个可怜的噪音，但也有点不雅。他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觉得自己在偷听一些偷偷摸摸、可耻的事情。

他第一次希望自己穿上衣服。

他脑子里的愿望刚刚形成，不远处就出现了长袍。他拿起它们，穿上:它们柔软、干净、温暖。在他需要它们的时候，它们就这样出现了，真是不可思议。。。。

他站起来，环顾四周。他是在某个有求必应屋吗？他看得越久，看到的东西就越多。一个巨大的圆顶玻璃屋顶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也许这是一座宫殿。所有的一切都是寂静无声的，除了那些奇怪的重击声和呜咽声从薄雾中的某个地方传来。。。。

哈利当场慢慢转过身来，他周围的环境似乎在他眼前浮现出来。一个开阔、明亮、干净的空间，一个比大会堂大得多的大厅，有着清晰的圆顶玻璃天花板。它是空的。他是唯一在场的人，除了—

他退缩了。他已经发现了发出噪音的东西。它有一个小小的裸体孩子的形状，蜷缩在地上，皮肤粗糙，看起来像被剥了皮，它颤抖地躺在一个座位下，那是它被遗弃的地方，没人要，被塞在看不见的地方，挣扎着呼吸。

他害怕它。尽管它又小又脆弱还受了伤，他还是不想靠近它。然而，他慢慢地靠近，随时准备跳回来。很快，他站得足够近，可以触摸它，但他不能让自己这样做。他觉得自己像个懦夫。他应该安慰它，但它拒绝了他。

“你帮不上忙。”

他转过身。阿不思·邓布利多穿着深蓝色的长袍，精神抖擞，笔直地向他走来。

“哈利。”他张开双臂，他的双手完整、洁白、完好无损。“你真是个好孩子。你很勇敢，很勇敢。让我们走吧。”

震惊之余，哈利跟在后面，邓布利多大步离开那个被剥皮的孩子呜咽着躺着的地方，把他带到哈利之前没有注意到的两个座位上，离那个高高的、闪闪发光的天花板有一段距离。邓布利多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哈利坐在另一张椅子上，盯着他的老校长的脸。邓布利多长长的银发和胡须，半月形眼镜后面那双锐利的蓝眼睛，鹰钩鼻子:一切都和他记忆中的一样。然而。。。

“但是你已经死了，”哈利说。

“哦，是的，”邓布利多就事论事地说。

“那么。。。我也死了？”

“啊，”邓布利多说，笑得更开心了。“这就是问题所在，不是吗？总的来说，亲爱的孩子，我认为不是。”

他们面面相觑，老人仍然喜气洋洋。

“不是？”哈利重复道。

“没有，”邓布利多说。

“但是。。.\"哈利本能地朝闪电伤疤举起手。它似乎不在那里。“但是我应该已经死了——我没有保护自己！我的意思是让他杀了我！”

“而这一点，”邓布利多说，“我想，将会使一切变得不同。”

快乐似乎从邓布利多身上散发出来，像光一样，像火一样:哈利从未见过这个人如此彻底、如此明显地满足。

“解释一下，”哈利说。

“但是你已经知道了，”邓布利多说。他捻弄着拇指。

“我让他杀了我，”哈利说。“我没有吗？”

“是的，”邓布利多点点头说。“继续！”

“所以我体内的那部分他的灵魂。。.\"

邓布利多更加热情地点点头，鼓励哈利继续前进，脸上洋溢着鼓励的笑容。

\".。。走了吗？”

“哦是的！”邓布利多说。“是的，他毁了它。你的灵魂是完整的，完全属于你自己，哈利。”

“但是后来。。.\"

哈利越过他的肩膀瞥了一眼那个小小的、残废的生物在椅子下颤抖的地方。

“那是什么，教授？”

“这是我们两个都无能为力的事情，”邓布利多说。

第35章 国王十字车站

“但是如果伏地魔使用了杀戮咒，”哈利又开始了，“而且这次没有人为我而死——我怎么可能活着？”

“我想你知道，”邓布利多说。“回想一下。记住他的所作所为，他的无知，他的贪婪和他的残忍。”

