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我能行!
作者:我去沙人了 | 分类:仙侠 | 字数:53.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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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纠结
赤浪潮汐起伏,焚天灼地噬人
两条通天的庞然大物翻腾主宰,火龙卷中传出阵阵嘶吼咆哮,一会恶蛟压火蟒,一会火蟒缠恶蛟,简直难解难分,可谓是一番死斗。
吼——!
一声怒吼,响彻天地,震耳欲聋。
恶蛟与火蟒互相攀升登高,通天入密布乌云,火光乍泄,刺破黑云,隐隐约约能看见它们在云中恶斗不休。
轰隆一声巨响,刹那间,水桶粗的银色闪电仿佛自九天降下,煌煌天雷,直劈住宛如老僧入定的徐小三。
这道煌煌天雷天罚般劈散了恶斗不休的恶蛟与火蟒,它们的火躯消散化作天火流星下落,只不过这次绝大多数的火星凋零在半空。
唯有极少数落地熄灭,唯有一朵微弱的火花飘落进徐小三的眉心;却未有一朵飘落在快要烧焦的李富贵(李小二)头上。
滴答..滴答...
黑云降雨
先是温柔的淅淅沥沥,劲风掠过夹杂着雨气,大过黄豆的雨滴砸下,砸在红火烫脚的砖块上,滋啦一声瞬间蒸发,白雾蒙蒙。
啪嗒,李富贵疲软的跪在雨里,用尽最后力气翻身躺着,接受瓢泼大雨的‘惩罚’。
浑浊的眼珠里面并不是劫后余生应该有的庆幸,没有贪婪享受冷凉的夜雨,有的仅仅是无尽的懊悔与痛恨。
他懊悔自己胆小如鼠,没有勇气跟他一起进村;痛恨自己跑的无法像风一样快,没有在火海中救出他,哪怕是挪动一步,他都不会被雷劈死。
那道雷怎么辣么粗啊?
死定了。
水桶粗的雷电劈中天灵盖肯定是盖棺定论的死定了,死的连渣都没有或者是死的只剩下渣了。
李富贵只是肉眼凡胎,并不能见到火中的恶蛟与火蟒,只当是寻常火灾,而那道落下的雷只当是徐小三倒霉到了极点。
他亲眼目睹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死在眼前。
善良的人会为他人的不幸、不幸的他人而感到伤心难过,尽管他们并非熟识。
他无声的流下难过的热泪,深深的感到无能为力的痛苦,可能是风雨欺凌,将李富贵在过去的人生中所压抑已久的负面情绪如同炸药桶一般点燃爆发,被低落情绪的潮汐压倒而感到窒息。
被同乡欺骗、背叛信任的无助与悲伤,被掌柜不断压榨的痛苦与折磨,对世间为什么不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结局的愤怒....
抱着徐小三的唯一的遗物在胸口痛哭。
哭泣不再无声,取而代之的是远胜过风雨吹打声的嚎啕大哭,肆无忌惮的哭,痛彻心扉的大哭,哭到抽搐,哭到昏厥过去。
轰隆一声巨响
银白闪电宛如照亮此方天地,闪电像一条矫健的白龙,把乌云撕得四分五裂,又像一柄利剑把乌云划的七零八落。
霎时间,无穷大的天宇熠熠生辉。
忽然,被雷劈中天灵盖后本应该是乌漆嘛黑,人形黑炭的徐小三有了动静,还未睁眼便爆发了不可抑制的剧烈咳嗽,随即吐出一口黑血,之后缓缓睁眼。
明眸之中红莲绽放,绽放无穷光芒,眸中火焰骤然大盛,跗骨蔓延,肤下火焰流动绣纹火莲,待到绣完,若隐若现再隐去。
“该死,头好痛,嘶...好痛”
徐小三揉着发胀的太阳穴,面露苦痛难受之色,感觉脑袋瓜就像田间在烈阳暴晒下的圆西瓜,随时随地都有爆裂的可能。
寒雨冷彻骨伤,此刻却能让头痛欲裂的头脑缓解不少。
电光闪过,雷声未停,又一道闪电,眼前宽阔的街道像一条白色的带子,照亮徐小三被火烧伤的狰狞面目,脸颊和额头被烧的焦糊,皮肉炭化形成一层皮革状的焦黑,下一层是苍白色,坑坑洼洼,丑陋骇人。
摇摇晃晃的勉强站立,随便呼出一口热气都化作白雾,消散在雨里,在雨夜全身湿透,冷风一吹,寒冷彻骨。
他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弓着腰,驼着背步履蹒跚的靠近一直亮着明光的鬼屋,当然不会进屋,只想躲屋檐下避避雨,总归好受一点。
余光一瞥,有什么东西在路中央,眸中红莲显现,穿透漆黑雨幕,似有熟悉感,电光一闪,有金属反光,形状像是令牌!
徐小三踉跄朝着走过去,渐渐左摇右晃的跑过去,这条路又是吐血又是干呕,她感觉自己随时随地都可以死。
还是拖着病躯收回令牌,查看伤势。
“严重烧伤、肉都被烤的冒香味了。”
“这么凉,不会凉透了吧?”
“脉搏这么微弱,糟糕透了!”
取出怀中青白色药瓶,里面只有一粒玄火吐纳丹,这是她拥有的最贵,疗效最好的治疗丹药,就算剩一口气,都能吊命七日。
噗,又是一口黑血吐出。
她陷入纠结中,拧紧的眉头,矛盾的眼神在电光中时隐时现。
这是一个经典的道德问题,生死危难之际是救自己还是救他人。
走一路吐血吐一路,内伤一定极重,随时随地都能死给老天爷看,所以,救自己是人之常情。
但是,凡事都有一个但是。
根据一定推测,自己在失去意识的某一时段处于火灾之中,因为人皮面具融化全都粘在脸上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被烧死。
李小二去而复返以及被烧伤都有许多种可能,其中的一种可能,就是他在此地以及被烧伤都是为了自己。
可给他吃,难道自己就不要命了?
灵光一现,要不一人一半?
不行,玄火吐纳丹太小,根本不能分。
徐小三纠结无比,而他的呼吸声越来越弱,几乎要听不见了,听?
直到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能“听见”呼吸声,在风雨大作、雷鸣不息的环境下清晰的听见奄奄的呼吸声?而在漆黑雨幕下,即使没有闪电划过,依旧能看清四周景物。
她突然有了大胆的想法,于是小心翼翼的解开裹头布,撬开嘴把丹药倒入,然后再掏出普通丹药自己服下。
赌一次,赌自己不会死。
他们急需一个能避雨的地方,不然迟早被冷死。
忽然,身后吱呀几声,是老旧屋门开合作响,徐小三看见亮光中有人影幢幢,可她并没有听见他们有呼吸声,冷汗直流。
“你好,你们是谁,在路上躺着蹲着做什么?额....需要帮把手吗?”
他们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