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再说一遍？我刚才大脑不是很清醒，可能出现幻听了！”

杨唯懿博士很明显并不相信张云龙说的话。

“我说我们刚刚又有三名强化战士被成功改造！其中一人已经苏醒，因为重伤身体还有些虚弱，但肉体改造强化确定成功了！另外两个人现在还没醒过来，但已经过了危险期！”

“你刚才说你们接受注射的有四人？有一人失败了是吗？”

“对，是的，那名失败的人身体被严重烧伤，而且已经得了败血症！”

张云龙看着黑暗中那座孤零零的坟茔，语气平静地回答道。

“你们是不是又打了场硬仗？上次只有两个人重伤，这次有四个？还是说你们胆子大到连轻伤员也注射了？！我告诉你那是不道德的！也是不科学的！危险性很高！”

“行了先别急着喷！都是重伤员！不过只有两个是因为和敌人交火才负伤的，另外两名伤员是我们捡的！总之事情比较复杂！咱们时间有限长话短说！我主要是想问你一件事……”

“你先告诉我你们的疫苗还剩多少？”

“还剩41支！”

“也就是说你们目前消耗了9支疫苗，而成功活下来的人有整整5个？！”

“呃，不是的，其中有3支疫苗我给了别人，但请放心，那个人绝对会保密的！我们真正注射的疫苗只有6支！”

“也就是说你们成功注射疫苗的概率是83.33%？！”

杨博士毫不停顿地说出了她口算出的概率。

张云龙深深吸了口烟，将烟头轻轻踩灭，尴尬的说道：“具体概率我没算，我就是想知道，我们这个成功率正常么？我记得哪怕是重伤人员的成功率也没有那么高吧？”

杨唯懿博士的语气难得变得十分慎重，说道：“你们有没有留存之前注射疫苗者的身体数据？成功和失败的我都要！”

“对不起，我们的条件非常简陋，根本没有任何监控身体机能的设备！就连心跳的检查都是用听诊器！”

“呼……我明白了！真是太可惜了！如果你们有条件的话，我还是建议张队长专门腾出来一辆车，改造成医疗车，把基本的医疗仪器配齐，下次再有重伤员选择接种疫苗的时候，务必把身体监测的数据保存好！”

“杨博士您真的难为我们了！我们现在舟车劳顿的，各种条件都非常艰苦，缺衣少粮的，到哪里弄那种专业的设备去？”

“你们条件很差吗？你现在不是很有钱么？我听说你们刚刚把赤峰基地市的几个大家族抢光了！这事在我们基地里都传开了！宋副司令天天为了这事和那帮政-府的人吵架！”

“我们不是！我们没有！你不要瞎说！”

张云龙果断否定三连，这事哪怕所有人都知道了，他们也要咬死了不承认！

“行了，你们有没有发财我不感兴趣，你只要答应我，到了下一个聚集地或有条件的地方，一定要弄一辆医疗车，设备全一点，最好是那种救护车上有的设备你们要有，救护车上没有的设备你们也要有！”

“……好的我明白了，我们尽量！通讯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的成功率正常吗？是不是有什么变量是你们没掌握的？”

“你们的成功率当然不正常！你知不知道，你们真的很幸运！非常幸运！按照正常的概率计算，6个人注射疫苗，却有5个人成功的概率是0.13%！哪怕加上重伤的人员成功率会有所提高，那也绝对不会超过1%！”

“呃……您不是上一次还说你们试验的时候用重伤员，成功率非常高，也是有5次还是4次成功来着？”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后面的试验情况！之前我记得告诉过你，我们的临床试验进入最后一期了吧？”

“是的，我知道，而且你当时说的理想情况是成功率提高到接近四成！”

“是的，理想结果是成功率达到35%，同时对于重伤员接受病毒疫苗注射的临床试验，也被列为了优先计划！我们从前线召回了大量的重伤员，可以说除了被丧尸咬伤的伤员外，所有没有被感染，因为战斗发生各种误伤或意外导致的重伤员，我们都把他们列为了试验对象！不管是平民还是战士！”

张云龙脸皮忍不住抽了抽，轻声问道：“然后呢？”

杨唯懿博士的语气明显失落下来，叹了口气说道：“目前我们已经进行了1223次重伤员疫苗接种试验，这是今天白天的最新数据，而成功的概率，稍等我看一下！嗯，目前确定成功注射的人员是257人，还有23人处于昏迷观察期，而成功率，到现在为止，是21%！”

“咕咚！”

张云龙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他都为自己的无知捏了把汗！就像杨博士说的那样，他们还真特么幸运！简直就是刮刮乐把把中！

张云龙相信杨唯懿不会骗他们，而且大数据也不可能出错，那么唯一能解释这件事情的原因，大概也只有他或者他的战友们人品够硬了吧？

以张云龙那浅薄到几乎没有的生物学知识，除了用玄学解释这件事情外，他实在是想不出其他让人信服的原因了！

之后杨唯懿博士又和他确定了一下当时重伤人员受伤后注射疫苗的时间，发现长短都有，最短的大概不到三个小时，而最长的却已经过去了接近两天的时间。

因为数量实在是太少了，所以参考价值并不是很大，在一再答应杨博士，下次有条件时一定改装一辆医护车后，张云龙才在杨唯懿不停地追问中挂了电话。

整理了一下情绪，张云龙转身朝着物流仓库走去，他不准备把这个不正常的情况告诉队员们。

以他们那头铁外加山炮的性格，即使张云龙告诉他们概率并没有看到的那么高，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在受到严重伤害的时候注射病毒疫苗！

所以张云龙直接决定，以后疫苗必须严格把控在自己手里，他宁愿让自己的战友因伤致残，或长时间卧床养伤，成为小队的“拖累”，也不愿他们盲目地去博取那概率极低的一线生机！

从杨博士那边得到的试验数据来看，他们的成功是意外，失败才是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