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因见:苏清川你丫谁啊
作者:软风拂集 | 分类: | 字数:103.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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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解药
晚上,一家夜店内。
霓虹烁烁,五颜六色,闪得眼睛难受;声浪铿锵,顿挫抑扬,震得耳朵难受;店内人不很多,也不太少;错落的各处坐着。
中央有个演艺台,台后面有块大屏幕,屏幕底栏有“重金霸屏”字样;屏幕主体有字幕流动,显示:“欢迎某某回家,今晚玩得开心。”这个“某某”的位置,不久前还写的是申中省,现在的…不认识。
字是白的,底儿是黑的,很大,从左到右,走马灯似的,一遍又一遍。
卡座区,一边靠墙,一边靠走廊,基底高于走廊;位儿很宽阔,N字形,欧式的,有软体包裹;坐下很舒服。
靠近舞台不远,有一处卡座,五六个人,相对茶几而坐,都是男的。
走廊那侧有女人围着,一字排着,让男人选着。女性们年岁都不大,花枝招展的打扮着;男人流着涎水,贪婪的大打量着。一番过后,每人根据喜好做了选择,只有申中省不配合。众人帮着,找了最漂亮的,安排在他旁边坐着。
茶几上除了有骰子,有酒水;还有一个大水壶,水壶四周满是管子。申中省坐在一边,知道这东西源于印度,却叫阿拉伯水烟。壶身婀娜,代表跳舞的公主,管子象征着蛇;人们认为它“斯文、高雅”。放在嘴里抽,抽的直咕噜;吞云吐雾,像吸(du)毒。
座位上男人女人交替坐着,男人占着便宜,女人也不在意;只是举杯,不停相互喝着。女人妖,男人笑,其乐融融的;只有申中省正经玩着骰子,输了喝,赢了也喝;漂亮女人觉得没意思,一脸恹恹的。
醉了,回了,迷迷瞪瞪睡一天;晚上了,醒了,再去喝。朋友知道他不开心,问他,只喝,不说。
自打申中省回来后,怕家人担心,他没告诉爸妈;一直瞒着;自己找了处离家稍远的位置,就先暂住。只是连他也没想到,如今的自己成了白天养精蓄锐,晚上纵酒买醉的酒蒙子了。
男人懂男人,知道多半因为女人;于是,有朋友按照“常言道”开了药方——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女人的毒,还得女人来解。待到晚上,朋友接上了人,就直奔“解药地”。
申中省坐在车上,只觉要去的地方又远,又偏;眼里有疑惑,但却未多问。很久后,车停了;下了车,发觉是一片农宅;以为是私房菜,也就不诧异了。
入了座,点了菜,陆续上来。开了酒,尝了口,口味没觉有特色。菜上齐,挨个品,照旧普通。正错愕,朋友起身出去;不久又回,落座举杯,大家共饮。落杯间,正夹菜,有人敲门;请进来,抬眼看,是女人。
领头女人很开朗,迎着刚才的朋友走过来;嬉笑着,还动手动脚;朋友应对有数,一唱一和的很自如。朋友安排着其他姑娘一一落座,言语鼓励着可以放荡不羁。
于是,姑娘们依次就近入了席,不落座,竟只挑男人膝。申中省一脸惊疑,众人却不以为奇。
姑娘们说话,发音偏软,申中省猜测,人不应是本地。只是一上来,不由分说就敬酒;酒令,酒词还说的很溜,欲拒绝,还找不到借口。就像:
你说,“我不喝”;
她说,“来的都是好大哥,你要不喝妹咋喝?”
你说,“随意喝点吧!”
她说,“人生得意须尽欢,酒杯不空失体面。”
你说,“不会喝,一喝就醉。”
她说,“客人喝酒就得醉,要不我们多惭愧。”
你说,“胃不好。”
她说,“宁可胃上烂个洞,不叫感情有裂缝。”
你说,“稍等一等。”
她说,“喝酒不能喊暂停,好比男人说不行。”
……
加上行为很造作,语调娇滴滴的,直羞的申中省脸皮发烫。
要说真是——男女搭配,欢乐加倍。女人一起哄,男人就高兴,气氛一下燃起来。酒喝的快了,也喝的多了,男男女女相继进入醉态。
人的意志被酒一摧毁,动作和行为就失了约束,什么隐私的地方,什么敏感的部位,都没了忌讳;包括申中省,也打开了。
酒,不知又喝了几巡,状态进入到白热化。席间,有人压不住心底的邪火,作势便要就地泻火;姑娘们表现倒大方,一副谁怕谁?一脸无所谓。
申中省凭着最后的一丝意识,叫了车,要走。待接完叫车电话,起身出门时,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了;还好,支应这场局的朋友并未喝多,招呼着申中省上了车;然后又到车前,不知跟司机说了什么;司机不住点头,还不时看看后座——已经趴着,好似睡着的申中省。
车动了,申中省睡着了;可能司机嫌弃有酒味,车窗没关,吹了一路。车停,申中省被叫醒;迷瞪着下来,踉跄走了两步,抬头,转身,四周看了看…动作极不协调。
“不对啊,这不是我住的地儿啊!”申中省问司机,舌头有些大。
“你朋友怕你这个状态上不了楼,给你安排这个宾馆了,车钱啥的,都付完了…”司机解释着。
“不…不行,我…”话未说完,一阵胃反,趔趄着就跑去路边,要吐;司机看了眼,不再多管,发动车子,走了。
吐完,正缓神儿间,有人递来矿泉水;下意识接过来,本能的说了句谢谢,拧开就要喝;忽然觉得不对,“谁?”抬头看,是席上边角儿最不爱说话的姑娘。
“怎么是你?”申中省很诧异。
“你朋友不放心,是他让我跟来的。走吧,我扶你上楼。”说完,姑娘搀起他就走。
稀里糊涂登了记,醉悠悠的上了楼,一进房间就倒在了床。不知过多久,有人帮他扒衣服…
“干嘛?”申中省被折腾醒了,质问对方道:“你…你怎么还没走?”
“你朋友让我陪你…”女人看着眼前人,像是不认识,状态完全变了;眼红了,脸花了,俨然一个泪人;话为说完,赶忙关切道:“你怎么了?”
申中省一脸疑惑,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脸,有水;“没…没怎么,”掩饰着,忙岔开话题道:“你回去吧,我没事儿了;不用陪。”
“可我…”姑娘欲言又止。
“哦,我知道,多少钱?我照付。”申中省意会。
男人给了钱,女人接了钱;动作有迟疑,像鼓足勇气,然后道:“什么都没做,就收你钱,我过意不去;要不…”
“不用,谢谢你,早些回吧。”申中省拒绝道。
“让我照顾你下吧!说说话也行;”姑娘不走,劝导道:“觉得你心里憋着好多事,说出来会舒服些。”
“谢谢,真不用。”申中省依旧拒绝。
女人最终还是走了,一步三回头的,也不知为何。
申中省缺女人,只不过不是肉体上的,而是精神上的。可他也有精神上的,比如杨伽南,俩人几乎天天聊;可心里依旧空空的,依旧有失重感。
人不对,心排斥;可…哪个人对呢?申中省茫然;直到那天,直到应欢雨打来电话…他好像就知道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