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鬓花颜,重生一世狠角色
作者:付雅 | 分类:古言 | 字数:160.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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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震怒
钱氏诧异,秦云依都快十五了,怎么会太早?老爷走之前,还让自己好好留意人家,怎么现在换了一个说辞。
秦朗满心的烦恼,不愿意和钱氏再继续说这个话题,于是就转了一个话题道:“听说,这次总督大人也出了面?”
钱氏见秦朗不愿意说下去,自然也不会继续纠缠下去,顺着秦朗的话道:“那个魏丽娟倒是重情重义之人,姐儿出面拜托她,她一口应承下来,不但把事情处理得妥妥当当,还解了姐儿后顾之忧。”
秦朗摆手道:“这事情,哪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总督大人的千金面子再大,也不至于会指使得了衙役,我瞧着这后头肯定是有人出面疏通了。”
钱氏是个内宅妇人,要是论起内宅的事情,她一准说个八九不离十,可若是论起外头的事情,她就没有这份把握。
毕竟,一个妇人的眼界,还是有限的。“老爷说的极是,既然是这样,我们也好好重谢人家才是。若不是总督大人给了几分薄面,只怕秦府的产业,也保不住。”
秦朗横了钱氏的一眼,然后用手指敲桌面道:“妇人之见,既然总督大人是借着女儿的名义出面的,我们若是大张旗鼓上门去,人家岂不是认为我们这些做商贾的没有眼力劲?”
钱氏心口一窒,偏偏又反驳不出什么话来,就悻悻然道:“妾身身处内宅,自然是不晓得这其中的道道。”
秦朗眼眸微垂,“这些做官的心思,是绕了十八弯的,比我们这些做商人的,还要奸诈几分。你莫以为,他们这些人是吃素的,要是真狠起来,比外头的那些匪盗还要毒几分。”
钱氏听了秦朗的话,心里头一跳,随即又道:“那,姐儿是不是给老爷惹了麻烦?”
秦朗闻言,展颜一笑,“怎么会?姐儿就是聪明在这上头,她一个内宅女子,自然是不能找总督大人来求情,寻了总督千金出面说情,既避免了和那些当官的打交道,又能在适时的借助魏小姐的助力。日后想和总督攀扯交情,也容易些。”
钱氏恍然大悟,“倒是姐儿想的齐全,妾身都没有想到这上头去,老爷,妾身真的是老了。”
听到这一个老字,秦朗心有所悟,他上前,牵住钱氏的手道:“你若是老了,我岂不是更老。再说,我们这老夫老妻的,难道我还嫌弃你不成?”
钱氏第一次在秦朗的眼里看出了一丝温情,她的眼圈一红,对秦朗道:“老爷,这些年来,若不是你一心照拂妾身,妾身哪能过得如此恣意?偏偏妾身的兄长,居然是如此狼心狗肺,会想到这等下作的手段来害老爷。妾身万死也不能辞其咎。”
秦朗一想到钱亮的所作所为,气不打一处来,这些年他真金白银供着的官,居然是如此下作的小人,简直是养了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
“你哥是你哥,你是你,以后莫要在我面前提起那个黑了心肝的东西。我实话与你说,这次我平安回来,若是不给他一个教训,只怕他日后更加张狂了,还不知道要对我们秦府做出什么是事情来。你若是心里头念着咱们的这个家,日后就莫要和他们一家子掺和。”
“老爷。”钱氏想不到自己的几句话,会激起老爷这么大的火气,可见,真的是恼极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老爷,但凡是个人,知晓自己的妻舅如此算计,心里头也是有火的。何况,就连钱氏这个亲妹妹也恼了钱亮。为了谋夺秦府的家产,居然不顾手足之情,妄图谋杀妹妹的夫君,这不是把自己的亲妹妹往火坑里推么?
钱氏再顾念亲情,此刻对钱丰也没有了旧日的一丝情分了。“莫说老爷恼,妾身也恼。若是妾身的兄长,但凡有顾念到妾身的话,绝不会起这样的心思,可见,他的心中是没有妾身这样的妹妹,妾身又何必为了外人,和自己的夫君生分了?老爷,难道你还不信妾身么?”说着,钱氏就捂着帕子嘤嘤哭泣起来。
秦朗听到钱氏的哭声,心一软,扶住自己的妻子肩膀道:“我这不是说几句气话么?你哪能当真?这钱丰与你,我是分的清清楚楚的,断断不会为了他一个外人,坏了我们的夫妻情分。”
钱氏闻言,就用帕子抹了抹眼角的泪,心底却是对秦朗的这番话嗤之以鼻,若是秦朗真的分清,也不至于冲着自己发这么大的火。
日后,她若没有行差踏错就好,一旦有一步走错,只怕就连钱亮这笔糊涂账也算到自己的头上。“妾身只是觉得委屈,怎么老天爷不长眼,让妾身摊上这么一个兄长。若不是老爷吉人天相,妾身就算是千悔万悔也是没有用的。”
秦朗听了,有点不耐烦道:“好了,这事就说到这里,别再提了,一提我就心烦。”
钱氏岂是那种没有眼色的妇人?见秦朗不愿意提起这一茬,也就顺势下坡道:“其实,这府里头还有一件大喜事,还没有来得及告诉老爷你呢。”
秦朗神色不虞道:“什么大喜事?”
“秋姨娘怀了身孕,前些日子刚刚诊出来的。”钱氏的话音刚落,秦朗就不小心碰倒了手肘边的笔筒,笔筒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钱氏吓了一跳,对秦朗道:“老爷,你这是怎么了?就算是欢喜,也不至于弄出这样啊?”
“欢喜?!”秦朗咬牙切齿道:“大夫可告诉你多少月份?”
钱氏一愣,道:“这倒是忘了问。”
秦朗的脸色一寒,黑眸俱是一片冷意:“这个贱人,居然背着我偷人,打死了,也不为过。”
“砰”地一声,一个交椅被钱氏撞到在地上,钱氏嗫嚅着声音道:“这孩子,难道不是老爷的?”
秦朗的脸色越发的阴沉,“我都已经几个月不曾歇在她的屋子,她有了孩子,这孩子打哪里来的,我怎么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