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天策和世人的观点一样，认为心窍技艺就是一种“异能”，每个人的异能功能不同，强弱不同，越是实力强劲的人对心窍技艺的使用就越熟练，越深入。

可事实上却并不如此。

事实上，境界高，并不代表着心窍技艺使用程度就一定高，也就是心源Gamma值不一定高；

境界低，也并不意味着心源Gamma值就一定低。

如果将心源Gamma值提升到某种地步，越级战斗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并且理论上，这个值甚至趋近于无限。

也就是说，理论上，心源Gamma值无限趋近于1的纸级，依然有可能击败心源Gamma值无限趋近于0的神级。

听上去就像是一个襁褓的婴儿能不借助任何外力仅靠自己的能力就能杀死一个思维受限的大力士？

是的，理论上是这样的没错，就跟某人所说的给他一个支点他能撬起一个星球一般，理论可行，但实际上这种事实出现的概率无限趋近于0。

更何况在心源Gamma值无限趋近于0的前提下基本不可能升到神级。

而心源Gamma值则通过四部分数据组成，即心源能量强度、心源流通量、心源穿梭度、心源覆盖率。

· 心源能量强度：单位是cd，指心源某一方向上的强度，只与心源有关，与球面度、距离、时间无关。

· 心源流通量：单位是lm，量纲是 cd?sr ，心源流通量等于心源能量强度乘球面度。心源流通量只与球面度有关，如果受心源面积和离心源距离同时变化、并使得球面度不变，则心源流通量不变。

· 心源穿梭度：单位是lx，量纲为 cd?sr/m2 ，是单位面积上的心源流通量。面积不变，心源穿梭度与心源的距离呈平方反比关系。

· 心源覆盖率：单位是 cd/m2 ，常用替代写法是 nit 。覆盖率与距离无关，同一覆盖率的物体距离越远，观看处的心源流通量越小，但覆盖率不变。

（可从变异理论方面理解，其概念和某个概念很像）

在这其中，境界所表示的仅仅只是心源能量强度这一片面数据，而对于总体的心源Gamma值来说，心源能量强度仅仅只能代表心源Gamma值组成的一部分。

你可以说心源能量强度越高，心源Gamma值通常意义上会更偏向于1，但你不能说心源Gamma值更偏向于1，则心源能量强度就越高，“属于”和“包含”是两种概念。

举个简单的例子可以理解为，在大数据范围下，成年人的肌肉量与神经募集肌肉能力通常都要强于小孩，因此他们的力气相比于小孩来说偏大，但反过来就会受到其他因素的影响。

理解了这一概念后，天策这才逐渐明白了“调律者”这一组织出现的目的。

他原本以为调律者就仅仅只是白屋战斗人员的一种统称，但现在却并不那么认为。

为什么调律者都主张压级？

一是因为压级之后的实力确实强于同境界者；

二是因为“幻境实战”的存在，过快的境界提升很容易把自己逼向死路。

这一切白屋都没有明说，但只要“幻境实战”存在一天，这种引导倾向就不会停止。

那么问题又来了，为什么白屋要进行压级引导？

之前天策不太清楚，以为白屋仅仅只是为了训练精英部队。

但现在......天策在了解到心源Gamma值之后，内心产生了一种荒诞甚至于恐怖的想法——有没有可能，调律者，全部都是白屋的实验体？白屋实验，从一开始就一直没有结束，延续到了至今？

再延伸一下，天策都能想到的事情，那些人类高层有多少概率会想不到？

但既然想到了，那为什么不对此做出明确行动？还是说已经做了，但是因为白屋势大容易引起暴动？亦或是......默许？

那这么说来，就想当于一个巨大的天平横立在各势力之间，而他们这些所谓的天才，就是天平底下最优质的实验体？

所有的人类，都在一场看不见且将全世界包围的实验当中？

而他们的目的......为了创造出能稳定产生无限逼近心源Gamma值为1的实验体？还是说为了找到其中的方法？

那么白屋积分榜上的4999-1......不是假象？不是虚张声势？不是为了激发后来者的上进心？而是说明已经制造出了完美实验体？

不标代号是因为......实验体没了？跑了？失去白屋的掌控了？

每逢想到这种情况，天策就是细思极恐。

如果白屋积分榜的第一是真实存在的，那么作为能碾压第二名近两倍积分的实验体是有多么恐怖，TA的心源Gamma值又会是多少，无限趋近于1？人类的理论极限？

不敢想，天策真的不敢再推断下去了。

至于用“天机”去推延，那还只是想想就可以了，所有调律者的资料在白屋那里都有记载，自己这么“张扬”，白屋不可能不知道天策的心窍技艺。

但是，他们却没要求让天策帮忙，这说明了什么天策自然非常清楚。

因为那里......是知识禁区，是天策无权触及的领域，一旦踏入沼泽，想要脱离沼泽的怀抱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轻而易举了。

但是，自己就真的什么都做不了么？

不！他还可以！

每一只实验中的小白鼠都有挽救自己生命的权力，或妥协，或抵抗，没有人会阻止你如何选择。

更何况，天策具有“天机”，他能更快一步地比别人掌握更多信息，在这个世界信息就是王道，有和没有是两码事，与其浑浑噩噩且快乐的死去，不如明明白白且痛苦的牺牲。

而就在九月五号之后，也就是“天机”紊乱不久之后，他抓到了“天机”中的一颗启明星，一颗能照亮他未来黑暗的启明星。

即使光芒十分微弱，但至少他看见了希望。

而这颗启明星，此时此刻就在他触手可及之处，TA就是......

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