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文沉吟道：“既然国师大人如此说，想必是有些道理的。”

漾漾：“唔，那我再想一想叭。”

回去之后，漾漾跟系统把国师大人当时的一言一行细细分析了一遍。

不分析不要紧，一分析还真发现了问题！

系统：【他摸了你的呆毛！】

漾漾：“对啊？！”

系统咬牙切齿：【他才见过几次啊，就摸人呆毛！】

漾漾：“对！”

待她反应过来，满头都是小问号：啊？

“重点是这个吗？”

系统：【不然呢？！我都没摸过呢！】

漾漾：“......我以为重点是呆毛！呆毛代表的是蕴华盘的器灵，漾漾觉得，他或许是想要提示我，通过蕴华盘的器灵，就能知道断魂钉的事情？”

【不可能吧？蕴华盘的存在，你几乎没跟别人提过，他怎么会知道？】

漾漾想起那人淡然如风的模样，再加上他几乎不用对方开口就能点破对方心思的种种表现，下意识便觉得他说的话不会出错。

“先试一试吧。”

漾漾手上一用力，直接把整根呆毛拔了下来，圆溜溜的乌目看着它：“呆毛呆毛，你知道断魂钉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呆毛龇牙咧嘴一阵抖动：痛，太痛了！

呆毛漾漾是说拔就拔，一点儿不含糊啊。

系统也看呆了：是个狠人。

呆毛：“不知道。”

漾漾：“啊？你应该知道叭？”

呆毛：“我又不是断魂钉，我怎么知道？”

说完，呆毛又发觉自己的语气似乎凶了一点儿，忍不住观察漾漾的行为，她微微低头，秀气的小下巴圆得十分标准，看着便让人忍不住想捏捏。

“呃，我只是想说，我确实不太知道。也不是在凶你。”

漾漾捏着自己的下巴忽然抬头，眼底闪着光：“我有个想法。”

呆毛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你没有。”

“不，我有。”漾漾小手把呆毛按住，强迫它听，“你刚刚说的很有道理，你又不是断魂钉，你怎么知道？但你是器灵啊！你钻到断魂钉里，找找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器灵，或者里面有没有什么灵魂碎片，肯定能得到许多线索！”

呆毛叉腰，很是嫌弃：“......蕴华盘可是神器，我也不是什么普通的器灵，你让我进这么......又丑又脏的断魂钉里面去？”

漾漾一本正经地看着她：“你可是蕴华盘的器灵，最好的呆毛！这世上哪个器灵比你更强？”

听着听着，呆毛头都昂起来了。

是啊，我可是蕴华盘的器灵，蕴华盘可是上古神器，多少修士争着抢着要自己！

“国师大人那么厉害的人，都摸着呆毛说，漾漾知道，他的意思哪里是漾漾知道，分明是世界上最机智的小呆毛——你知道！”

呆毛兴奋得几乎都抖起来。

它几辈子都没听过这么多的夸奖。

之前，它的用途仅仅是源源不断地将普通灵气转化为上古灵气，供人使用，像是一个简单而麻木的工具。

但是漾漾夸它，还夸得这么真心实意。

小孩子怎么会说谎呢？

漾漾说的一定都是真话。

“那我试试。”

“好耶！”漾漾咧嘴一笑，露出雪白软糯的小牙齿。

“不过，我也不能白试了，我若是能帮你做成这件事，你之后也得帮我一个忙，不，两个！”

漾漾呆住：“......”

不愧是你啊，抠门小呆毛。

在讲价这一方面，从来没输过。

“行！”

说定之后，漾漾重新把呆毛给插回头顶，双眼往上看，示意它：“现在开始吧。”

呆毛活动了下身体，长出了口气，压力很大。

毕竟，漾漾说的办法听上去可以实现，但是生活中，似乎从没人往这个方向想过，更没人这么尝试过。

能不能成还真不好说。

漾漾等了一会儿，便察觉到一个温暖的气团从呆毛中抽离，这就是离体之后的器灵！

离体的器灵像漂浮的白色泡泡一般，晃晃悠悠地往断魂钉上飘。

漾漾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眼看着器灵落在断魂钉上，试探了好一会儿，都钻不进去，似乎是被里面的“东西”给排斥了。

“好像不行。”器灵语气里带着遗憾。

漾漾眸光微凝，专注地盯着这枚断魂钉，如同调动透视的本事，看了好一会儿，都无法透视到其中具体有什么，但是她寻到一个小小的缺口。

“呆毛，走这边！”

漾漾用小手指着给它看。

顺着缺口，再加上漾漾为它输送了些上古灵力，器灵倒是慢慢地挤了进去。

系统：【漾漾，抬手画个圆！】

漾漾顺从地抬手，画了个不大不小的圆，指尖的灵气凝成了一面镜子，镜子里，是器灵的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