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还不给本夫人笑一个?
作者:电灯鱼leo | 分类:古言 | 字数:43.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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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团聚,是结束孤独的狂欢
第四章 团聚,是结束孤独的狂欢
“不要。”
种花坐在高高的马背上,看着展开的双臂,又看了看环坐在自己后面的少年,摇了摇头。
南卡达达罗皱了皱眉,单手把种花提溜下了马。
“大将军在哪儿。”
“回二王子,大将军在王帐等您。”
“传消息给瞎毡,让他别白费力气了,人我已经找到了。”
“二王子,大王子一直不想您组建自己的卫所,这一次您立功了,看他还能怎么阻止你。”
“力敏。”
“是,属下多嘴。”
种花听着二人的谈话不明所以,悬空的双脚假装努力的走路,人高马大的南卡达达罗一手抱着自己,似乎一点重量都没有。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似乎能找到自己还立了大功。
瞎毡?好耳熟的名字。
但是历史上,没有叫南卡的大人物啊,莫非是湮灭在历史角落的无名之辈,二王子,那他父亲得是一个大人物了........
那他为什么不出名了?
种花努力的转过头,顺着少年地上的影子向上看。
少年低沉的声线像草原上的胡琴,悠扬又传情,古铜的肤色印着晚霞的暮光,神只般的侧颜在影子上打出刀刻般的线条,剑眉星目,薄唇微抿,真是一个少见的美男子。
种花看出了神,久久没有回话。
“我们王子问你话呢。”
“啊?什么?”
“问你要不要先清理一下自己,你穿这样去见我们的王,是大不敬之罪。”
种花看了看自己的睡裙和塑料拖鞋,忙不迭的点头,太好了,洗个澡什么的简直就是救命一样的恩赐。
.........
“磨毡角,这一次你做的很好,北边的莽古尔泰和西边的李元昊这一次计划落空了,哼,抗宋,也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气运!哈哈哈哈哈!”
雄厚的笑声环绕着整个王帐,对一个巨大无比的王帐,种花还没有把屋内的摆设看完就被一个侍女微微按着头,跪坐在桌几后面一动都不能动。
那个笑的好大声的人,穿着莽金织造的氆氇,腰间还有一条红边绞金的绦带,正欲看清其容貌,又被一边的侍女按低了脑袋。
种花不满的扭动着身体,半跪在王帐中间的少年杀来一个凌厉的眼神,侍女立马就放开了种花的后脖子。
“父亲.......”
“你不用说,我答应你,你真想好了,邈川城已经没有多少人了,你就算想组建一支百人的骑兵卫队,我想都没有那么多青壮年。”
“是,我想好了。”
“宗哥城不好吗,你的母亲也还在那边,藐川城靠着格尔木,那边的黄头部落经常骚扰我们。”
“是的,父亲,所以我想要去收复黄头部落。”
“甚好,不愧是我唃厮啰的儿子。”
“唃厮啰?!”
“大胆!”站在王帐门口的卫兵挥舞着两支长长的马塑指着种花,种花却不为所动,她震惊于这个名字。
唃厮啰,青塘之主,可以说是整个吐蕃王朝最伟大的赞普,并且一直都跟宋关系友好,就像中巴兄弟那么铁。
可是,唃厮啰的儿子不叫南卡达达罗啊,啊对,刚才他叫少年磨毡角,那就对了,这是老二,那么大王子就是瞎毡。
可惜,这两个精才艳艳的王子最后都成了别人的垫脚石。
种花怜悯的看了一眼已经站起来的南卡达达罗一眼,却被三步跨作两步的少年紧紧地抱在怀里。
少年还拍了拍种花的后背,若不是听见那啪啪作响的呻吟,大家肯定以为是在安慰。
“咳咳,你轻点,你是想拍死我咩.......”
“没事,不怕。”少年扭头瞪着两个武士。
坐在王座上的唃厮啰挥了挥手,饶有兴趣的看着坐下的两个孩子,“你认识我?丫头?”
“是您啊,顶顶大有名气的英雄啊!我怎么能不认识您呢?您可是最最仁慈的佛子,是青塘的王。”
“哈哈哈哈,说得好,可是在家里被你的父兄提起过我?”
父兄?谁啊?
种花眼睛向右一瞥,赶紧点点头说道:“是啊是啊,我父亲经常给我夸赞您,说您是草原上最勇猛的勇士,是最仁慈的君主。”
“你撒谎!”
刚才还笑眯眯的唃厮啰听完种花的话,陡然变了脸色。
南卡达达罗赶紧捂住种花的嘴,种花转念一想,神色也是一变,赶紧说道:“不是不是,不是君主,是,是草原上骏马一样,仁爱无疆的佛子......”
忘记了,唃厮啰是被宋真宗册封了宁远大将军的,主可以说,君不能提,说话错了真的是会掉脑袋的。
种花巴结完之后,就再也不肯说话了,问得多了只知道摇摇头。
唃厮啰见状,也失去了盘问的兴趣,只是盯着种花看了好一阵,才让南卡达达罗把人带了下去。
......
种花摸着土拨鼠柔软的皮毛,有些难过的吃着风干牛肉干,真是好笑,之前自己还以为是爹妈派人来救自己,没想到,最渴望的梦想成真了,只是,自己怎么会变成草原人?
这白皙的皮肤,这柔顺的头发,哪儿像草原人了?
唃厮啰刚才问自己是否记得父亲亲族的事,看来该是认识自己亲族的人呢,自己刚好又姓种,莫非还是个大人物?
宋朝姓种的大人物?种师道?不对,唃厮啰是北宋的人,种师道还没出生才对,难道是种世衡?
种世衡好像是秦凤路团练使?还是环庆路团练使?种花烦恼的挠挠头,这不在考点范围的历史题,记忆好模糊。
“报,二王子,种家来人了,种三将军来了!”
南卡达达罗轻轻拍了拍种花的被子,把人从被窝中抱起来,又把土拨鼠塞进她怀里,把小姑娘团做一团抱着又进了王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