哈利想。他让自己的目光扫过周围的环境。如果他们坐的确实是一座宫殿，那也是一座奇怪的宫殿，椅子排成一小排，到处都是栏杆，然而，他和邓布利多以及椅子下发育不良的生物仍然是唯一的存在。然后答案很容易地就到了他的嘴边，毫不费力。

“他吸了我的血，”哈利说。

“正是！”邓布利多说。“他用你的血重建了他的身体！他的血管里流着你的血，哈利，你们两个都有莉莉的保护！他活着的时候把你拴在生命上！”

“我活着。。。在他活着的时候？但我以为。。。我以为是反过来了！我以为我们都得死？还是一回事？”

他被身后痛苦的生物的呜咽声和重击声分散了注意力，再次回头看了一眼。

“你确定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没有可能的帮助。”

“那就解释一下。。。更多，”哈利说，邓布利多笑了。

“你是第七个魂器，哈利，那是他从未打算制造的魂器。他让自己的灵魂变得如此不稳定，以至于当他犯下那些无法形容的邪恶行为，谋杀你的父母，企图杀害一个孩子时，灵魂都崩溃了。但是从那个房间逃出来的东西比他知道的还要少。他留下的不仅仅是身体。他把自己的一部分留给了你，那个幸存下来的潜在受害者。

“他的知识仍然很不完整，哈利！伏地魔不重视的东西，他不会费力去理解。关于家养小精灵和儿童故事，关于爱、忠诚和天真，伏地魔一无所知，也一无所知。没什么。他们都有一种超越他自身的力量，一种任何魔法都无法企及的力量，这是他从未领会的真理。

“他吸了你的血，认为这能增强他的力量。他把你母亲为你而死时对你施的魔法的一小部分带进了他的身体。他的身体让她的牺牲继续存在，只要那个魔法存在，你就存在，伏地魔对自己的最后希望也存在。”

邓布利多对哈利微笑，哈利盯着他。

“你知道这个吗？你一直都知道？”

“我猜的。但是我的猜测通常是正确的，”邓布利多高兴地说，他们沉默地坐了似乎很长时间，而他们身后的生物继续呜咽和颤抖。

＞“还有更多，”哈利说。“还有更多。为什么我的魔杖会折断他借的魔杖？”

“至于那件事，我不能肯定。”

“那就猜一猜。”哈利说，邓布利多笑了。

“你必须明白，哈利，你和伏地魔已经一起进入了一个未知的、未经考验的魔法世界。但是我认为事情发生了，这是前所未有的，我认为没有一个魔杖制作者能够预测到或者向伏地魔解释。

“正如你现在所知道的，伏地魔无意中把你们之间的联系扩大了一倍，当他变回人形的时候。他的灵魂的一部分仍然附着在你的灵魂上，为了增强自己的力量，他把你母亲的牺牲的一部分带进了自己的身体。如果他能理解这种牺牲的精确和可怕的力量，他可能就不敢碰你的血了。。。。但是，如果他能够理解，他就不可能是伏地魔，也可能根本不会杀人。

“在确保了这种双重联系之后，在将你们的命运比历史上任何时候两个巫师的结合都更加安全地缠绕在一起之后，伏地魔开始用一根与你的魔杖共用一个核心来攻击你。据我们所知，现在发生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伏地魔从来不知道你的魔杖是他的孪生魔杖，他对这些核心的反应出乎意料。

“那天晚上他比你更害怕，哈利。你已经接受，甚至拥抱了死亡的可能性，这是伏地魔永远做不到的。你的勇气赢了，你的魔杖战胜了他的。在这样做的过程中，这些魔杖之间发生了一些事情，一些与它们的主人之间的关系相呼应的事情。

“我相信那天晚上你的魔杖吸收了伏地魔魔杖的一些力量和品质，也就是说它包含了一点伏地魔本人的成分。所以当他追赶你的时候，你的魔杖认出了他，认出了一个既是亲戚又是死敌的人，它吐出了一些他自己的魔法来对付他，比卢修斯的魔杖所能施展的任何魔法都要强大得多。你的魔杖包含了你巨大的勇气和伏地魔自己致命技能的力量:卢修斯·马尔福的那根可怜的棍子还有什么机会呢？”

