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祖，要走吗？”

符离的声音很平静，甚至可以说有一些冷漠。

阿祖听到符离的声音，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

可是一想到占卜对她说的话，咬了咬牙又强硬了起来。

“是啊，我要走了，你已经嫌弃我老了，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好！”

符离答应的十分痛快。

阿祖则错愕半刻，这是怎么回事儿？符离难道不应该留自己吗？

“阿壮，送阿祖出部落。”

符离头也没回，拉着秦舞回到山洞。

秦舞将摘下来的花插在山洞门口的地上，她现在还没有花瓶。

而符离则将装着兔子的笼子放到了山洞门口。

顺便，看一眼阿祖。

阿祖一动不动的站在不远处，眼泪流了一脸。

“符离，你是真的要赶走我吗？”

阿祖摸索着凑到山洞口，这一次，阿祖的声音显得苍老了许多。

符离抬头，十分郑重的看着阿祖。

“是阿祖你自己说要离开部落的，我自然不能拦着你，你既然要走，我去给你找些肉来带在身上，你的眼睛不好，不容易打到猎物，对了，出去之后一直走，穿过森林就进入腾蛇部落了，幸好在腾蛇部落地盘前，还有一座小山，那里有山洞，阿祖在那里落脚最好，那山洞里有水，也经常有小兽钻进山洞，阿祖运气好的时候，或许能抓住几只小兽吃肉。”

符离一字一句说得恳切，显然是铁了心不管阿祖了。

阿祖闻言，跌坐在地上。

“符离，你好狠的心啊，我是你的阿祖啊，你很小的时候是我抱着你吃肉，是我背着你去树林里抓小兽，是我抓小虫给你玩，现在你为了一个人族的雌性，竟然要将我赶出部落，符离，我要死在你面前，让你永远知道，是那个人族的雌性害死疼你的阿祖！”

“阿祖！”

符离怒喝，将阿祖惊得浑身一颤。

“阿祖自己抢肉不成被罚了，又是自己要走，怎么能怪在舞的头上？现在阿祖又想要死在我的面前，难不成阿祖忘了，若是阿祖你死了，占卜和意也不能活吗？”

符离一双幽深的眼睛紧紧盯着阿祖，仿佛要将阿祖那张老脸盯透，便是阿祖看不见符离的眼神，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下意识的心虚低头。

恰好此时，阿壮拎了两只兽腿过来。

“符离首领，这是今天你让扔的肉，我从坑里抛出来了，埋了一天有些臭了，给阿祖吗？”

符离接过肉，亲手放到阿祖的手中。

“阿祖，你走吧。”

阿祖晃着头，一把扔掉手中的肉。

“不，我不走，符离你不能赶我走，我离开了部落哪里还能活着？我要留在部落，我要吃你给我打来的小兽，住舒适的山洞，符离，你不能赶走阿祖啊。”

符离眼中一片冰凉，推开阿祖的手，闷着头良久，并不吭声。

阿祖久久听不见符离的回应，心下焦急。

“符离，不要赶走我，不要赶走我，阿祖以后，再也不赶你的雌性了，也不抢她的肉了，让我留在部落，把意留在我身边伺候我就好，我再也不惹你的雌性生气了。”

阿祖说完，作势就要跪下去。

兽人部落的首领有绝对的权利，尊卑观念都是按照武力排序的，所以阿祖跪符离，并不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反而这种行为在这个世界，还很普遍。

“阿祖。”

符离拦住阿祖，可表情并不见松动。

“如果阿祖想留下来的话，我要问问舞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