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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满级绿茶穿成小可怜

作者:困倦小南瓜 | 分类: | 字数:44.1万

第88章 玄学世界被冤枉的女炮灰11

书名:快穿:满级绿茶穿成小可怜 作者:困倦小南瓜 字数:2686 更新时间:2024-10-22 09:02:28

翌日是个好天气,风轻日暖。

天压得很低,被电线杆架起的线路分割成不规则的部分。

司机看样子对这一带很熟悉,一边操着生涩的普通话为招揽来的客人介绍街景,一边凭借高超的驾驶技术躲过了三轮车大妈的进一轮袭击。

车流驶过杂乱的菜市场,杀鱼的小贩脸上洋溢着喜悦之色,被磨得雪亮的刀刃利落地剖开鱼腹,垂死的鱼痉挛一般地挣扎几下,蓦地不动了。

昼光从缝隙中露出来,林涵从那光滑的鱼鳞上看到了割裂的天空。

总归是不怎么令人愉悦,她不自觉地蹙了眉头。

“姑娘,这里边儿我就不进去了。”司机瞄了两眼巷子里横七竖八的情景,牙疼似的抽了一下嘴角,从后视镜里瞥到林涵的脸色,又咧开嘴,赔着笑脸解释道,“车进不去。”

他眯着眼睛看了看,“你看停前面那个路口行吗?”

后座的姑娘穿着黑色棒球服外套,帽子压得很低,白色口罩,一身生怕中不了暑的打扮。

听到他的话像是缓缓笑了,好脾气地回道:“都可以。”

声音倒是很好听,司机在心底“啧”了一声。

建筑物的墙上呈现出一种暗淡的灰色,上面乱七八糟地残留着顽劣孩童留下的涂鸦,蓝白色的路标掉了一小块漆,端的一副萧瑟落魄的场景。

林涵看了眼手机上的地址,抬起的视线不知道瞥到了什么,上前走了几步。

系统看到她从兜里摸出口红,捏住那支管状物,将墙上的那行醒目的联系方式轻轻涂掉。

她反应太快,动作又称得上是迅速,系统匆忙之间只来得及看到隐约的“代孕”二字。

他当下了然,心说宿主内心还挺有正义感,旋即看到林涵丝毫不拖泥带水地连旁边的那行数字也顺手涂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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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明知故问装天真:“这是什么呀?”

林涵已经拉开了单元门,随口回道:“黄色广告。”

系统脸红了:“细说黄色。”

林涵漫不经心地扫了一下半空,眼神里带着一丝戏谑和调笑,挺没个正形的。

回答却很正经:“黄色,四个心理学基色之一。”

系统:“?”谁要听这个啊。

三单元0502。

浅金色的门牌号摇摇欲坠地挂在门上,扶手已经生锈了,被腐蚀的生铁在地上落下一小片深红色的锈迹,门口有人泼下的洗菜水。

痕迹还很新,碧绿的菜叶翡翠似的生机勃勃。

林涵单手摘掉帽子,另一只手抬起,指节弯曲,不急不缓地敲了三声。

无人应答。

她耐心地等待了片刻,思忖了所有情形的可能性,缓缓地又叩了三下。

依旧鸦雀无声。

“吱呀”一声,对门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

这下好了。林涵既满含歉意,又颇为无奈。要找的人没见到,把人家邻居敲出来了。

气势汹汹、来者不善的阿姨皱着眉头推开门,倚着门框自上而下地打量了她一番,一双吊梢眼略显刻薄地眯起。

她手里还拿着一把青翠水灵的大葱,朝0502号房门扬了扬下巴,“找他?”

