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因见:苏清川你丫谁啊
作者:软风拂集 | 分类: | 字数:103.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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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前辈
眼瞅施衷妍要临盆了,没住在一起的父母实在放心不下;虽然他们三天两头过去,但毕竟没有时刻守着;到这最后环节了,这可大意不得。经过一番商议,尽管她本人百般推托、千般不愿;但最终还是被父母接到二老家中。
至于余摄,在外面的所作所为,施衷妍父母是知道的;只是施衷妍还不知道,每次她朋友来传递消息,都被拦截了。还是做父母心疼自己孩子,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让自己女儿的压力过大;即便总是要知道,也总想拖到产后。
这天朋友再来,说,自己的行踪被余摄发现了。不过,也确实拍到了一些猛料,说着便将已冲洗出来的照片,从包里往外掏;就在递给二老看的时候,施衷妍却从楼上闪现出来;客厅的三人不知所因,都一时僵住了。
还是做父亲的反应快,作势便要将照片藏起来;可已然晚了。
看到自己丈夫和另一女人的亲密照,施衷妍气疯了;此时她想剐人的心都有。怒气从心底窜出来,压抑不住;骂骂咧咧要去找人,任凭众人又劝又拉。
正胶着间,忽地一阵疼痛从腹中传来,挣扎的动作也骤然停了;眼珠子忽灵忽灵的,以为是错觉,试着去感受;稍顷,又一阵疼痛感袭来,疼得真切,忍不住“啊~”的叫出来;众人一时慌了神,有经验的施妈妈先反应过来,提醒着赶快送医院,大家这才手忙脚乱动起来。
维持富二代的身份是有成本的,前段时间的挥霍,又加上最近新租的房子;应欢雨只交了头一个月的。余摄早已入不敷出,银行的逾期通知断续过来;没有办法,思虑几日后,决定把自己的车卖掉。
托了朋友去办的,不久就传来了消息,能抵换五万元;余摄点头,车被拖走,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这事当然是瞒不住应欢雨的,只不过余摄早想好了应对之策。当应欢雨问起时,他给的答复也直接,说:“没钱了,车被自己卖了;除了你知道的最近业绩不好外,跟自家父亲也闹掰了,原因是他不同意我要离婚,为了表明他的态度,就在经济上断了我的支持。可即便如此,我不想你受委屈,因此降低了生活品质;所以就把车卖了,换钱了。”
一番说辞,听的应欢雨感激涕零。懂事的说:“以后不在狂花钱,新租的房子我们转租出去,再回到原来的地方;车卖了就卖了,马上清明节到了,放假我们回复阳,开我的,我有车。”
漂亮!申中省要是在旁听到,应该会被气炸吧。
余摄窃喜不已,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接着一脸凝重的对应欢雨说:“哎,跟着我让你受委屈了。”
应欢雨看罢,心疼的紧,于是,扑上去,紧紧抱着,算是安慰。
不久后,房子被转租,他们就搬走了;再次回到了原来的那片地方,只是换了小区;跟原先住的不在一个方向,离的也很远。
应欢雨心里还是有些不安的,尤其是晚上下班,总是下意识的往回看,生怕有人跟着。如此这般,时间长了,病情难免变得严重了。
一天晚上,申中省喝了点酒,意志有些不坚定了;本意是下楼买饮料,身体却一直不停地往南走;过了两个街区,经过一家自助烤肉,一家全国连锁的烧烤店,还有一家自己花五十元,买了包树叶子的药店…这些地方,都有应欢雨的影子,在脑子一幕一幕地呈现,一下没忍住,情从悲处来。