\"但是如果我的魔杖那么有力，赫敏怎么能折断它呢？\"哈利问。

“我亲爱的孩子，它的显着效果只针对伏地魔，他如此不明智地篡改了最深奥的魔法法则。只有对着他，那根魔杖才异常有力。除此之外，它就是一根魔杖。。。尽管是一个好的，我确信，”邓布利多友好地结束。

哈利沉思了很长时间，也许有几秒钟。在这里，很难确定时间之类的事情。

第35章 国王十字车站

“他用你的魔杖杀了我。”

“他没能用我的魔杖杀死你，”邓布利多纠正哈利。“我想我们可以同意你没有死——尽管，当然，”他补充道，似乎担心自己失礼，“我不会低估你的痛苦，我相信这是很严重的。”

“不过，此刻我感觉棒极了，”哈利说，低头看着自己干净无瑕的手。“我们到底在哪里？”

“嗯，我正要问你这个，”邓布利多说，环顾四周。“你说我们在哪里？”

直到邓布利多问起，哈利才知道。然而，现在他发现他已经准备好了一个答案。

“它看起来，”他慢慢地说，“像国王十字车站。除了干净和空，没有火车，据我所见。”

“国王十字车站！”邓布利多格格地笑着。“天哪，真的吗？”

“嗯，你认为我们在哪里？”哈利问，有点自卫。

“我亲爱的孩子，我不知道。正如他们所说，这是你的聚会。”

哈利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邓布利多被激怒了。他瞪着他，然后想起了一个比他们现在的位置更紧迫的问题。

“死亡圣器，”他说，他很高兴看到这句话抹去了邓布利多脸上的笑容。

“啊，是的，”他说。他甚至看起来有点担心。

“怎么样？”

自从哈利遇见邓布利多以来，他第一次看起来不像个老人，更不像了。他看上去像一个被抓到做坏事的小男孩。

“你能原谅我吗？”他说。“你能原谅我不信任你吗？因为没有告诉你？哈利，我只是担心你会像我一样失败。我只是害怕你会犯我的错误。我请求你的原谅，哈利。我知道，一段时间以来，你是更好的人。”

“你在说什么？”哈利问，被邓布利多的语气和他眼中突然涌出的泪水吓了一跳。

“圣器，圣器，”邓布利多喃喃道。“一个绝望的人的梦想！”

“但它们是真实的！”

“真实而危险，是对傻瓜的诱惑，”邓布利多说。“我真是个傻瓜。但是你知道，不是吗？我对你不再有秘密了。你懂的。”

“我知道什么？”

邓布利多把整个身体转向哈利，晶莹的蓝眼睛里仍闪烁着泪水。

“死亡大师，哈利，死亡大师！我最终比伏地魔更好吗？”

“你当然是，”哈利说。“当然——你怎么能这么问？能避免就不杀！”

“没错，没错，”邓布利多说，他就像一个寻求安慰的孩子。\"然而我也在寻找征服死亡的方法，哈利.\"

“不是他做的方式，”哈利说。在他对邓布利多的所有愤怒之后，坐在高高的拱形天花板下，保护邓布利多不被自己伤害，这是多么奇怪啊。“圣器，不是魂器。”

“圣器，”邓布利多喃喃道，“不是魂器。正是。”

有一个停顿。他们身后的生物呜咽着，但哈利不再四处张望。

\"格林德沃也在找他们吗？\"他问。

邓布利多闭了一会儿眼睛，点点头。

“最重要的是，它把我们吸引到了一起，”他平静地说。“两个聪明傲慢的男孩有着共同的困扰。他想来高锥克山谷，我相信你已经猜到了，是因为伊格诺图斯·佩弗瑞尔的坟墓。他想探索第三个兄弟死去的地方。”

“这么说是真的？”哈利问。“所有的吗？佩弗瑞尔兄弟——”

“是故事中的三兄弟，”邓布利多点点头说。“哦是的，我想是的。他们是否在孤独的路上遇见了死亡。。。我认为更有可能的是，佩弗瑞尔兄弟只是天赋异禀的危险巫师，他们成功地创造了那些强大的物体。对我来说，他们是死神自己的圣物的故事似乎是围绕着这类创造物涌现出来的那种传说。

“正如你现在所知道的，这件斗篷流传了很久，从父亲到儿子，从母亲到女儿，一直到伊格诺图斯最后一个活着的后代，他和伊格诺图斯一样，出生在哥德里克山谷的村庄里。”