女孩像是犹豫了一瞬,口罩上方的眼睛弯了起来,缓缓了点了点头。

那阿姨似乎对她的答案意料之中,不屑地嗤笑了两声,扭着腰走到对门门前,抬起趿着拖鞋的脚,就那么轻轻一踹。

0502的门开了。

她神色自若地回去了,经过女孩时甩起的大葱尾巴差点结结实实地抽了人家一个巴掌,挺自觉地摆摆手:“不用谢。”

林涵仍旧只是好脾气地笑笑,朝着她的背影微微颔首,转身进了房间。

她目光微微一凝,澄澈的琥珀色眼眸里显出几分惊讶之色。

乱、太乱了。

黑色的皮质沙发上左一件右一件扔着刚晒干的衣服,这头搭着一件衬衫,尾部扔着一条不合时宜得长裤。靠着沙发的墙壁上画面了各种颜色的涂鸦,画面杂乱无章,最右边是一片密密麻麻的黑色。

像是写的谁的名字。

林涵忽然想起昨天接到的那个电话来。

略有些苍老的女声在电话中恳切地哀求,“林小姐,我、我也是没有办法才想到找您。”

她缓缓地叹息,“家里老人出了事,我实在是分身乏术,这段时间不能再继续照顾小于。这孩子……你也知道,命苦,又经历了这些打击,我实在放心不下。”

“这几天能劳烦您替我照看一下他吗?”

房间的布局简单,各种东西的摆放却杂乱无章,角落里被杂物埋没的是一套架子鼓,占据了本就逼狭的空间。

客厅里没人。

林涵四下扫视了一圈,隐约听到厨房里穿来似有若无的响动。

她抬起脚步,却极为明显地顿了一瞬,浅色的瞳孔骤缩,脸部的线条霎时绷紧了。

林涵脸色凝重起来,语气却是温和的,“于子皓,你在干什么?”

男人神色怔忪了片刻,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回过神来,眼眸里还带着格格不入的疑惑和迷惘,“我在……切水果。”

他长得绝不难看。

单眼皮,高鼻梁,眼角压着一点茫然,新染了一头红发,胳膊上贴着几片大大小小的创可贴,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矜贵又不好惹的少爷气息。

不过是落魄的少爷。

单看上去挺赏心悦目的,林涵的脊背却因为这幅场景出了一层冷汗。

她轻抿了一下嘴唇,面沉似水地掰开他的手指,夺过他手中的水果刀。

于子皓不明所以地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背上被割出了一道道血痕,年轻新鲜的血液沿着皮肤一滴一滴地砸在了地上。

他不觉得疼,内心反而有一些其他的奇异的感觉。

罕见的、压在心里欲破笼而出的兴奋。

这些日子压得他不得翻身的苦楚和郁结随着身体上的损伤慢慢地打开了个豁口,每划一刀,便解脱一次。

这实在让他忍不住多次回味,像小心翼翼揣着糖的孩子,仔细品尝,偷偷回味。

他不正常。

于子皓心里闪过这个念头,后知后觉地蹙起眉毛,故作自然地装出一副受伤之后疼痛的模样。

他神经兴奋到战栗,每一个毛孔都藏着不自觉的放松和宽慰,因此装也装得不像,却非要此地无银三百两,装作正常人一般地叫一声“疼”。

林涵从客厅的抽屉里找出医药箱,被他的这番不走心的表演气笑了。

“就把你的乐器堆在墙边上?”她说的是角落里的架子鼓。

于子皓笑了一下,“用不着了。”

“你跟方冕——”

于子皓打断她接下来的话,干脆地接道:“散了。”

“今天的情景你也看到了。”他沉默了片刻,盯着自己手上缠着的厚厚的纱布,“我有病。”

“做什么要耽误他呢?”

他挺满不在乎地笑笑,那股嚣张混帐的少爷劲儿又重新回到身上,“我挺高兴你能来看我的。乐队解散谁心里都不好受,我家里又出了那档子事,搁谁心里都不舒坦。”

“我这事你也别和别人说。”

林涵摘下口罩,笑了:“是不和别人说,还是和别和方冕说。”

于子皓挑挑眉毛,“谁年轻的时候还没几个前任啊,我早就放下了。”

他装得还算尽心,费力地压抑着心中的那股烦躁和暴虐,以及就快要从骨子里漫出来的破坏因子。

红发耷拉在额头上,他扒拉了两下头发,低下头时声音哽咽了:“我其实特别想重新回到舞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