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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这事儿听着就不靠谱

作者:唐朝爱吃火锅 | 分类:古言 | 字数:42.4万

第98章 白袍道

书名:穿越这事儿听着就不靠谱 作者:唐朝爱吃火锅 字数:2584 更新时间:2024-11-16 12:29:55

随着齐老爷的尸体轰然坠地,那些护在齐老爷周围的人也都纷纷惊恐大叫。

尤其是他的儿子们,一个个颤抖地跌坐在地,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莫名断气的父亲。

嗓子眼里挤出的声音只得一遍又一遍地在嘴里喃喃着,“爹……爹……”

连上前去细看的勇气都没有,便两眼翻白晕了过去。

那些下人们见状更是尖叫着想要逃离这诡异压抑的后院。

而那些由齐老爷暗自豢养的护卫们此刻也都紧握着手中的武器。

他们慢慢后退着,个个目光中皆是透露着算计,考量着目前时局的利弊。

方截云看着又混乱起来人群,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老狐狸上一秒还坐在高台之上睥睨众人,眼中那玩弄人命的兴奋完全不加掩饰。

可下一秒便如枯木一般,悄无声息地丧了命。

不过齐老爷这样好事好权、享受以玩弄人命来布局之人,而自己的谢幕却这样随意。

想必这老狐狸的灵魂就算到了地府,也会气得不轻吧……

此刻,岑之笑也顾不得和杭芜声面面相觑了,趁众人都惊骇于齐老爷的身亡,拉着杭芜声迅速跑到了伙伴身边。

毕竟只要抱紧了梁老板的大腿,自己就不容易嘎了。

可还没等她开口,梁峋便率先将她护在身后,略带歉意地开口。

“刚刚我所在的这处刀剑无眼,比较危险,所以没有立刻去接应你。”

岑之笑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小问题,我有胳膊有腿的,自己能行动的。”

话音刚落,天空之上突然起了蒙蒙夜雾,诡异的血月被遮盖了半分。

岑之笑心下顿感不妙,一种难以言喻的气息让她颇为不适。

她皱了皱眉,抬眼朝后院的屋檐处望去。

屋檐上赫然立着一个人影。

忽的,夜幕中云雾散去,那轮血月依旧明晃晃的高悬于空。

月色下的人影手握拂尘,居高临下,立于飞檐之上,显得阴恻恻的。

岑之笑这才看清来者,是一席白色道袍的中年男子,但鬓角的发须已然斑白。

这时,那人缓缓开口,冰冷的一句话灌入了她的耳中,嗡嗡入耳时的沙哑感让她头皮发麻。

“小兄弟,你果然有些本事,步步紧扣地破老夫的局。”

这人说话很慢,但语气却很沉。

岑之笑听了这话,不自觉地晃了晃脑袋,莫非这天杀的布局者不是那齐老爷?

梁峋的目光依旧落在血红的月色中,淡淡一笑,并未回话。

方截云见那来者的装束,倒是眉间凝重,喃喃道,“着白袍……掌冥司的道士?”

他不由得捏紧了手里的机关暗器,悄悄移动身形挡在了杭芜声的跟前,又沉声叮嘱着。

“此人也是玄门中人,或许修为并不逊色,大家得小心为妙。”

那在房檐上飘飘然的白袍道突然仰天大笑,拂尘一甩,身形晃动,很快便出现在了法坛中央。

可那笑声沙哑,听得岑之笑直皱眉头,心里不禁吐槽。

这跟喉咙里卡了八二年的老痰有什么区别?呼出来的气都是浊的吧?

白袍道冷冷地看着齐老爷倒在地上的尸体,周身运力,毫不留情地将尸体拉起,甩到轮椅残骸之上坐立着。

一具尸体垂着头坐在垮塌的轮椅上,这一幕看看都让人觉得瘆得慌。

那白袍道有些玩味儿地看着后院中央的众人,最后视线落在了梁峋身上。

“你的确让我所设之阵大损,不过你的师父没教过你,凡事发生,如水泛泛,就算止息,所行之处仍旧会留下水渍。”

“此局一旦施行,就算中途停止或者被迫终止,也依旧会产生影响。”

白袍道微微抬眼,虽是神情得意,但眼中却浑浊不堪。

岑之笑这才看清这白袍道的面容,不禁心下骇然,这人分明就是当初与焦家太祖商议“升棺发财”的道士!