邓布利多对哈利微笑。

“我？”

“你。我知道你已经猜到了，为什么你父母死的那晚斗篷在我手里。詹姆斯几天前给我看过。这解释了他在学校的许多未被发现的错误行为！我几乎不敢相信我所看到的。我要求借它，检查它。我早就放弃了修炼圣器的梦想，但我无法抗拒，忍不住要仔细看看。。。。这是一件我从未见过的斗篷，非常旧，各方面都很完美。。。后来你父亲去世了，我终于有了两个圣器，完全属于我自己！”

他的语气苦涩得令人难以忍受。

“不过，斗篷不会帮助他们活下来的。”哈利迅速说道。“伏地魔知道我父母在哪里。斗篷不可能让他们免受诅咒。”

“没错，”邓布利多叹息道。“真的。”

哈利等着，但邓布利多没有说话，所以他提示了他。

\"所以当你看到斗篷时，你就放弃寻找圣器了？\"

“哦是的，”说

邓布利多淡淡地。他似乎强迫自己正视哈利的眼睛。“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你知道的。你不能鄙视我比我鄙视自己。”

第35章 国王十字车站

“但我并不鄙视你——”

“那你应该，”邓布利多说。他深吸了一口气。“你知道我姐姐身体不好的秘密，那些麻瓜做了什么，她变成了什么。你知道我可怜的父亲是如何寻求复仇，付出了代价，死在阿兹卡班。你知道我母亲为了照顾阿丽亚娜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我讨厌它，哈利。”

邓布利多直截了当、冷漠地陈述了这一点。他现在正越过哈利的头顶，向远处望去。

“我很有天赋，我很聪明。我想逃离。我想发光。我想要荣耀。

“不要误解我，”他说，痛苦掠过他的脸，所以他看起来又老了。“我爱他们。我爱我的父母，我爱我的哥哥和姐姐，但是我很自私，哈利，比你这个非常无私的人所能想象的还要自私。

“所以，当我母亲去世，我被留下来照顾一个受伤的妹妹和一个任性的弟弟时，我带着愤怒和痛苦回到了我的村庄。我想，被困住了，浪费了！然后，当然，他来了。。。.\"

邓布利多再次直视哈利的眼睛。

“格林德沃。你无法想象他的想法是如何抓住了我，哈利，激怒了我。麻瓜被迫屈从。我们巫师胜利了。格林德沃和我，光荣的年轻革命领袖。

“哦，我有一些顾虑。我用空洞的话语安抚我的良心。这一切都是为了更大的利益，任何伤害都会以百倍的利益回报给巫师。在我内心深处，我知道盖勒特·格林德沃是什么吗？我想是的，但我闭上了眼睛。如果我们制定的计划实现了，我所有的梦想都会实现。

“而我们计划的核心，死亡圣器！他们让他多么着迷，他们让我们俩多么着迷！不可战胜的魔杖，将带领我们走向权力的武器！复活石——对他来说，尽管我假装不知道，它意味着一支阴尸大军！我承认，对我来说，这意味着我父母的归来，意味着我肩上所有责任的解除。

“还有斗篷。。。不知何故，我们从来没有讨论过斗篷，哈利。我们两个都可以不用斗篷很好地隐藏自己，当然，斗篷真正的魔力在于它可以用来保护和屏蔽别人以及它的主人。我认为，如果我们找到它，它可能会有助于隐藏阿丽亚娜，但我们对斗篷的兴趣主要是它完成了三个目标，因为传说中说，将这三个目标结合在一起的人将成为真正的死亡之王，我们认为这意味着“不可战胜”

“无敌的死亡大师，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两个月的精神错乱，残酷的梦，以及对我仅剩的两个家庭成员的忽视。

“然后。。。你知道发生了什么。现实又回来了，我那粗野、无知、令人钦佩得多的哥哥出现了。我不想听他对我说的真话。我不想听到我不能带着一个脆弱和不稳定的妹妹出发去寻找圣器。

“争论变成了争斗。格林德沃失去了控制。我在他身上一直感觉到的东西，尽管我假装没有，现在却变成了可怕的东西。还有阿丽亚娜。。。在我母亲的关心和提醒下。。。躺在地板上死了。”

