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来了。”臻仙惊喜地看着那边的人。

“……”墨迹。

“……”墨。

果然是父女没错了。

他来这里也就表明，对方死定了。

臻仙没办法护住他啊。

不知道为什么墨的力量能直接筛过他，当他不存在一样。

【我来。】

令人安全感倍增的声音。

澪在不远处露出身形。

“虽然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但我有一个优势，我的身体是由世界的规则创造的，说不定能行。”

“不是我的想象力创造的吗？”

“那个时候你才筑基的，怎么可能创造一具身体，只是外形是你心目中的样子。”

那说不定能行，因为墨父亲的出现，她的注意力全在对方身上。

“你……为什么要来。”

“……是血脉指引我过来的。”

和他们一对比，臻仙感觉自己的交流能力都算不错了。

“你的爸爸担心你才过来的。”臻仙贴心地附上解释。

“他才不会担心我！”这句话似乎戳到了她的痛点。

恐怖的黑色波动再次朝周围爆发。

臻仙虽然纹丝不动地按着她的肩膀，但目光担心地朝那边看了过去。

“勉强……挡了下来。”澪说，“但很耗费灵力，你的灵力。”

“随便用。”臻仙酷酷地回道。

“你给我冷静一下，少女。”臻仙想敲她的头，又怕不小心用的力气大了，会起反效果。

澪和他对视一眼，确认了目前的状况，还是让她先冷静下来再说吧。

让人冷静的最好方法，就是先让她发泄一顿。

“少女，我不会让你过去的。”臻仙贴近她的耳朵说。

“你也一样吗？”

“嗯？”

“你很讨厌我，厌恶我的脸。”

啊？

话题怎么跳到那里的，要说讨厌还是喜欢，当然是喜欢了，美少女谁不爱。

“额，没错。”臻仙说着违心话，“想要过去，就打败我。”

说完，他松开少女的肩膀。

不知是不是错觉，墨的肩膀在他松开后在不断颤抖着。

她慢慢转过身，用无神的眼睛看着他，嘴角扬起了凄惨的笑容。

“那么从你开始吧。”

“……”

该说不愧是美少女吗？这应该是个很恐怖的画面，但她的颜值撑起了整个CG，有点戳他。

“事先说好，我很……”

庞大的力量跟不要钱似的冲向他。

“怕疼的。”

至少让人把话说完啊，臻仙站在原地毫发无伤。

“这种程度就想毁灭世界……”臻仙拍了拍衣服，仿佛是在嘲笑她自不量力。

接着她就为臻仙展示了什么叫毁灭世界的力量。

黑色的火球，能量球，寒冰不断落在他身上，神玄界在她的攻击下，在不断颤动。

有些痒，臻仙不知道要不要说。

说完她的暴走可能更厉害。

“怎么了，这就是能杀掉那些青玄鸟的力量？”臻仙明知不该说的。

听到这句话，墨的动作一顿，她的眼睛颤动，有什么在其中若隐若现地闪烁着。

“我是不是说过头了……算了。”逃避可是没有用的，说的是她。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我。”墨最后一句话是怒吼出来的。

因为自身的愤怒，她的力量再度提升。

臻仙抓住她挥过来的拳头，“不，你不知道，你在逃避这件事。”

他不是单纯为了揭开她的伤口，臻仙想让她面对那些事。

“你的父亲讨厌你，可能吧。”

“……”

“我也可能讨厌你。”

“……”

“所以你要毁灭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也太廉价了。

至少回去再经历一些痛苦，然后再决定毁灭世界。

现在的她，在臻仙看来，就是激动的小鬼，被极端的情绪操控，做出一些未来一定会后悔的事。

“在你冷静下来，我都不会退开的。”臻仙松开她的拳头，认真地对她说。

在臻仙尽心尽力的当好沙包的时候。

澪也在皱着眉观察他们。

“她的力量有些不对劲。”澪思考道。

她的力量不可能强到这种层次，哪怕她是这个世界的“灾难”也不可能。

根据其他的灾难来看，他们的实力只是足够毁灭世界而已。

现在的墨已经超过那个程度太多了。

“她也吸收了什么强大存在的力量？”

“……墨。”

“她不会有事的。”

“……谢谢。”

“我只是对臻仙有信心。”

所幸强的有限度，直到现在也破不了臻仙的防。

“你真的恨你的女儿吗？”

“不，我从没这么想过！”

“那她……”

那边的战斗还在进行，从空中到地面，又到空中，短短几句话的时间，臻仙就受到了数千次不同程度，不同种类的攻击。

他能反击了吗？臻仙无奈地想。

臻仙感觉他的怒气也有点要上来了。

“你杀了他们，这是无法逃避的事实，当然我也杀了很多人。”臻仙继续跟她对话，“其中有坏人，说不定也有无辜的人……”

连坏人都是他用来安慰自己的理由。

臻仙想到那个他们前来寻仇的梦境。

“你觉得原谅不了自己吧。”臻仙顶住攻击问。

“……”

他们的面对的问题又有一些不同。

“那些护卫是拔出剑的，应该做好会死的准备了。”臻仙想起他们的最后一幕，“如果还是原谅不了自己的话……”

他拽过她的衣领，和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离得很近，甚至都能从中看到他的脸。

“那就记住他们。”臻仙沉着声音说，“把他们的死亡，他们的生命刻在心里。”

“你呢……”

“嗯？”

“你也会这么做吗？”

“不，我会选择忘了他们。”

臻仙松开她的领子，身体跟着她自由落在地上。

看着跪倒在地上的墨。

“那只不过……”

“我遇到的那些人该死？不，只是经历不同，说不定其中有些人有孩子，但我还是毫不犹豫杀了他们，连对话都没有。”

“……”她低头不语。

臻仙尴尬地摸了摸头发。

“最近就有一件事，我遇到了一个素质还不错的黑衣人，在找到他之前，我一直在思考要不要杀他。”

他怎么说起这件事了，这和现在的事无关。

“你杀了他吗？”

“不，我没找到他，当时心里有点庆幸，然后我就在想，要是我碰到他，我……也会干脆地杀了他，他已经站在了那一边。”

如果他哭着下跪，说他也是有苦衷的，是别人逼他做这些事的话……

那他也会动手的，对方可以恨他，可以在阴暗的地狱里一遍一遍诅咒着自己。

没关系，他都会接下来的。

“当然这只是我的情况，你的话，把他们记下来就好。”臻仙温柔地摸着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