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要算一卦吗
作者:南冉 | 分类:古言 | 字数:2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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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苦肉计对云世子奏效了
黄酉颇为气怒地凶着凌秋:“你这个丫头,重伤未愈就该好好休养,却偏要到处乱跑。
现下淋了冷雨又伤了脚腕,伤上加伤,短短时日旧疾又复发,再不好好将养,你这寿数就可以折半了,以后清明寒食就该我去帮你上香了。”
凌秋被黄酉的反应吓了一跳,忍不住想为他拍手叫好,这不搭上戏台唱戏都亏了。
既然都戏台搭起了,那她就必须得跟上啊。
凌秋面上戚戚,抬起手装出想要低头抹泪又害怕黄酉的责怪,状似害怕地想缩回受伤的脚,偏又觉得脚伤疼痛难忍的样子。
云谦见凌秋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也忍不住上前一步,有意无意地挡在师徒二人中间,帮着凌秋说话。
“初一姑娘是无意间扭伤脚的,况且今夜的雨是突然下起来的,她也不知道雨势会如此之大,沈仙长息怒。”
黄酉似乎听进去了劝,但还是忍着怒气:“好不容易养好了八分,今夜染上风寒,偏偏这会子又发了热。
上次夜里还未发热呢就睡了一天一夜,现下发了热,看你如何是好。”
云谦见黄酉说得如此凶险,又见凌秋样子真的不好,这下信了个十足十。
“果真如此严重,那初一姑娘还是要尽快回去休养,黎大夫的药庐里珍贵药材应有尽有,沈仙长先把她的病治好,待改日好些了还愁没有骂她的时候么。”
凌秋现在已经“虚弱”得连手都抬不起了,趴在桌子上直抽泣,倒是哭得人心都软了。
云谦见凌秋这般伤心,赶紧吩咐青风去抬了一张藤椅来,方便凌秋回院子。
“初一姑娘别急,先养好身子要紧,明日我再去看望你,沈仙长那我会帮着劝说,莫怕。”
“莫怕”二字云谦说得极轻,像是真怕吓着了她。
凌秋捂着脸点了点头,便坐在藤椅上,由轿夫抬着回院子里了。
青风见凌秋的身影都已经消失在院门前了,自家世子还一直在门外站着,终是忍不住发问:“世子,初一姑娘伤成这样,沈仙长不会还要责罚她吧?”
云谦没有理会青风的问话,直接转身回房:“回去吧,若是担心,明日随我过去看看她便是了。”
菡萏院里,凌秋确定了轿夫离开后,催促着黄酉关上了院门。
“师父,您刚刚可比戏班里的名角都厉害呢,险些把我都给唬住了。”
凌秋想着云谦轻声宽慰她的样子,都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分了。
凌秋兴奋不已:“师父,您的药还要几日才能研制出来,我觉得这个进展未免太顺利了些。”
黄酉曲指敲了敲凌秋的脑门:“我才要被你唬住了,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去跟云世子套套消息,怎么还用上苦肉计了?你的脚现下不疼了?”
听黄酉这么一说,凌秋才觉得脚腕疼的很:“疼啊师父,您快帮我看看。”
为了能骗住云谦,她可是真的把脚扭伤了,在“幽竹居”她也不是全都是装的。
虽然她知道黄酉治这点伤根本不在话下,但是疼也是真的疼。
“你呀,也是真狠得下心。”
凌秋的伤口已经包扎,就是脚踝肿得厉害,黄酉帮她冰敷了一会儿,再细细地上着药。
凌秋忍着疼,想了想明日的事情:“师父,明日您还得对我板着脸,把我的病说得严重些。
我在床上躺两日等您的药配好了,再寻个法子让云世子主动送我去别院休养。
这样一来我也不用提南疆的事,也能在别院清净地偷溜了。”
“都好,你现在先把药喝了,把风寒和发热退了,不然小心假病变真病。”
凌秋喝了药真的有些晕乎乎的,觉得还是早些歇息的好:“都听您的。”
晕晕乎乎的睡了一夜,凌秋觉得身子难受得很,便早早起来洗漱,又泡了个药浴方才觉得舒服多了。
“好好躺着,风寒发热才刚好了,你不是想要看起来严重些吗,你现在这副样子看起来就已经很严重了。”
黄酉见她站在门边吹风,赶紧推她进去躺着:“云世子说今日来看望你,说不得什么时辰就来了,你自己要记得时刻装病。”
“言之有理。”
凌秋听话地回房,在衣橱里翻出一件月牙白的素绒绣花袄,发髻微乱粉黛未施,穿在身上更是衬得脸色苍白,大病未愈的样子。
凌秋看着棱花镜里的自己:“脸色怎么还是这么吓人,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啊?”
这下她都有些恍惚,差点忘记自己是在装病了。
才在床上躺了没一会儿,就听到院门处好像有人来了。
“沈仙长,初一姑娘可好些了?”
云世子?
还真的过来了。
凌秋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咬牙掐了自己一把,顿时眼睛酸胀泪珠盈盈。
云谦来到凌秋屋外,黄酉还在板着脸怒气未消的样子。
“昨夜反反复复总在发热,鸡鸣时分才费劲心力把药灌下去了,好不容易退了热,这会儿应该还在睡着。”
“既是如此,那就让她多睡会儿,我晚些时辰再来看望。”
云谦听见房内之人气息紊乱,呼吸微弱且急促,确实是重病的样子,便也不多打扰,转身便想回自己的“幽竹居”。
要走了?
凌秋的气息又急了两分,黄老儿的药再过两日就研制好了,这两日内她就得让这个云世子觉得自己重病不愈才行。
思及此,凌秋狠了狠心,又将舌尖咬破,昨日还未痊愈的舌尖伤上加伤,这下都不需要装,她是真的痛得想落泪。
“咳咳——咳——”
断断续续的咳喘声从房内传出,云谦止住正往外走的步伐,留下青风守着院门,自己又走到凌秋屋外。
刚想上前扣门,不料身后的黄酉风似的冲出来,一把把门推开,徒留云谦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
黄酉当下确实是在担忧凌秋病情,明明就是一个小小的风寒,怎么还能咳成这样?
“初一丫头,怎么了这是?”
一冲进来便看到凌秋对着他眨了眨眼睛,黄酉嘴角微勾,哦,原来是戏台子又搭上了。
“咳——咳咳——师——师父,我——心口疼得厉害。”
凌秋一边用绢帕捂着嘴咳,一边眼眶红红地述说着疼痛。
黄酉一边急急地把着脉,一边还是忍不住责骂她:“你这丫头,昨夜的发热好不容易才退下去的,怎么心脉越来越弱了,竟又吐了血。”
“吐血”二字传去,云谦也顾不得许多,快步步入凌秋房内。
“怎么又吐血了,可有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