邓布利多稍稍喘了口气，开始认真地哭了起来。哈利伸出手，很高兴地发现他可以触摸到他:他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邓布利多逐渐恢复了控制。

“好吧，格林德沃逃走了，除了我谁都能预料到。他消失了，带着他夺权的计划，他折磨麻瓜的计划，还有他关于死亡圣器的梦，那些我曾鼓励和帮助过他的梦。他跑了，而我被留下来埋葬我的妹妹，并学会带着我的内疚和可怕的悲伤生活，这是我耻辱的代价。

“几年过去了。有关于他的谣言。他们说他获得了一根威力巨大的魔杖。与此同时，我得到了魔法部部长的职位，不是一次，而是几次。自然，我拒绝了。我已经知道我不应该被赋予权力。”

\"但你会比福吉或斯克林杰更好，好得多！\"哈利突然说道。

“我会吗？”邓布利多沉重地问道。“我不太确定。作为一个非常年轻的男人，我已经证明了权力是我的弱点和诱惑。这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哈利，但也许最适合权力的人是那些从未追求过权力的人。那些像你一样，被强加了领导地位的人，因为他们必须承担责任而承担责任，并惊奇地发现他们很好地承担了责任。

“我在霍格沃茨更安全。我认为我是个好老师——”

“你是最棒的——”

“——你真好，哈利。但是当我忙于训练年轻巫师的时候，格林德沃正在组建一支军队。他们说他怕我，也许他确实怕我，但我认为，没有我怕他那么怕。

“哦，不是死亡，”邓布利多回答哈利疑问的目光。“不是他能神奇地对我做什么。我知道我们势均力敌，也许我比他们略胜一筹。这是我害怕的事实。你看，我从来不知道我们中的哪一个，在最后那场可怕的战斗中，真的下了杀死我妹妹的诅咒。你可以说我懦弱:你可能是对的。哈利，我最害怕的是知道是我导致了她的死亡，不仅仅是因为我的傲慢和愚蠢，而是我实际上给了她致命的一击。

第35章 国王十字车站

“我想他知道，我想他知道我害怕什么。我推迟了和他见面的时间，直到最后，再抗拒下去就太丢人了。人们正在死去，他似乎是不可阻挡的，我必须尽我所能。

“好吧，你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我赢得了决斗。我赢得了魔杖。”

又是一阵沉默。哈利没有问邓布利多是否知道是谁杀死了阿丽亚娜。他不想知道，更不想让邓布利多告诉他。他终于知道了邓布利多在厄里斯魔镜中会看到什么，以及为什么邓布利多如此理解魔镜对哈利的魔力。

他们默默地坐了很长时间，身后那个生物的呜咽声几乎不再打扰哈利了。

最后他说:“格林德沃试图阻止伏地魔追逐魔杖。他撒谎，你知道，假装他从来没有过。”

邓布利多点点头，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泪水仍在弯曲的鼻子上闪闪发光。

“他们说他在晚年表现出悔恨，独自一人在纽门加德的牢房里。我希望这是真的。我认为他确实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恐惧和羞耻。也许对伏地魔撒谎是为了弥补过失。。。防止伏地魔拿走圣器。。.\"

\".。。或者可能是闯入你的坟墓？”哈利建议道，邓布利多轻轻擦了擦他的眼睛。

又过了一会儿，哈利说:“你试图用复活石。”

邓布利多点点头。

“过了这么多年，当我发现它被埋在戈恩家废弃的房子里——这是我最渴望得到的圣器，尽管我年轻时出于完全不同的原因想要它——我失去了理智，哈利。我完全忘记了它现在是一个魂器，那枚戒指肯定会带来诅咒。我把它捡起来，戴上它，有那么一瞬间，我想象着我将要见到阿丽亚娜，我的母亲，我的父亲，并告诉他们我是多么非常抱歉。。。。

“我真是个傻瓜，哈利。经过这么多年，我什么也没学到。我不配联合死亡圣器，我已经一次又一次地证明了这一点，现在是最后的证明。”

“为什么？”哈利说。“那是自然的！你想再见到他们。这有什么不好？”

