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重生:我十里红妆风光改嫁!
作者:撩拨月色 | 分类:古言 | 字数:9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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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我会怕她们?
李若的诰命是随着一道遣返的口谕一道赐下的,才领了封诰的圣旨,外头摆的香案还没收拾,李若便叫了杜嬷嬷几个过来,商量着这回幽州的事儿。
这一趟回去,也不知多久才能到上京来,上京王府里该带走的人和东西自然得一并带走,她的几样陪嫁,比方说这斗柜和拔步床,因着路途遥远,不方便,李若便不打算带走了,剩下的首饰衣裳一类,倒是都叫人收拾好归拢在一处,只等过两日出发上路时直接带上。
赵夫人当天就赶往燕王府,对于李若和陈集返回幽州这件事,她心里头是一万个放心不下,李若长那么大,都没离开过上京境内,这一趟,竟然是要到千里之外的幽州去,一去还不知多久才能再见,赵夫人如何能不担心。
“这些东西,能不带就都不带了,我看你那几箱子衣裳都收拾上了,这个没必要。一会儿我让吕嬷嬷去帮你挑拣些,幽州不比上京,冷的日子比热的日子多,你那些夏装不必都带去。
再者说了,各地有各地时兴的款,你带一箱子去就行,剩下的到了那头现做也来得及。若是实在缺了,等你们先过去,回头我再叫人给你带过去,这赶路的节骨眼上,没必要都带着。”
赵夫人在府里头转了转,指点着李若收拾行装。
李若自是应了下来,吩咐绿玉跟着吕嬷嬷下去再挑一挑衣裳。
赵夫人捏着李若的手,叹气道,“圣上这日子也真是......过两日入了冬就该下雪了,怕就怕你们被堵在路上,我记得,幽州的冬季比上京冷多了,你又一向畏寒......”
“钦天监算出日子就走,一路赶着些,顶多也就二十日的路程。进了幽州境内,其余的便都好说了。大伯母也不必太挂心。”李若引着赵夫人到一边儿的软榻上坐下,叫人端了茶上来,温声宽慰着她。
赵夫人没接茶,只拉着李若的手一叠声叹着气,“你这孩子,话是这么说的,但我怎么能不担心?莫要说我了,老祖宗那头也放心不下你。你年纪小,头一回出远门儿就得去那么老远,这一去,日后有什么事儿,就都得靠你自己了。”
“我能有什么事儿?”李若眨巴眨巴眼,凑到赵夫人跟前去,软着嗓子撒娇道,“我这样好的性子,连杜嬷嬷都说我是个极讨人欢喜的,到了幽州,自是事事顺利才对!”
“你呀。”赵夫人笑起来,“燕王妃是个体面人,杜嬷嬷是她身边的老人,自然也待你好。我不担心你和王妃之间的关系,我就是担心,那府上的几位侧妃,还有,那几位庶出小爷,听说,那两位,都娶亲了?”
这话赵夫人是压低了声音问的,李若嗯了一声,也跟着放低几分声音,
“说是娶了,一个娶的是幽州节度使家的庶出女,还有一个,娶的是清河安氏家的小娘子。”
燕王府里这些人或事儿,她一早便在陈集那儿问了个一清二楚,杜嬷嬷也从旁提点着,到如今,李若早已经把那府里头上上下下都摸了个门儿清。
“清河安氏?是章家安大奶奶的娘家?”赵夫人蹙起眉来,瞧见李若点了头,她这脸上的神色瞬间又往下沉了沉,“你看看,光是那几位侧妃,就够你应付的。再加上两个出身不低的妯娌,那府里,不说龙潭虎穴,总归,也不是什么轻松地界。你这一趟去,少不得劳心费力。”
李若闻言便笑起来,抱着赵夫人的胳膊来回晃了晃,“清河安氏虽出名,但咱们李家,也不是浪得虚名的。我难道还会怕她不成?再说了,那府中内宅,最大的靠山还得是王妃,我有王妃相帮,她们也拿捏不了我。”
这一问倒是叫赵夫人心头一松,点着李若的眉心笑了笑,“你倒是想得开,叫我白担心了。”
“我知道大伯母这是疼我。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李若微微坐直了几分身子,认真地向赵夫人说道。
赵夫人再担心,这会儿,也只能先按下这份心思。
她又记挂着李若回去后和燕王妃相处不好,于是便拉着她,单独说了一整个下午的话,只把自己打听来的那些,关于燕王妃喜好的事儿字字句句都讲给李若听了。
......
陈集既然是要走,那这京兆府的差使自然也做不得了,皇帝为了面上好看,卸了他这京兆府副差的同时,又给陈集封了个团练使的虚职。
这年头上,各地团练使就是个有名无实的,手里头半点儿实权也没,说白了,还不如县官。换做旁人,只怕早就不满了,但陈集只当不知道,乐呵呵接了这份差使,转头还特意去向郑京兆辞行。
郑京兆简直受宠若惊,忙不迭给这位小爷作揖行礼,陈集嘿嘿笑着道,
“郑京兆,咱们日后有缘再一同共事!”
郑京兆身子一软,差点儿就跌了一跤,被身边的师爷搀着身子站稳了,他脸上才扯出一抹苦笑来,“世子前程远大,小人不敢与世子比肩。”
开玩笑,他可不想和这位爷再一起共事儿了!
钦天监那边全凭着皇帝的心意来推日子,眼瞧着皇帝是不耐烦叫陈集在上京城久留了,钦天监那边便装模作样的推演了一番,说是十月底上启程最好,后头,又挑了几个最近的日子呈上去,
皇帝过目了一遍,大手一挥,定了十月廿八这日。
陈集和李若也只有领旨的份儿。
王荆和靳二因着要赶过去交接差使,俩人比陈集李若早了个七八日便启程往幽州赶,临走前,陈集还叫了靳二宁六到府上吃了一顿酒。
靳二喝得酩酊大醉,和宁六一道抱头大哭,俩人还想抱着陈集一起哭,被陈集嫌弃地推开了。
这俩人喝多了,倒也觉察不出陈集的嫌弃,只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一个扯着嗓子喊,说是自己舍不得他俩去幽州,一个也扯着嗓子干嚎,说自己也舍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