此人身形瘦削,面上带有枯黄之色,额头低窄,颧高颊凹,鼻高少肉且有鹰钩之形,眉压一双三白眼,眼梢高吊。

梁峋轻轻拂袖,低低地朝周围人嘱咐道。

“面相不善,多加谨慎。”

方截云了然地点了点头,他忽的想起了梁峋曾说过,这世间扭转乾坤之事皆是不易。

难怪之前师兄叮嘱他暂时不要轻易操控偃术傀儡相助,藏这一手原来是等这白袍道现身。

眼前这白袍道行事阴沉诡异,真要妥善平息这祸事,看来得吃不少苦头啊……

本是平静的齐府后院突然刮起了一阵风,岑之笑只觉一股透骨的寒意从脚底攀升。

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护卫们突然如同触电一般身体颤抖,手中刀剑纷纷掉落。

白袍道倒是不慌不忙地再次轻挥拂尘。

一瞬间那些护卫皆是神情扭曲,眦目欲裂,红血丝慢慢布满了眼球,他们疯狂地抓挠着头发,在后院里痛苦地嘶吼着,乱窜一气。

岑之笑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眼前这心惊肉跳的一幕让她有些恍惚。

这跟电影里演的尸变和丧尸大军完全没区别啊!!!

梁峋只是盯着那白袍道手中的拂尘,缓缓开口道,“他在用魂夺舍操控这些护卫。”

话音刚落,他便以正身形,原地之内凌步无影,脚底一踏,由此印结。

清幽之气震荡开来,脚底绽开青白的纹路流光,相交结织,白袍道唤起的浊气被此隔绝开来。

那白袍道见梁峋唤出的阵法,不禁眉间一凛,拂尘再挥,手中结印。

那些护卫眼瞳血丝中开始蔓延黑斑,肤色泛起青灰。

拂尘轻顿间,那些护卫双目完全被浊气侵蚀,扭曲的身形也变得如同提线木偶一般,纷纷拾起武器朝岑之笑他们袭来。

但都被梁峋所结阵法隔绝在外,只能疯狂攻击,但所行招式皆是毫无章法,像是未开智的兽行一般。

方截云见这现在的被动形势,有些疑惑,“师兄,我们这是以守为攻?”

梁峋依旧气息沉稳,目中湛光,视线落在了白袍道的拂尘上,流光隐隐间,他瞧出了端倪。

他微微侧头看向岑之笑,“既然这邪道以魂驭人,你可想到了什么?”

岑之笑眼中思忖,又是魂……那三清铃……

她眼中忽然清明一亮,“他想要以魂驭人,那我便把他所仆役的魂全给放了!”

岑之笑也不墨迹,迅速调息,稳住心神,感知到场上那股浊气,掏出三清铃,以念力驱动,与之抗衡。

见岑之笑沉心施术,梁峋便再一次开口。

“此人役魂锁魂的正是他手中的拂尘,而这拂尘是由人的发丝所造,”

说罢,梁峋凝神聚气,指尖凌速一指,一线金光打入白袍道的拂尘之中。

拂尘瞬间褪去白色,那一丝一缕皆是游动的乌发,拂尘握柄中也泛起了黑青的光。

被这么一击,那白袍道踉跄了几步,但随即又握紧了手中拂尘,手中再次迅速结印。

他那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不会以为我这五鬼抬棺所指就是炼化成五瘟鬼吧?”

说罢便抬手运力,丝丝缕缕黑青之气如同提线一般灌入那齐老爷的尸体里。

垂头危坐的尸体忽然睁开双眼,眼中混浊,弥漫着黑青之气。

梁峋淡然垂眸,毫不客气地打断了白袍道的叫嚣。

“有何不知。”

“五鬼,廉贞星;财,巨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