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流:很内向,只敢啵鬼怪的嘴
作者:我在风里 | 分类:悬疑 | 字数:47.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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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机器人与拯救15
要问找死哪家强,必然那位最猖狂!主打的就是一个灰飞烟灭,尸骨无存!
那让所有存在都感到惊悚的力量,甚至能够让前来找死的东西,在死前连一丝痛苦都感受不到。
完全就是用不着一秒的事情,便已经连灰,都被焚毁殆尽了。
鬼怪想了想,觉得它的“业务能力”跟那位简直没得比,它来动手,在临死前不但会疼,还更是死得极慢。
——比不过,完全比不过。
但就算比不过,鬼怪也深知凡事要争取。
它也不想的!但这人类实在诱人!诱惑真的是太大了!谁来也顶不住啊!
于是鬼怪双眼冒着星星,像是期待爱情的少女一样,问出了它的心声:“你要找死的话,可以选我吗?”
冷布丁:“?”
她看着鬼怪面目狰狞的模样,丑到掉渣的脸皮,以及那肿得逐渐看不清眼珠子的双眼,还有那残破的声带。
冷布丁觉得自己应该是出现幻觉了,不然怎么会听到这么荒谬的问题,哈哈!
“你要是真心想找死的话,选我吧!”
鬼怪说完,发现眼前人没有太大的动作,不像是要下手揍它,甚至,它用那双快要看不清事物的眼睛,惊觉她的神色变化极快。
鬼怪一下子就悟了——这明显就是在考虑嘛!
于是鬼怪在试探之后,立刻继续毛遂自荐,主打的就是一个“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真的!你选我吧!我有距离优势,现在就能动手!连路都不用走!就一句话的事!”
冷布丁:“?”
鬼怪三番两次地提,一次又一次,头一回还可以说是幻觉,第二次她也可以当她的耳朵坏了,但事不过三。
找死还真是急切啊,鬼怪桑!
冷布丁笑弯了眼,她没有反驳鬼怪,而是确定一般地问道:“所以,你知道我问的那位,他到底在哪吗?”
“知道的知道的!”鬼怪不遗余力地表现着自己的优势,与那位的劣势,“我是专业的!连门都知道在哪,那里可远可远了,一点也不方便!”
冷布丁的笑意更深了,拳头也捏得更紧了。
“那你还不赶紧跟着我的要求去做!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带路!再问我是不是找死!你马上就得死!”
鬼怪:“?”
五分钟后,在一通暴力发泄之下,冷布丁身心舒畅地揉了揉自己轻微泛红的小拳头。
刚擦完小刀的熊熊玩偶知道,快乐终于还是结束了,它顺势爬上冷布丁的肩膀靠着她坐下,亲昵地蹭了蹭。
在快乐的一人一熊脚下,静静躺着再次被痛殴的鬼怪,它那肿得堪比核桃的眼睛里,缓缓流下不解的血泪。
它苦,它好苦啊!
但无论多苦,在面临死亡威胁时,鬼怪还是十分理智地一瘸一拐带起了路。
因为深知冷布丁的凶残,鬼怪不愿再挨打,凡事都做到小心谨慎,争取一点错都不出,避免再来一次毒打。
——但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总是残酷的。
“业务能力”的不熟练,终究还是让鬼怪吃尽了苦头。
但无论鬼怪有多笨,在冷布丁的细心“教导”下,一次又一次的失误中,总还是会一回生,二回熟的。
路上遇到鬼怪了,它便带着冷布丁躲躲藏藏。
若是有躲不掉,来不及的,它便直接上去一番拉扯攀谈,没话找话,没事找事,替娇小人类打着掩护。
这一段路实在不短,来来回回好几次之后,鬼怪从熟练到逐渐麻木,甚至最后成为了下意识的举动。
——一直到终于快要到鬼怪们的大本营。
在视线能够看见的最远处,十几只鬼怪在毫无遮蔽物的路口附近来来去去,在这一刻,早就视线模糊的“带路使者”,仿佛看到了闪着光芒的终点,找到了代表着生的光辉。
...等等?
也是直到这时候,鬼怪才忽然意识到——一路走来,很多次机会,它都可以寻求别的鬼怪的帮助!
鬼怪一下子就心道自己大意了,在一次又一次的争取,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一次又一次的毒打中,被磨平了棱角,丧失了它的大脑。
变成了一条乖顺的,被套着脖子的狗。
但现在,新的机会就在不远处!
它怎么能止步不前!
总之鬼怪就是一个猛回头,准备怒声恐吓,让这个娇小人类面临绝望,让她识相地放它离开。
——然后它便感觉,自己的脖子上正抵着一把刀。
“啊哦。”
冷布丁一只手上举着熊熊玩偶,而熊熊玩偶正举着它锋利的小刀,小刀最尖锐的前端即将刺破鬼怪的皮肤。
娇笑声从身后传来,鬼怪顿时头皮发麻,身躯自动回忆起自己曾经被暴打的日子。
反抗不了,根本就反抗不了。
“带个路罢了,又没有要你的小命,就不能乖一点,方便你我他?”
冷布丁另一只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所有路程加起来,她硬是走了好几个小时,现在已经是有些小烦躁了。
“我另一个小可爱,最喜欢吃鬼怪了。”冷布丁的话语处处透着威胁,“你要是不听话,可就便宜它咯。”
熊熊玩偶听着,也是呲着大牙嗷嗷乐,忙跟着道:“那我不杀了,留着给海带吃吧!”
熊熊玩偶承认,自己就是个坏心眼子,它知道海带不爱吃鬼怪,但——这不就是它所期待的吗?!
但正所谓,大家的悲喜并不相通,鬼怪只觉得她们冷漠。
到底是多么丧心病狂,才能下得去嘴,连鬼怪都吃?!
虽然震撼了它全家,但鬼怪并没有问出这个致命的问题——主要它问了可能就会没命。
试图反抗的小苗头再次被掐灭,甚至连根拔起,鬼怪继续乖乖带路。
但还没走多远,鬼怪便停住不动了。
倒不是因为它的皮又痒,又想挨打了,而是实在走不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