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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因见:苏清川你丫谁啊

作者:软风拂集 | 分类: | 字数:103.4万

第197章 欲离

书名:无因见:苏清川你丫谁啊 作者:软风拂集 字数:2187 更新时间:2024-11-02 07:23:56

回去之前,申中省告诫自己;既然做了决定,就要拿出决定后的态度。思想上需要整顿,不要把那些负面的,不好记忆的事情总惦念着。

要把那些已发生,但不该发生的事情当做没发生;不能心里既忘不掉人,又放不下事。拧巴不说,还寒碜;就跟既要当婊子,还要立牌坊的行为是一样的,让人逆心。

心理建设一做好,回家的路上也轻松不少。

打开那关了几天的手机,“叮铃…叮铃…”的响个不停;像憋了好久的山洪水,猛地闸口大开,水没做好准备,突然就一泻千里;犹如银河倾倒一般。畅快,淋漓。

等好容易安静了,才发现,几天积攒了不少未接电话和信息;一大长串,都是红红的。粗略看了看,那一列列…没有标注名称的占比多,估摸是面试或复试的电话。标注名称,很多都是陈其成打来的;还有几通是他媳妇钟玲蓓的。

也有应欢雨,两通。

不管谁吧,车上太吵,申中省不便回复;想着下车后再说,接着就关掉了手机,扭头看向了窗外。

心情不错,感受跟来时大不同,只觉得车速太慢;像唯恐误了什么安排似的。

回到家时,还不到吃午饭的点。

一进门,牛牛早就在门里叫了,摇着尾巴将人迎进了屋;突然几天的不见,狗狗没有生气,也没有责备,一如既往的热情。

房间内跟走之前没两样,靠床的墙上还挂着两人的照像;靠窗的那面墙上,也还挂着他手写“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警示语。

床上也没变化,还是铺着那套已经不太粉的“HelloKitty”;冰箱上写着“这几日下班,尽量早回;我有事外出,勿念!”的纸条,依然被磁贴扣押着;只是位置,好像稍微向下移了移…

申中省对着门后的穿衣镜,审了审自己;有些憔悴,胡子也长了,整张脸显得脏兮兮的。扯了扯衣服的前襟,凑鼻前闻了闻,也有点味道。虽然来之前洗了澡,但也经不住衣服总不换;决定稍后再去洗了个澡,还拿了新衣服,准备洗完了换。

简单发了会呆,申中省就进了洗手间;再出来时,脸上的胡子刮了,衣服换了;脏衣服也随手投进洗衣机,洗了。心里几天的“脏”,好像一下干净了不少。

再照镜子,还是感觉有点邋遢;哪儿呢?看来看去,觉得是头发。于是,决定一会儿就去剪掉它。

衣服洗好,晾完,又不忘带着牛牛,到楼下溜达了两圈。送回来后,申中省再次下了楼。

冬日的阳光不烫,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申中省穿过小区,出了后门,转两个弯,再迈过三条短街;方到一家理发店门口。他没着急进去,抬头确认了下门头,随后才迈了步。

这家店面积不算大,但装修很考究,顾客不少。

见人来,门口有人招呼。申中省先询了价,对方问等级;了解后,定了;然后才领去洗头。洗好后,申中省头裹着毛巾;跟着店内人的指引,先坐在了一面镜子前,等。稍后,一年龄相对偏大,打扮相对朴素的男人走了来,像是店长。

店长看着镜子中的申中省,嘴上问了需求,心里做着盘算;问了款式,问了长短,还有个别些许细节;随后开始动手。剪子、梳子齐上阵,头发也逐渐短下来;店长剪得很细,申中省憋得很急。

一个多小时后,剪发完成;最终效果不错。

申中省对着镜子琢磨,看来理发店的所谓等级,就是没等级;完全是给消费者设置的门槛。从自己选择的价位来看,他们内部并不严格执行这所谓的等级。

剪发的水平高,申中省心情大好。结账前,没忍住店员的推荐,便办了个会员;而且定好,必须每次都要这个所谓“低等级”的理发师给剪,否则不办。

店长苦笑,点头应允了。

出了店门,沐浴着阳光,心情不错;申中省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反方向的农贸市场。他准备一会儿给楚江月打电话。因为应欢雨最爱吃她做的土豆片,他想学习学习,这来自妈妈的味道。

市场是分段的,卖菜的,卖水果的,还有卖花草鱼虫的;一节节分开,但里面四通八连,又是一个整体。市场人很多,乌央乌央的;人们来来回回地走走停停,吵吵嚷嚷着,热闹得紧。

申中省因为常来,知道哪里卖肉,哪里卖菜;一进去,就直奔目标;倒是不拖沓。

“叮铃铃…叮铃铃…”正在询价的申中省,此时站在摊位前,手机却响了;一看是钟玲蓓。对方不常打电话,这两天如此频繁,肯定有事;于是赶忙接了。

“喂…”申中省应道。

“中省…忙…俺…”市场太吵,对方断断续续的,申中省听不清;没办法,刚进去不久的他,只能再次出来。

刚到市场门口,耳根一下就清净了;于是申中省对着电话道:“说吧玲蓓,找我什么事儿?”

“你帮帮俺吧,中省…”话刚一出口,钟玲蓓好像抓住了唯一的稻草;激动的同时有些想哽咽。

“玲蓓你别急,慢慢说。”申中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脸认真。

“嗯…”申中省一宽慰,钟玲蓓知道不是哭闹的时候;收拾了下情绪;开始向申中省描述。

原来,陈其成跟她提出,不想过了,要离婚了。孩子可以一人一个,男孩儿随父亲,女孩儿随母亲;分了。

至于财产方面,村头有处院子,正是他们在住的房子,可以划归钟玲蓓(当然,农村房子没产权,归不归的,村民说了不算。但,要住,是能保证不撵人的)。

其他的倒也没什么了,就是有,陈其成也说了;自己可以什么都不拿,净身出户…

描述中,钟玲蓓没有抱怨,也不带哭腔,似乎很冷静;但申中省能感知到,对方在一直提着“气”。呼吸声都细微到可忽略不计,像是生怕自己一口“气”喘大了,孩子没了,家散了;就总提着,不敢放下,也不敢拿。

申中省全程很安静,听完后,他认真地问钟玲蓓道:“你什么想法,愿不愿意离?”

“俺不想。”钟玲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