“也许百万分之一的人能联合圣器，哈利。我只适合拥有其中最卑贱的，最不平凡的。我有资格拥有接骨木魔杖，不能夸耀它，也不能用它杀人。我被允许驯服和使用它，因为我拿它，不是为了获得，而是为了拯救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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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这件斗篷，我是出于徒劳的好奇才拿走的，所以它对我来说永远不会像对你，它真正的主人那样起作用。我会用那块石头来拖住那些平静的人，而不是像你一样让我自我牺牲。你是神圣的拥有者。”

邓布利多拍拍哈利的手，哈利抬头看着老人，笑了；他控制不住自己。他现在怎么还会生邓布利多的气呢？

“你为什么要让它变得如此困难？”

邓布利多的笑容有些颤抖。

“恐怕我指望格兰杰小姐来拖你的后腿，哈利。我担心你急躁的头脑会支配你善良的心灵。我很害怕，如果把这些诱人的物品的真相直接呈现给你，你可能会像我一样，在错误的时间，出于错误的原因，拿走这些圣器。如果你得到了它们，我希望你能安全地拥有它们。你是死亡的真正主人，因为真正的主人不会逃避死亡。他接受了自己必死的事实，并且明白在这个活着的世界上还有比死亡更糟糕的事情。”

\"伏地魔从来不知道圣器的事？\"

“我不这么认为，因为他不认识复活石，他变成了魂器。但即使他知道这些，哈利，我怀疑他会对第一个感兴趣。他不会想到他需要斗篷，至于石头，他想让谁起死回生呢？他害怕死人。他不爱。”

“但是你希望他去找魔杖？”

“自从你的魔杖在小汉格顿的墓地里打败了伏地魔之后，我就确信他会试一试。起初，他害怕你用高超的技巧征服了他。然而，一旦他绑架了奥利凡德，他就发现了双核心的存在。他认为这解释了一切。然而借来的魔杖并没有比你的更好！所以伏地魔没有问自己是什么品质让你的魔杖如此强大，你拥有什么他没有的天赋，而是很自然地开始寻找那根据说可以击败任何其他魔杖的魔杖。对他来说，接骨木魔杖已经成为一种执念，可以和他对你的执念相媲美。他相信接骨木魔杖消除了他最后的弱点，使他真正不可战胜。可怜的西弗勒斯。。.\"

“如果你和斯内普一起计划了你的死亡，你是想让他最终得到接骨木魔杖，是吗？”

“我承认这是我的本意，”邓布利多说，“但它并没有如我所愿，不是吗？”

“不，”哈利说。“那一点没成。”

他们身后的生物抽搐着呻吟着，哈利和邓布利多坐在那里，久久没有说话。在漫长的几分钟里，哈利渐渐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像轻柔的雪花飘落一样。

“我必须回去，不是吗？”

“那由你决定。”

“我有选择吗？”

“哦是的。”邓布利多对他微笑。“你说我们在国王十字车站？我想如果你决定不回去，你会回去的。。。比方说。。。登上火车。”

“它会把我带到哪里？”

“在，”邓布利多简单地说。

再次沉默。

\"伏地魔拿到了接骨木魔杖。\"

“真的。伏地魔拿到了接骨木魔杖。”

“但是你要我回去？”

“我认为，”邓布利多说，“如果你选择回来，他就有可能永远完蛋。我不能答应。但我知道，哈利，你比他更不怕回到这里。”

哈利又看了一眼那个在远处椅子下的阴影中颤抖和窒息的看起来粗糙的东西。

“不要同情死者，哈利。怜悯活着的人，尤其是那些没有爱的人。通过回归，你可以确保更少的灵魂受到伤害，更少的家庭被拆散。如果你觉得这是一个有价值的目标，那么我们现在说再见。”

哈利点头，叹了口气。离开这个地方不会像走进森林那样困难，但这里温暖、明亮、宁静，他知道自己又回到了痛苦和对更多损失的恐惧中。他站了起来，邓布利多也站了起来，他们久久地凝视着彼此的脸。

“告诉我最后一件事，”哈利说。“这是真的吗？还是这一直在我的脑海里发生？”

邓布利多微笑着看着他，他的声音在哈利的耳朵里听起来响亮而有力，尽管明亮的薄雾又开始下降，模糊了他的身影。

“当然，它是在你脑子里发生的，哈利，但这究竟为什么意味着它不是真实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