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因见:苏清川你丫谁啊
作者:软风拂集 | 分类: | 字数:103.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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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欺生
位于北国的复阳市,虽然阳光时而明媚,但温度依旧不低;干冷干冷的,让人不得不多穿两件衣服;才好御一御这反常的倒春寒。
而多数时候的复阳人,都会在这个时令,猫在有暖气或烧炕的家里闭门不出;如此一来,反倒让原本喧闹的街道,有了几分别样的疏落和静谧。
就在这略感萧瑟的紫荆镇的街道上,倏然一阵急促的狗吠;“汪汪汪…”地,在村落屋舍间骤起;猛然的狗吠声,惊得邻里间其他的犬,也不明所以地跟着狂吠。
正当有人不知何故,想一探究竟时;却从一条胡同里,蓦然窜出一个身影来。这身影五大三粗,初看时相当臃肿;只见这人闪转腾挪,身法异常迅捷又滑稽;不禁让人对这…身宽体胖的大汉,多了几分好奇。
人影由远及近,待到跟前时;有人认出,这是老应家的姑爷。没错,此刻被狗撵的人,正是申中省。
就见他棉衣外面,又套了一身劣质的迷彩装,脚下还蹬着一双大号的一次性劳保鞋;奔跑中,一脸惊恐,表情凝重的认真在逃命。
紧跟狗后,还有一身影;虽说距离被撇下很远,但却在坚持不懈中,边追狗,边嚎叫。仔细看此人,也不是别人,正是应益言。
嚎叫声加上这偌大的动静,惊动了前方一路人;路人转身,恰巧恶狗临近,遂露出凶态,将那疯犬喝退;这才避免了一场,本就不该有的追戮。
“哈哈…咋地啦老应,”说话工夫,喝退恶犬那人已经走到应益言的跟前,他开着玩笑道:“带你家姑爷偷东西呢?”
“滚你麻蛋的,净跟我扯犊子。”应益言倒着气骂道。
“哈哈…”那人也不生气,继续笑着打趣:“那为啥…为啥那狗撵你啊?”
“谁特么知道,正干活呢;不知道从哪窜出了这条疯狗来,逮着我家姑爷就死命追;我一看情况不妙,想赶走,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在后头追…”说完,应益言不忘小声咒骂了一句“特么的…”然后应益言扬起声,朝远处的正双手扶着膝盖,弓身喘着粗气的申中省喊道:“你咋招它了?”
“不…不知…我不知道啊!”申中省边倒换着氧气,边回答着;他自己也确实很莫名其妙。
“你先回家吧,”应益言又大声安排道:“回家把大门口那堆柴劈了;我这边儿暂时用不着你。”
“好…好嘞!”说着,申中省喘着粗气,起身便往自己院子的方形走去了。
安排完自己的姑爷,应益言也随即转身;他从裤兜里掏出香烟,朝刚才那人丢过去一支后;那人双手猛地一接,竟接到了;然后各自点燃,“叽里咕噜”地就开始聊起来了。
自打申中省和应欢雨从北京回到复阳后,两人就一直赋闲在家。最初几天,俩人要么是陪家人说说话,要么就去复阳市里逛逛街;或者在附近爬爬山,或者游览游览近圈儿的古迹景点。日子倒也轻松惬意。
只是一直吃闲饭的话,不用人说,时间一长,申中省自己脸上就挂不住。于是,他便多次主动请求,要加入到家里的劳动中去。
最初的应益言当然是拒绝的,但是经不住申中省的再三恳求。到最后,只能把一丁点儿的轻便小活儿,交给他来完成。
就这么一来二去之下,经过多日的磨练,原本这个不怎么好用的帮手,竟也用出了好来;等到了后来,只要有活儿,应益言就会叫上申中省;慢慢的也就顺理成章,心理上也不那么别扭啦。
此时的申中省已经到了院外的大门口,当他看到那堆木柴时,就知道这又是个技术活。
在申中省的印象中,要劈砍的柴,是像外国电影里演得那样,木材是一截一截锯好的树桩;工具则该是那种看上去就很锋利的长柄斧。
可等他看到眼前的要劈的这些木材…不是歪七扭八粗细不等,就是陈年老树根,工具还是他不怎么会用的镐头。
劈柴不得法,申中省不是劈不到,就是劈错位;力气倒是没少出,劲儿也没少使,手上不经意间还扎了刺;最后累得半死,也只劈了一小堆。
此刻的应益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了他的身后;看着眼前只知道出蛮力的申中省,他就忍不住想笑。不得已,应益言只好又做了示范给申中省看;演示了几次后,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叫上申中省回屋,准备吃饭了。
屋里楚江月娘俩儿早已将饭做妥当,见爷俩儿回来,就开始将菜品装盘上桌。洗漱好后,正擦手的应益言,透过窗户,看着屋外同样在净手的申中省;便开玩笑似的,跟屋里娘俩儿提起了上午,申中省被狗撵的事儿。
“真的假的?”应欢雨不信。
“可不真的咋滴,我当时害怕伤到他,在后面一直追,可给我吓够呛…累屁了都。”应益言认真道。
“为啥要追他呀?”楚江月问道。
“谁(知)道呢!”应益言道。
正说着,申中省也进了屋;
“老公,听说你被狗撵了!嘿嘿…”应欢雨一脸嬉笑的道:“那狗为啥追你啊?”
“不知道啊,我也纳闷呢;”申中省至今仍旧一头雾水,他扯了一段卫生纸,边擦着手边回答道:“可能是…”顿了下,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打扮;疑问道:“可能是我穿的这身…给它吓着了吧?”
经申中省这么一提醒,应欢雨看着他里三层外三层,套的跟个大狗熊似的;不知道咋地,就戳中了她的笑点;就在大家莫名其妙的眼神中,被她自己逗的“哈哈”大笑。
申中省见应欢雨如此反应,也没在意;反而认真的分析起来,“难道是…听我口音、不像本地人?”
此言一出,配合着申中省一脸委屈,又有些许疑虑…应益言和楚江月也憋不住了;“噗~”地一声,差点没把正嚼着的饭一口喷出来;或许是应欢雨的笑点低,也或许是她看到喷饭的爸妈;眼泪都快出来啦!
于是,一家四口,除了申中省一脸无辜外,反观其他众人,无不哄堂大笑,“咯咯咯…”地止不都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