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离墨第二天起身回京，灵宝美滋滋的和亲人们腻腻歪歪好些天。

离过年越来越近，唐家食肆计划除夕前一天歇业，绣坊和玩具铺歇业比较早，反正唐兴民在家也能做木工，张氏则想多陪女儿。

这日，灵宝穿着喜庆的红色棉袄，扎着两个小揪揪，蹦蹦跳跳找夏君珩。

天寒地冻，灵宝脸蛋红扑扑的。

夏君珩拿暖手炉回来，看到的就是，小小团子扒着玻璃大棚，肥嘟嘟的小脸死死贴玻璃上，差点挤成一张大肉饼。

“扑哧……”

他实在控制不住不笑好吧。

听到动静，奶团子回头，“柿子哥哥，你笑什么？”

“我在笑你。”

夏君珩抓起灵宝小手，让她抱着手炉，紧了紧小姑娘的围脖，防止冷风灌进入肚子着凉。

灵宝萌萌哒歪头，“为神马笑灵宝？”

夏君珩逗她，“因为灵宝可爱呀。”

奶团子秀眉飞扬，“那当然，灵宝是全村最可爱的小孩子。”

夏君珩，“……”

咱能不能有点志气，全村你就满足了？不得全天下？！

夏君珩牵起灵宝小肉手，“我们进大棚里面看，外面冷。”

“好哦。”

玻璃大棚内，空气潮湿，灵宝和夏君珩粗略逛了逛，很快从退出来，穿太厚，待一会儿感觉浑身黏腻腻的。

夏君珩主要记录玉米长势情况，灵宝纯粹是小尾巴。

“柿子哥哥，灵宝听五哥说，李大娘的眼睛看不见啦。”

夏君珩漫不经心，“是吗？”

“是哒，五哥哥说，李大娘上山背柴，不小心从山上摔下来，被人抬回家后，醒来就看不见啦。”

夏君珩蹙眉，他听出小姑娘语气中透着丝丝惋惜，不由提心问道，“灵宝觉得她很可怜？”

灵宝摇头，“不觉得，李大娘坏坏，灵宝不喜欢她。”

闻言，夏君珩暗松口气。

当初对方咒灵宝挖眼睛，他记得清清楚楚，如今自尝苦果罢了。

至于自己做的事，小姑娘不需要知道，她只要记住，他会保护她足够。

“灵宝。”

唐有福站在院门口招手。

“爷爷！”

灵宝挣开夏君珩暖炉般的大手，哒哒哒奔向爷爷怀抱。

夏君珩握握拳，掌心没有软乎乎小肉手的感觉，嗯……不开心。

“唐爷爷好。”

“快进屋，外面冷。”

唐家人白天都聚在主屋，主屋除了炕，中间还立着炉子，炉子从早到晚燃着炭火，暖烘烘的。

唐有福解下灵宝围脖，喂孙女喝点温水，驱驱寒气。

“我瞧着天气保不准要下雪，君珩，你们存的柴可够用？”

“够用的。”

“那便好，不够的话，来找我们拿。”

“好嘞，谢谢唐爷爷。”

灵宝小手塞爷爷脖子里，听到下雪激动地蹦跳，“爷爷，下雪灵宝要出去堆雪人。”

“哈哈哈哈，好，爷爷和灵宝一人堆一个雪人，看人堆的好看。”

灵宝高兴的拍手手，“好呀好呀，我们比赛！”

“爷爷赢了有什么奖励。”

灵宝大眼睛骨碌碌一转，嬉笑道，“奖励灵宝的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