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离话落，突然跳了起来，不待族人们有反应，他已经连着劈了三个脑袋。

“啊……不要啊，符离，不要杀了！”

剩下的两个雄性跪在了符离的脚边，瑟瑟发抖。

在他们看来，符离是真的疯了。

“你们听着，舞杀死了一个雄性，我很开心， 只有舞这样能杀死雄性的雌性，才是我看重的雌性。”

“符离！你是被人族用可怕的邪法迷惑住了，你清醒一点吧，不然我们的部落就毁了，你再这样，我就用自己去祭天，我要烧死我自己，祈求神明的宽恕，让他解除你身上的邪法。”

阿祖说完再次跪到地上，一只手捂着心口，一只手撑着地面。

“神明啊， 求求你降下天雷，劈死那个人族的雌性吧，我愿意用我的命换部落的平安，换我们的首领清醒。”

阿祖对着天磕下头，一下一下，咚咚咚，声音沉闷而有力，仿佛敲击在符离的心上。

符离看着自己的阿祖，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卷着一般的疼。

可一想起会失去舞，他又觉得心脏被针刺了一下。

许久，符离开口：“阿祖，如果舞死了，我就屠了部落。”

符离冷漠的看着他的阿祖。

所有兽人都愣住了，这还是符离吗？他是部落的首领啊，哪有首领要屠了自己的部落的？

而且，符离一向是最敬重阿祖的啊，阿祖说什么他都会听，会为了阿祖生命而去悬崖上摘圣果，可是现在，他竟然这样和阿祖说话。

阿祖显然没有想过符离会忤逆和威胁她，眼泪顿时夺眶而出。

“符离，你真的疯了，你对得起你死去阿父和阿母吗？你让我死吧，占卜，你去和神明说，烧死我吧，只有我死了，符离才能清醒过来啊！”

阿祖跪在地上胡乱的磕头，这应该就是最原始的撒泼的形象。

占卜为难的拉住阿祖，有些责备的看向符离。

“你被人族迷惑了要杀我，我无话可说，但是你不能这样对待你的阿祖，你小时候，阿祖是最疼你的，你忘了你阿祖用自己的血从猎猫的口中将你换下来了吗？阿祖可是用自己的命再保护你啊。”

占卜的话，让符离的脸色更加阴沉，旋即，他转过头看了一眼秦舞。

“阿祖，如果你死了，我就把占卜和意的皮剥下来晒在太阳下面。”

符离的声音很轻，但是所有的族人都听得非常清楚。

阿祖愣住，仰着头胡乱的看。

“符离，你怎么能这样？”

符离并没有回话，而是转过身将秦舞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阿祖，你应该回到你的山洞好好养着，只有你的命才能保护占卜和意，不然他们会死的很惨。”

符离气息阴沉，俯下身子轻声对阿祖交代：“阿父说，要好好照顾阿祖。”

听到符离提起他阿父，阿祖突然打了个冷颤。

“你……”

“啊……”

符离起身的瞬间，身旁的占卜突然凄惨的哭嚎。

秦舞的匕首，刺在了占卜的大腿上。

“符离不杀你，我不会饶了你，告诉我耶耶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