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绫儿，你不需要有任何的改变，我会更加的努力，努力在你心里变得更重要，等有一天，你的心都被我占满了，你应该就不会害怕了。”

商聿抚摸着白绫的发顶。

白绫吧唧在商聿脸上亲了一口，又连忙垂头，脸粉嘟嘟的，很可爱。

商聿捉住她的手，不住的揉捏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都不放过，好像那是什么有趣至极的玩具。

“小绫儿，你这么捣乱，为夫可不保证下一刻会做什么。要是一不小心把你的衣裳剥干净了，你可别哭着叫着说害怕。”

他说着，睨了白绫一眼，眼含促狭，又有些幽邃。

白绫嘻嘻直笑，即便商聿这么说了，她还是一点不害怕，一下一下的在他脸上啄。

商聿拿她没办法，捏了捏她的鼻子，也跟着笑开了。

“商聿，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薰衣。”

白绫突然开口，嗓音不同于方才的软糯，是带着几分清冷的，就像她即将要杀人的时候一样。

“你夫君都不知道薰衣是谁。”

商聿其实依稀有些印象，她身边除了紫荆和罂粟，还有四个侍女，但他是真不知道谁是谁。

“薰衣是我建立白绫仙宫的第二个年头，被我带入白绫仙宫的。”

“嗯。”

他家小王妃这是要给他讲故事呢。

白绫慵懒的靠在商聿怀里，继续道：“熏衣的夫君对她一点都不好，他经常打薰衣。我第一次见薰衣的时候，她正在被她的夫君殴打。她的夫君真坏握着拳头一拳一拳的往薰衣的脸上招呼，打得她的一张脸上全是青紫，又肿，还满脸都是血。薰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她当然得反抗了。”

“嗯，然后呢。”

“然后……”白绫的思绪飘得远了，好像回到了旧时光里，“那一次我受伤了，有人在追我，我躲在附近，都不敢出声。我就看见了那个男人撕碎了薰衣的衣裳，他甩着他那邪恶的孽根欺辱了薰衣。”

白绫的眼中流露出厌恶和恶心，“可我什么也做不了，我看着薰衣躺在他的身下不断的挣扎，听着她的声音变得越来越痛苦。

我知道做那种事情苦得很，也痛得很，可是那个男人根本就不顾惜薰衣，我又动不了。直到紫荆和罂粟带人赶到，救了我。

那时，那个男人还不住的在薰衣身上驰骋，紫荆一把将他推翻在地，给薰衣披上衣裳。我昏迷的最后一刻我看到薰衣的下身都是血，还有狰狞得可怕的伤痕。薰衣被带回了白绫仙宫，那个男人据说是被紫荆先阉了，然后剁碎了喂狗。”

话说到这里，商聿差不多知道白绫为什么跟他说这个了。算一算，那个时候白绫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是花一样的年华。

她对这个世界本该有无限的憧憬和想象她却已经经历了这个世间极致脏污混浊的事情，以至于往后余生，她心里都被留下了阴影。

商聿心疼得无以复加，他把人拥得更紧，不停的亲吻她乌黑的发，“小绫儿，你不用跟我说这些的，我知道你都是有原因的。”

他的心口像是被什么戳了一下，疼极了。

“不，夫君，我得跟你说。你说过的，你作为我的夫君，要了解我的所有。我会慢慢的把有关我的一切都告诉你的。”

“是，你得都告诉我。”

要不然，他都不知道他的小绫儿曾经在哪里，都受了什么苦。

“我后来又去了那个地方一次，我没找到那个男人。我知道的，紫荆和我一样，杀人从来不会手软，因为那些人都该死，可我还是控制不住我自己，去确定了一下。”

“如果他没死……”

白绫截住话头，“我会亲手了结他，我甚至会用更残忍的手段折磨他，让他在死之前也不好过。”

“小丫头啊，我怎么就这么稀罕你呢。”商聿忍不住的笑，又止不住的心疼。

“薰衣……薰衣很痛苦，我跟她说我有让人忘记国王痛苦之事的药，她来找我，我给她了。她吃了药后，什么都忘光了，只记得她是我捡回来的。她原本不叫薰衣，是我给她取的名字。这么些年，她还在感激我。”

白绫没有说的是，那种忘记以往记忆的药，她也是吃过的。

白绫低头，“白绫仙宫的人都很感激我，可她们越是感激我，我就越恨这个世界，因为我见证了她们每一个人的痛苦。这世界对女子少有宽容，多有苛刻，那我就给她们一个家。那些曾经折磨过她们的人，都死了。我们一直在做着同一件事。”

把这世界的罪恶都踩在脚底下，她们要让每一个做错事的人都付出应有的代价。

商聿的下颚抵着白绫的头顶，“小绫儿真棒。”

白绫抬头看他，委屈，“可是恶人太多了，我都杀不完。”

商聿叹了一声，心口胀痛着，是说不出的心疼，“小绫儿，以后你再也不是一个人了，你有我呢，想要杀谁就跟我说，夫君帮你一起动手。”

“好啊那夫君要永远记得哦，无论如何，夫君都得站在我这边。”

“是，无论如何，夫君都站在你这边。”

白绫是一个较真的人，商聿给她承诺了，她就牢牢的记在心里，她也替商聿记在心里。

如若有一天，商聿忘记了他说过的话，站在她的对立面，她或许可能会远离他，或者杀了他。

“不许骗人。”白绫凶巴巴的。

“不骗人。”商聿轻笑，郑重的承诺“商聿永远都站在小绫儿这边，商聿永远都不会骗小绫儿。”

他该怎么跟他的小王妃说，他只想要疼她，宠着她。她受过的那些委屈，他心疼得厉害。

骗她?他哪里会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