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林耀有些难以启齿。

“什么？”季瑞好奇。

林耀爬过去，玩着对方受伤的手。

“我和你在一起的十二年里，大概有那么三个月的的时间，想过要不要为你服用雌激素类的药物来改变性取向。”

他把两个人的手握在一起：“不过我后来查了雌激素药物的副作品，里面只能让我激素紊乱，却没办法改变性取向。”

林耀忽然笑了起来：“我想过通过后天来改变我的性取向，让我喜欢我和你之间的那种事情，这样也许我和你在一起，我们都会开心一点。”

他们实在在一起太久了，久到林耀真的为他们想过无数种可能性。

“但我对于我是男性认知非常清晰，而且如果我真的把身体往女性发展了，却还是喜欢女性，那我就真的是gay了。”

如果性取向真的可以通过药物改变，就不会有那么多Gay了。

“这对我和你在床上的关系没有任何实际性的好处。”

季瑞也紧紧握着他的手：“所以你放弃了。”

“当然啊。”林耀靠在他的身上：“不过最重要的原因是，你不值得我为你付出那么多。”

他忽然笑了起来，季瑞也没有生气，这个想法是林耀自愿的，他从来没强迫过他，你不能要求一个人在完全自愿的情况下，心甘情愿去伤害自己的身体。

说到底，林耀心里还是有他，如果没有，又怎么会想这种事。

“不过我有整整三年的时间，是真的有想过给你下不举的药。”林耀突然认真起来。

季瑞把人搂在怀里，温柔的问他：“实施了么？”

“嗯。”林耀无比骄傲的回答他。

“什么时候？”

“你28岁生日那天。”

季瑞想了一会儿：“所以那天你特意要求你来做饭？”

林耀点点头，季瑞有饭后运动的习惯，尤其是比较重要的节日，在外面吃饭会不方便运动，所以他们往往都是在家里过生日。

只是回想起季瑞28岁那天，林耀主动的去准备晚餐，下完药以后以为季瑞能安静几天，结果却被对方拖着在床上待了整整一天一夜，害的他后面整整一周没办法好好坐凳子。

这一度让他怀疑是药过期了，还是季瑞真的是天之骄子，吃药都吃不死他的。

季瑞却突然笑了起来，在林耀的脖颈上亲了一口：“林耀，你真可爱。”

“嗯？”

林耀看他，两人四目相对，他才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你早知道我给你下药了？”

季瑞笑而不答。

“你换药了？”

季瑞突然笑了起来：“林耀，你是第一个有胆子给我下药的，哈哈哈。”

林耀想要买药，所需的手段，季瑞又怎么会察觉不到，何况他长期不在家，对方又是一个侦察狂魔，肯定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季瑞凑到林耀的耳边：“达泊西汀，就问你，爽不爽。”

他这么一说，换来林耀的面红耳赤：“你要不要脸！”

“我要啊，如果不是老婆下的，谁不要脸吃那个啊。”

林耀去挣开他们交缠握着的手，这个男人真的不能给他面子，一给他面子，他尾巴就翘天上去了。

季瑞却不让他甩开，反而放到嘴边亲了一口：“林耀。”

“干嘛！”他没好气的回他。

季瑞忽然认真地望向他：“如果我让你上我，你的焦虑症会好点么？”

林耀一怔，他没想到季瑞会这么说，一时不知道怎么回他。

季瑞又把人搂在怀里：“我是说真的，如果我让你上我，让你觉得你是这份关系中的主导，你会不会好受一些，没那么想离开我了？”

“我。。。不知道。。”林耀靠在季瑞的身上，他和季瑞变成现在这样，最本质的矛盾并不是上下。

“季瑞。”

“嗯。”

“其实我也有想过，把你上了，我的焦虑会不会好一些。”

“但我后来放弃了。”

季瑞摸着林耀的额头，没有说话。

“我其实不是讨厌和你上床，我讨厌的是和你无休止的上床。”

“季瑞，我能忍。”

“忍一件事十年也好，二十年也罢，但是我要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即使我把你上了，也改不了你还是会上我。”

“你不可能停止这个行为，所以也改变不了任何事。”

“而且。。。”林耀淡淡的说：“我如果把你上了，就会想着要不要对你负责。。。”

季瑞的眼神有一瞬间亮了起来。

林耀却嘴角微翘：“但我不想对你负责，我只想等到哪天你放手了，我就可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季瑞却好似没有听到最后一句话：“你是说，你如果把我上了，你会对我负责？”

“所以我不会上你啊。”林耀解释道。

“你要记住你答应我的话。”

“不是，我答应你什么了？”

“你刚才自己说的。”

“我说什么了？”

“你说会对我负责。”

呵呵，好你个季瑞，都会自己删台词了。

“是是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林耀懒的理他，干脆趴到一旁去睡觉了。

季瑞从后面搂着他的身子：“我记下了，你也不准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