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崽后被迫嫁给疯批大佬
作者:如琦 | 分类: | 字数:23.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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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再晚一点,伤口都该结痂了
走廊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但苏墨却丝毫不在意。
秦瑾靠在一旁的墙壁上,对着求饶的男人悠闲嘲笑,“这时候才说这些,晚了点吧?早就劝过你啦!”
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在他们眼里,随意弄死一个人,比捏死一只蚂蚁都容易吧。
苏墨嗓音冷漠,“这话还是跟阎王说吧。”
“我可是裴家独子,你敢杀我?我家族的人不会放过你的!”
男人还在嘴硬,料定凭借着家里的地位,苏墨他也不敢做得太过分。
可他还是低估了苏墨的一身反骨。
“老子管你是谁,骗到我头上,就都得死!”他冷冷出声。
手上力度大了些,手背处青筋暴起,下颌紧绷,眸底尽是狠厉。
玻璃碎片扎进男人血肉里,脸上脖颈处皆是混着血的碎片,男人尖叫几声便晕了过去。
卢小艾被男人的几声凄厉的惨叫吓了一跳,肩膀一抖,轻颤着唇开口道,“时初,要不还是让戴叔来送吧,我害怕。”
景时初反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一会儿让前台带给秦瑾吧,等他们走了,我们就回去。”
卢小艾点点头,往旁边挪了一步,试图降低存在感,手上的袋子摩擦到景时初脚上的伤口。
她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卢小艾这才注意到,她脚上有伤。
忙不迭的蹲下身查看她的脚踝,一时间忘记处境,“时初你什么时候弄的啊?疼不疼啊?”
苏墨听到熟悉的声音,视线转移过去。
他使了个眼色,保镖立马上前,拖住男人的一条腿,离开了走廊,他接过湿巾擦了擦手。
阴鸷的眼神直勾勾的落在她的脚踝处,阴沉着脸,一步步朝她走来。
景时初心里一怔,心霎时间砰砰跳起来。
她浑身血液瞬间冰凉,想离开却抬不起腿,不会是来找她麻烦了吧?
她惶恐得想逃,生怕他看到她就想起那晚上的算计,又或者发现她拙劣的谎言。
卢小艾正蹲着检查她的伤口,忽然头顶投下一片阴影,她抬头,见是苏墨,一时间心脏停了半拍。
“少...少爷?”怎么就发现她们了?
苏墨眼都没抬的无视她的存在,一声不吭的睨着景时初。
半晌后,他拧了拧眉,低声问道,“还追到这里来了?”
一天见不到他是会死吗?暗夜这种地方也追过来!
从前在这里受过的屈辱,这么快就忘记了?
脑子里全是情情爱爱,真是个没出息的恋爱脑。
景时初对上他的眼神,强装冷静解释道,“帮朋友送个咖啡豆,真巧啊,在这里遇到你了。”
苏墨低声笑,“是挺巧。”
这话她自己信吗?分明意图明显,还要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景时初还没回应,就感受到他漆黑的眼眸,再一次落在她的脚踝上。
她哪敢追究他的错,忙声说,“我不小心磕到的。”
话音刚落,苏墨脸色阴沉的轻嗤一声,“你还挺会磕。”
能把脚踝磕成刀口出来。
说谎都不会!
他走近,在她一脸紧张惊恐下,将人拦腰抱起。
秦瑾靠着墙抽烟,目睹了眼前的一幕,怀疑人生般自言自语道,“这又是玩的什么套路,墨哥还会关心女人了?”
怎么从不见墨哥关心他呢!
停车场内。
车厢后排,两人并排坐着,苏墨发声,“开车。”
陈哲应承,“好的苏总。”随即打转方向盘。
她疑惑的看了眼身旁的人,他整个人陷在阴影里,闭着眼靠在座椅上,窗外闪过的光亮时不时打在他脸上,光影交错,但浑身似乎散着冷意。
“看够没有?好看吗?”他眼也没抬的开口。
景时初闻言,将视线收回,闭着眼还能知道她在看他。
“好看。”景时初脱口而出。
他偏过头看她,眼神淡淡,睇过来的那一眼,好像要将她吞没。
苏墨唇角极轻微的勾了勾,便一言不发的继续闭目养神。
景时初看着窗外不断闪过的街景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医院。”
她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看了眼脚踝,这么点伤还去医院,再晚一点,伤口都该开始结痂了。
她推辞,“不用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看你一直发抖,可能是破伤风引起的肌肉痉挛。”
他这话说得极为正经,不像开玩笑。
景时初梗住,“......”
发抖是被你吓的,不是破伤风啊。
她嘴角扯起一抹无奈的笑,“那确实得去下医院。”
苏墨抬眸,正好撞上她刹那明媚的笑,眼眸灵动,眼含笑意。
他喉咙一紧,深吸一口气,眸子紧了紧,眼神幽幽的看着她。
良久后,他才开口问,“为什么去暗夜送咖啡?”
明知故问。
左岸咖啡店的事,想必他早就调查得清清楚楚,怕是连店员工资绩效都一清二楚。
既然他问,她也就如实说,“朋友开的咖啡店,忙不过来,我跟小艾就帮忙送一下。”
言外之意明显,今晚真的只是巧合。
可苏大少才不信她的说辞,他挑眉,“你管以前的管家叫朋友?”
调查得这么细致,连戴叔以前是苏家管家都知道。
她感觉在苏墨面前,她就是个透明人,什么都瞒不住他。
他太多疑了,不管她说什么,他都只相信自己的调查和判断。
如果被发现欺骗了他,想必死无葬身之地。
那既然骗了,就只能骗到底,等协议时间到了,她就能回家了。
她思忖片刻,如实说道,“戴叔从小看着我长大,与其说是朋友,其实更像家人。”
话音落,苏墨没有回应,但即使车厢内光线昏暗,看不清他的神情。
她也从他轻微颤动的气息和下颌,感受到了他的鄙夷。
似乎在嘲笑她的想法过于幼稚天真,将管家当家人。
在他的世界上,即便有血缘关系的父亲,也远远称不上家人。
他感受过家庭和睦的幸福童年,却在这么多年的苟活里,记不清感受了。
气氛沉寂许久后,车辆停在苏氏医院门口。
陈哲上前,拉开车门准备扶着她进医院,景时初摆摆手,“我自己可以走。”
脚踝划道口子不至于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