申中省看了看四周,估摸着按应欢雨上次说的,她应该就住这附近的小区了。
拿出手机,拨了电话,没人接;再拨,没人接;还拨,接了。一开口,应欢雨就知道对方醉了。
申中省要求她出来聊聊。那哪使得,跟一酒蒙子…哪对得住身边躺着的男人?应欢雨嘴上虽不说原因,却一直拒绝。退一步讲,她已经搬走了,上哪见面去。但应欢雨不能这么说,搪塞再三,最后说道:“申中省,我最近脖子又严重了,你别折磨我了好吗?你知道的,我得保证睡眠。”
一句话惊得申中省醒了一半的酒,不敢再闹;于是乖乖挂了电话。直到第二天清醒了,申中省依然还记得病情加重的事;心里放不下,就想着抽个时间去她公司看看她。
申中省去的那天下午,是清明节放假的前一天;路上,他想象了好几种场景;都是关于应欢雨会感动的画面;把自己想的很高兴,竟有了幸福的感动;于是便更加卖力的去想。
应欢雨接到让其到楼下来的电话时,很意外,也很惊喜;兴高采烈就下来了。大数是这样,多一个人关心自己,人们总是不嫌的。
离写字楼不远的一处街角,见了面。一处陌生的环境,对两个熟悉的…却是许久未见的人。初时,两人都还是略有拘谨的。只是这种拘谨,很快就被聊天打破了;看到应欢雨并没有电话中形容的那般严重,申中省心安了;又寒暄了一会儿,准备离开。
不知是不是应欢雨心血来潮,叫住要离开的申中省,告诉他,她的对象也在这里上班,问他想不想见一见?
这突如其来的一问,让申中省一时找不出合适的表情来反应;但看到跃跃欲试的应欢雨,欣喜的像个蹦跳着讨要糖果的小孩子;说道:“见了,怕对你不好。”
“没关系我希望你们见;你稍等哈。”说着,应欢雨已经飞快地去叫人了;“哦,对了。”跑到不远,又折回来了;接着道:“你就跟他说你是我哥,你吓唬他一下;就说,若是他敢对我不好,你就会修理他。”
见申中省抿嘴,闭眼的同时,点了下头;应欢雨这才放心,又欢快的跑开了。
不一会儿,人就被领来了。此人个头不高,年岁在三十岁左右,身体略有发福感。头发有自然卷,国字脸,像没有下巴;嘴唇很薄,像没有嘴唇;脸很白,显得干净;眼神游移,不敢正眼瞧人;瞧见申中省,拘谨的点点头,便一直站在应欢雨身后。
看着眼前人,申中省一下就想到了,“我现在正在马路牙子上呢!呜呜呜…”于是,更有气了。
就看申中省主动伸出手,余摄很迟疑,但也慢慢地伸过来。申中省一把攥住,略一使劲,余摄脸色一惊,本能看向对方。见申中省的眼睛想喷火,只一个回合,便不敢再直视了。开始往下瞅,后脖颈子跟着露出来;稍片刻,像是意识到什么,于是仗着胆子,抬头,直视,还是只一个回合,又本能的低下去了。
“知道我是谁吗?”申中省道。
“你是她哥。”余摄道。
“屁,我是你前辈。”申中省道。
“哦,你好前…”余摄问好,还未说完;
“好个屁!”被申中省硬声打断,他继续道:“我警告你,对她好点;她受了委屈我心疼;你特么要敢让我心疼,我特么就敢让你肾疼;打你的尿血,信不信?”
“不…不能…怎么会让她受委屈,我指定对她好。”余摄赔笑道。
“他对我可好了。”有人接话,申中省转头看去;看到应欢雨眼里有泪花。赶忙撒了手,打算帮着擦,可手刚一抬起…便又放下了;心猛地一酸,想说话,又不知该说啥。
“嗐…我走了。”说完,不等人留,申中省转身便走。
转过身那刻,申中省脸扭曲得不能看。咬着牙,咧着嘴,鼻孔还一张一张的;死憋着,不出声,不一会儿,豆大的水珠子,就从眼眶里掉下来…
地铁上,申中省突然想起张海洋…心里不由地想,真是——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