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种草莓的江先生
作者:点星 | 分类:现言 | 字数:2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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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我什么都可以的
就算是夏天,无酷日的凌晨还是很凉爽的。
荥缊按下车窗,车速带动了风的速度,直直地打在荥缊的脸上,随后灌进了车内。
栗婠的礼服露着胳膊、腿的,被吹得打冷颤,她余光偷瞄着驾驶位的江景昫和驾驶位后座,坐她身旁的荥缊。
一个专注地开车当司机,一个盯着窗外吹风当风车。两个人似乎都不太高兴,但好像又没什么,气氛很微妙。
盘着应该是自己半夜闹事让人出来,是个人都会有点脾气的,所以就算自己冷死也不敢开口。
“fu~~”后车窗主动地升了起来,荥缊扒在窗口的手指被车窗刮了一下,她收回目光,看向栗婠。
“我给Gray发了消息的,他说他回工作室了,等你什么时候想见他,他再回去。”恋爱中的人都没有理智的,情绪跟着别人跑。
栗婠点了点头,她很想告诉荥缊,Gray怎么欺负她的,让她评评理,但是江景昫在,不好开口。
把栗婠送到她家已经三点了,车停在栗婠小区门口。
“回去吗?”江景昫问着还坐在后座的荥缊,现在回去收拾一番就是四点。
除了车双闪的声音,车内沉寂得跟夜晚相配,荥缊眼睛没有焦点地盯着前排座椅。
江景昫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她,吹了不少风加上睡眠不足,小脸苍白了,唇都没有了血色。
江景昫发动了车,导着回去的路,车内只有清晰无比的导航声,“前方直行500米……”
夜晚车少,红绿灯自由行,40分钟就到了湾区楼下,江景昫按下一键停泊准备下车。
“江景昫。”听到她叫他,他转头把车内灯打开。
“怎么?”
她的眼里全是试探,嘴角勾着苍白无力的笑,“你今天看到段希嘉抱着我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呀?”
江景昫停顿安全带的动作,还是听到“咔嚓”一声,束缚被解开。
低头拉开安全带,回道:“他喝醉了。”他说得是事实,明眼人都看段希嘉都知道他喝醉。
苍白的唇吐出三个字,“然后呢?”她知道,他喝醉了。
“你知道吗?人在喝醉的状态是不可能……”江景昫手放在开车门处,“硬起来的。”
荥缊觉得有一瞬的耳鸣,如熬夜通宵工作后的身体警告,嗡嗡嗡嗡……
江景昫打开她位置的车门,一股风冲了进来,扇到她的脸颊,发丝滑过她的脸颊,同时她也闻到风中的酒精味。
仰头看着黑夜中车外的江景昫,“不会吗?”
笑意满满,“但是我有感受到,坐在他身上时,他大腿的肉和我腿的肉隔着裤子的……触感。”
江景昫死抓着车门的手,指甲快刮落车漆,紧闭双唇。
“那种感觉,怎么说呢?”故作思考,“让人……”
江景昫猛地冲进车里捂住她的嘴,扑倒到座位,半手肘轻压着她,她的手垂在车座椅侧边。
“有什么情绪冲我来。”江景昫无法接受从她嘴里听到那些描述,“别用这些话糟践自己,好吗?”
见她眼眸无波澜,公主抱起她从车里出来。手都是握拳尽量不接触她的身体,后脚踢上车门,关的车门很大声。
保安连忙出来查看,看到是半夜出去的两人,上前询问,“受伤了?需要医生吗?”
“不用,我就是。”霸气回道。
江景昫一把脱掉荥缊的鞋子,将她放在她主卧的床中间,随后自己去房间换过衣服回来。
荥缊先看到牛仔裤,视线向上,T恤,江景昫换了类似段希嘉的装扮坐在她眼前。
“你干嘛?”
“无论你在那,是何种感觉。”拍了拍自己的腿,“我都可以帮你。”无论是情或是欲,还是恶,他都可以。
荥缊歪着头,笑得眼睛通红,“那你觉得呢?我应该是什么感觉?”他真是个好医生,什么都能理性地……帮忙,“江景昫,你都不会吃醋的吗?”
江景昫一手握着拳,几乎没有的指甲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手心,表面故作轻松,玩笑道:“我拿钱办事应该的。”
很好!拿钱办事,送戒指、送情侣家居服、做完所有家务、细致入微地照顾她、半夜陪她去接朋友,四个字就概括了。
不过说起来也根本没错,确实他是她的司机、保姆兼私人医生,就是没有夫妻关系,纯纯利益关系。
她也是从来没遇到过这种冤大头,没做过这么划算的生意,真高兴呀,高兴呀,可怎么胸口闷闷的。
荥缊眼神闪过一丝恶毒。
俯身。
靠近。
手摸上江景昫的后颈,双手在江景昫后颈交叉,借着床的弹力,轻轻起跳就跳进他的怀里。
双脚分别放在他腰两侧,屁股坐在江景昫的大腿上,还调整了一下位置,高高兴兴地,“也……挺软。”
江景昫没想到她会突然跳到自己怀里,自己坐在床边缘,担心她没坐稳摔下,伸手稳她后背。
她却避开了,自己自主地挪动了两下,调整了位置。
隔着这裤子她的重量加重了接触,她软软的、弹弹的,好像还滑滑的。
他也第一次如此接触,耳根还是不自觉地红了,但听着她故意说“也”,还是有点难受,他还是没办法做到“他都可以”。
荥缊收回交叉在江景昫后颈的手,手撑着两边,把她整个人向前又提了提,而后整个人像在高台般倒了下去。
整个人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的灯,“江医生,说得对,喝醉了,不能……”双脚叠在一起,侧过身,“硬。”
江景昫看着她穿着笔直的牛仔裤,简单的上衣,然后一个人笔直地躺着,他知道她刚刚向前时发现了他身下的情难自已。
“你需要什么?”江景昫起身,“我给你倒杯水吧。”
荥缊把自己头埋进被子里,“我没有需要。”听到江景昫去又返,水杯放在床头柜的声音。
“助眠的药,给你拿了颗,睡不着就吃颗,没必要必须吃。”
“知道了,江医生。”他究竟是如何做到不为所动,就她在意他不在意的样子,“没事就拿钱,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