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大腿竟是我自己
作者:三月爱做梦 | 分类:古言 | 字数:50.6万
本书由笔趣阁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161章 连匹马都知道助攻
云时晏希望能一直这样下去,不要停,哪怕将内力耗尽。
但怀里的小姑娘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他们没有追过来,你先停下来吧。”白潇潇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心里很是愧疚。
她不清楚云时晏为什么会来找她,但自己把人家打伤了,肯定是要负责任的。
“再往前一点就到山脚了。”云时晏不敢看她,怕这短暂的温暖稍纵即逝。
两人到达山脚下后,云时晏不舍地松开了她,朝旁边的林子吹了一声哨。
一匹浑身没有一丝杂毛儿的黑马从林子里颠儿颠儿地跑了出来,后面跟着一群马。
黑马显然很喜欢白潇潇,大脑袋往白潇潇脸上蹭,吓得白潇潇连连后退。
“追云,不得无礼。”云时晏朝黑马喊了一声。
追云果然不再往前,朝地上打了两个响鼻,表达自己的不满。
白潇潇被这马傲娇的样子给逗乐了,伸手摸摸它的头,追云则顺势往她手心蹭了蹭。
“它好乖啊。”白潇潇转头对云时晏笑道。
云时晏解释:“追云通人性。”
白潇潇点点头,她以前只听说过马通人性,这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
云时晏翻身上马:“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离开这里。”
白潇潇有些不好意思看着云时晏,开口道:“我……我不会骑马。”
如果景区里工作人员牵着马走两圈算是骑马的话,她骑过。
穿越过来之后,她一直都是坐马车,也一直没想过骑马这件事。
之前去哪儿都是白十一这个人形低空飞机带她飞。
“那我带你。”
“好。”
云时晏从马上下来,先将白潇潇扶上追云的背,接着自己又翻身上马坐在她身后。
两人的靠的很近,云时晏的呼吸吹在她的脖颈处,酥酥痒痒的。
只见云时晏拉着缰绳一勒,双腿往马腹一夹,追云调皮地一撅屁股,白潇潇的后背直接靠上一个微凉的胸膛。
她有些不自在,往前挪了挪。
谁料追云直接提速,白潇潇整个人都窝进了云时晏的胸膛里。
“对不起,对不起。”白潇潇烧得整个脸都红了起来。
她有些后悔,刚刚只顾着云时晏的伤势了,怎么就没想起白十一呢。
头顶传来云时晏温润的声音:“无碍。”
他害怕多说一个字,小姑娘脸皮薄,立刻就要下马。
但他心里却在为追云默默点赞,回头给他也配一匹漂亮的母马。
除了最开始追云恶作剧了一番,后面一路上追云表现出了他作为一匹绝世好马的素养,匀速前进,稳如老狗。
凉凉的夜风拂过面颊,白潇潇不由闭上了眼睛,感受这片刻的宁静。
原来骑马的感觉是这样自由自在。
她决定回家之后也学学骑马,至少骑马不会晕车!
两人一马朝着京城而去。
白潇潇在外奔波了快一天,此时身体早已疲惫,随着追云有节奏的脚步,她渐渐窝在云时晏的怀中睡着了。
云时晏低头看向怀里安静的小姑娘,竟然就这么放心睡去了,他将速度放慢,让追云跑得更平稳些。
两人没跑多久就被秋桐三人追了上来,到城门时,正好赶上城门开启没什么人。
姜衡亮出定西侯府的令牌,几人畅通无阻地骑着马进了城,一路往定西侯府而去。
秋桐和冬梅三人已经下马候在一旁。
云时晏轻轻推了推怀里的白潇潇:“丫头,醒醒,到家了。”
白潇潇也不知道这一觉怎么回事,竟然在马背上睡得这么踏实,眯瞪地睁开眼睛。
“到家了?”
这怎么好像不是我家呀,白潇潇揉了揉眼睛再一看,这才注意到这是京城里的家门口,没想到云时晏把自己送回这里了。
云时晏已经翻身下马,扶住她的胳膊,白潇潇接着力道直接从马背上翻下来。
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
她转身准备跟云时晏道别,却见云时晏直接一口鲜血直接吐了出来,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直挺挺地朝后仰去。
白潇潇惊慌之下直接伸手拉住了他的手,手心有一层薄茧,此时一片冰凉。
这一路上云时晏表现得太正常,除了最开始吐的两口血,再没有其他表现,她还以为他真的没事了。
“快送回屋,请李大夫过来。”
姜衡大喊一声,秋桐和冬梅扶住,将云时晏放到姜衡的背上。
白潇潇整个人都是懵的,都没意识到秋桐和冬梅怎么和他们在一起,跟着几人一起进了定西侯府。
姜衡将云时晏放在床榻上,明明现在天还没大亮,却急出了满头大汗。
秋桐出去打了一盆水来,让姜衡给云时晏擦擦脸上的血迹。
冬梅腿脚快,不一会儿就把床上的李大夫给拽了起来。
李大夫是定西侯府的府医,以前是定西侯的随行军医,老了之后因为无儿无女,被定西侯安排在了府中。
“慢点,慢点!我这老身子骨可经不起折腾!”李大夫一个趔趄堪堪稳住身形,差点被冬梅直接给拽地上去。
冬梅催促道:“李大夫,您快点,主子已经昏迷了。”
“二少爷?”李大夫抬眼问道。
冬梅点头:“是的。”
她也不清楚主子那样的功夫怎么就受了伤,还如此严重,以至昏迷。
李大夫一听是云时晏出了事,也不用冬梅拽了,直接提起袍子就往云时晏的院子急走而去。
白潇潇见云时晏双目紧闭,之前万事云淡风轻的样子在不复存在,此时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像破碎的美玉,凄凉又脆弱。
真维斯刚才给他做了全身检查,肩膀处中了弹,身上并无其他伤,但整个人却虚弱不堪。
她其实想不明白,肩膀处中弹会这么严重?但云时晏却又是真实地躺在那里。
她不会医术,也没办法帮云时晏取子弹,只能等大夫来了先看看。
若是实在不行,那也只能她自己上了,下手没轻没重可不能怪她。
李大夫急匆匆地冲进了云时晏的房间,看到云时晏脸色苍白地躺在床榻上,瞬间大惊失色。
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前,按在云时晏的脉搏上,眉头越皱越紧。
脉象虚无缥缈 ,若不是他摸了好几十年的脉甚至都摸不到,怎会如此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