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崽后被迫嫁给疯批大佬
作者:如琦 | 分类:现言 | 字数:23.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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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麻雀不适合圈养
抵在唇边的粥温热着,景时初顺从的吃下。
才发现,香菜可以挑干净,可融进粥里的香菜味道,是没办法去掉的。
一如两人之间的隔阂,即便他将她困在这里一辈子,也换不来她的忠心臣服。
麻雀不适合圈养,性子野的鸟,宁愿死也不会甘心锁在牢笼里。
景时初没再说香菜的事,伸手接过苏墨手里的碗,“我自己来吧。”
苏墨没拦着,瞧着她愿意好好吃饭,说什么都会答应的。
景时初忍着对香菜的恶心,简单吃了两口,将碗放在床头柜上。
她看了眼苏墨,见他情绪尚好,再次直截了当的开口说,“苏墨,我们还是好聚好散吧。”
苏墨松懈下来的情绪还没过五分钟,就被她一句话轻而易举的激怒。
怒意席卷他的所有情绪,他冷下脸,“还想被锁起来吗?”
景时初是害怕他用这样极端的方式对她的,越害怕只会越想要逃离。
“苏墨,我们继续这样下去,有意思吗?”
“怎么?才一年就腻了?你新鲜感散得挺快啊景时初。”苏墨冷眼嘲讽。
景时初视线越过他的侧脸,看着面前闪烁着红灯的监控。
鼓足勇气往下说,“苏墨,有些事情可以勉强,但感情不行。”
“勉强?”他冷笑,“跟我在一起还委屈你了是吧?”
苏墨的情绪总是轻而易举被她一句话牵着走,连他自己都难以察觉到。
景时初没有回应,低垂着头,似乎在思索,怎么跟他好好谈离开的事情。
“景时初,我可以给你自由但都是有条件的。”
“如果我不愿意呢?”
景时初倔强的抬起头,苏墨闻言,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他垂在身侧的拳头捏紧,骨节发白,气得肝疼。
不愿意?还轮得到她景时初说不愿意了?
胸腔里压抑着滔天的怒火,脖颈的脉搏突突跳动两下。
倏地,他松开紧绷的拳头,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端起放在一旁的海鲜粥,缓慢搅拌着。
“听说戴唐以前是景家的管家,看着你长大的?”
他的嗓音带着渗人的冷意,景时初警惕的望向他,不作声。
苏墨舀了一勺粥,递给她嘴边,眉骨轻挑,“利用旧主感情,诱拐苏家少奶奶,你说该判几年?”
景时初不可置信的瞪他,意外他居然用这种方式逼迫她妥协。
“你威胁我?”
“你听话,我们还跟从前一样,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听话。”
勺子抵入她的唇齿,景时初拧着眉咽下,凉了的粥,香菜味道更浓郁了。
......
那天之后,苏墨没有食言,给予了景时初‘有条件的自由’。
苏墨拿走了她的手机,景时初再次跟外界失去联系。
她的自由,只限于御景城内。
她发呆睡觉,每天过得浑浑噩噩。
苏墨似乎总忙于公司应酬,三天两头见不到人。
不过这样也好,苏墨不在,她还落得个清净。
自从他将御景城每个角落都装上监控之后,景时初越发觉得压抑痛苦。
她感觉自己不仅是笼中鸟,更像是毫无尊严的金丝雀。
她待在卧室的时间更长了,一开始还会愤恨的通过监控跟苏墨抱怨她的不满,得不到实质性的改变之后,她也就不再抱怨了。
更多时间是满脸愁绪的望着落地窗外的风景发呆。
从前以为是孩子束缚住她,才只能被迫留在苏家。
可现在孩子生了,协议到期,她反倒彻底失去了自由。
这些浑噩度过的日子里,她总会梦见过去,家庭和睦的日子。
可清醒过来,只觉得心中怅然若失,梦境与现实的落差太大了。
她好想离开这里,回到景家守着父母的墓碑过一辈子也好。
情绪的压抑影响肠胃,感官变得麻木,也感受不到饥饿。
渐渐地,她吃得越来越少,落在陈哲眼里,几乎等同于绝食。
......
与此同时,苏墨踩着黑色皮鞋,步伐缓慢走进左岸咖啡。
工作日的傍晚,店里客人不多,有几个员工在一旁休息。
见到门口出现的熟悉身影,岑野忙不迭的上前问,“苏总,是过来订咖啡的吗?”
苏墨没回应,视线投向沙发处坐着的戴叔,“戴唐,聊聊?”
戴叔看见他,脸上没有明显的情绪,站起身来走向苏墨,“苏总楼上聊?”
“嗯。”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楼上休息室,门锁上。
戴叔直入主题,“苏总这是来秋后算账的?”
那晚帮助景时初离开,虽然没有成功,但戴叔也清楚苏墨不可能不追究。
反而是过了这么多天才来找他,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苏墨不急不缓的点燃香烟,吸了一口,在青白的烟雾里开口质问,“为什么要带她离开?”
“苏总这是明知故问了。”
“我就是明知故问,你说你的,我听着。”
苏墨的语气冷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
戴叔审时度势一番,苏墨过了这么久才来找他,想来是知道事情原委了。
“时初一直想着回景家老宅的事,苏总您应该早就知道了吧?”
戴叔没有等苏墨回应,自顾自往下说。
“时初小姐啊,我从小看着长大,她什么脾气我最清楚了,老爷夫人出事后,她又阴差阳错的跟您在一起了,看着好像每天都挺开心的。”
“但按我对她的了解,时初小姐应该一直都没有从父母离世的悲痛里走出来。”
听到戴叔口中的景时初,苏墨不着声色的蹙了蹙眉头。
“我还听说,您一直把她关在御景城里?”
苏墨低眸,指尖抖落烟灰,“她跟你说的?”
“是。”戴叔点头。
“苏总,说句冒犯的话,您这样做,只会把她越逼越紧,倒不如让她随心活着。”
苏墨睨了眼戴叔,神情不辨喜怒,指尖的香烟几乎燃到尽头,他没有掐灭,思绪横飞的细细琢磨着什么。
半晌,他自嘲的低笑声,“我逼她?”
他为了她的安全所做的所有事情,在她眼里倒变成逼迫了?
这小没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