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陈墨酒现在，很想拍着小李的肩膀，吹嘘自己：

“你看我的忍术多强啊，刚好适合你们这样的纯体术忍者，能弥补你们的短板。”

但现在，还不是提“纯体术忍者有短板”的时候。

现在最首要的事情，是替小李树立信心。

让他知道，纯体术忍者，也能很强。

所以陈墨酒只能先替凯吹嘘一番。

不过其实用不着他多嘴了——亲眼见过两人切磋的小李，切实理解了凯的强大。

“我......我真的也能变得如此强大吗？”小李开口问道。

他激动过头了，失语半天，导致现在张口发出的声音，十分干涩沙哑。

“可以的哟！”凯又竖起了大拇指，激情回应：

“只要你能坚持下去，继续每天苦练，就一定能赶上我，甚至超越我！”

小李的眼眶又红了。

只不过这一次，他的内心，不再苦涩。

“我明白了......我要成为一名优秀的忍者，即便我不会忍术、幻术！”

他在这一刻，树立了自己的忍道。

“我相信，努力是能超越天才的！”

见小李振作起来，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

“其实在我看来，你就是个天才——一个努力的天才！”

努力方面的天才吗？小李会意，跟着露出了阳光般的笑容。

而陈墨酒则是沉默了。

他想了又想，还是决定，把自己的心声说出来：

“我这个时候反驳你们，可能显得有些煞风景，似乎在泼你们冷水......不过我还是想说——

“天赋其实很重要。

“忍界，是个残酷的世界，没有天赋的话，很难出人头地。

“这是现实，残酷的、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他这是有感而发。

岸本老师可能是力不从心，驾驭不住庞大的世界观，将《火影忍者》前半部分好好的“宣扬努力”，转成了后半部分的“血统至上”。

前后理念南辕北辙，人物设定面目全非。

漩涡鸣人，所谓的吊车尾，其实有着极佳的根脚：

他是阿修罗的转世，是四代目火影的儿子，是漩涡一族的末裔，是九尾人柱力。

哪一样，都能给他带来巨大的潜力。

尽管他的确很努力，但不可否认，如果没有这些先天因素，他很难达成最终的成就。

虽然这么说有点残酷，但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

血统、资质、天赋，都很关键、很重要。

听了陈墨酒突然唱反调的话语，凯和小李都愣住了。

“不过，小家伙，”陈墨酒看向小李，眼神诚恳：

“你要知道，你其实是有一定天赋的。

“真正没有天赋的人，连忍者都做不到——那不是通过努力，就能扭转的命运。

“因为他们天生，就感受不到查克拉、调用不了查克拉。

“你能感受和调用查克拉，只是你没法相对精细地调用它，没法施展忍术和幻术罢了。

“在你学习的体术当中，仍然用着查克拉呢。”

前世有不少读者误解了，他们以为，小李没有查克拉。

实际上他有，还会用——原着当中，踩水爬树，他样样都会。

小李只是在施展忍术或者幻术的时候，没法精准调用和分配查克拉，实现稳定的查克拉外放罢了。

他的体术，木叶旋风、表里莲华等等，都是在体内，用到了查克拉的流转。

他的八门遁甲，更是离不开查克拉——没有查克拉冲击经络穴位的话，拿什么来打开各“门”？

现在，陈墨酒向小李科普了一番，什么是刚拳流体术，什么是柔拳流体术。

“......刚拳流的体术，使用查克拉的时候，相对比较粗放，不需要精细调用，而且往往只在体内运作，无需外放。

“而柔拳流，比如日向一族的八卦掌，就不行了，那也是需要精准调用和外放查克拉，才能发挥效果的体术。

“八卦掌之所以能轻飘飘一掌，就对敌人体内造成破坏，跟自身的查克拉打入敌人体内，离不开干系。

“所以，你适合修炼刚拳流体术——至少在这方面，你绝对是有天赋的。

“不要再说什么：自己不是天才、自己没有天赋......

“你说这种话的时候，有想过那些真正没有天赋的人，听了会有什么感受吗？！

“真正没有天赋的人，是那些彻底感受不到查克拉、调用不了查克拉的平民。

“他们才是全部的路，都被堵死了！

“连努力都没有方向！没有门路！

“他们绝对当不成忍者，只能寄望于后代身上了。

“他们自身呢？只能去考虑，自己有没有经商、种地之类的天赋。

“忍者的天赋，已经跟他们彻底无缘了！

“而你，在忍者方面，既然还有刚拳流体术这条路可以走，那就走下去！

“不要怨天尤人，不要刻意地划分什么......有还是没有忍者天赋！

“记住！你是有忍者天赋的人，你得珍惜这份天赋，彻底发挥它，那就对了！

“尤其是，刚拳流体术大成之后，仍然可以笑傲全忍界——这充分说明，它不是一条窄窄的小路，它是一条康庄大道！

“那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感谢自己拥有这方面的天赋，并好好珍惜它吧！”

陈墨酒的话语，角度很惊奇，连凯都没曾往这方面想过。

他和小李听过之后，都若有所思。

沉默了半天，凯才长长的叹息了一口气，一脸的释然。

他拍了拍陈墨酒的肩膀，郑重而诚恳地说道：

“兄弟，你说得对，包括我在内，之前对于天赋，都有点......着相了。”

其实凯也一直很在意天赋的问题。

他把卡卡西视为终生的对手，时时刻刻不忘与对方攀比，正是因为，卡卡西是公认的天才。

口口声声说“努力可以取代天赋”的人，其实最在意天赋的影响力了。

陈墨酒笑着补充道：

“总之记住了，你们用不着拿‘我是努力的天才’来宽慰自己——好像只有把努力算作一种天赋，自己才具有天赋似的......

“别忘了，你们本来，就有刚拳流体术的天赋！

“当然了，努力也的确是必不可少的，尤其是刚拳流体术，要出成果，真就离不开苦练！”

两人都郑重地点头。

很少有人能努力到凯和小李的程度。

包括陈墨酒，都自愧不如。

他拼搏的这十年，也没到凯和小李那种自虐级的程度。

何况他今后，也不想继续这么拼搏下去了：

他打算借助系统来成长，稍微放松一下自主修炼的程度。

毕竟他还想享受人生......熊猫生。

苦练一辈子的事情，他绝对做不到。

但他还是很敬佩凯和小李这两位能做到的人。

“好啦，不说那么多大道理了，”陈墨酒拍了拍小李的脑袋：

“说正事吧：我很看好你——不是讽刺、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所以，我想跟你签约：

“未来的忍界最强通灵兽，想跟未来的忍界顶级体术强者签约！

“怎么样？你愿不愿意？”

小李激动地猛点头：“当然愿意！”

平民出身的他，没什么门路，平常都见不到什么通灵兽，根本没机会拥有通灵兽。

现在居然遇到了陈墨酒这样强大无比的高级通灵兽，主动找自己签约，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那就签合同吧！”陈墨酒笑着拿出了合同。

“嗯！”小李特实在，直接就签名了，连合同条款都没看。

陈墨酒还特地一一讲解关键的几条给他听。

“不用我来主导通灵过程，而是您那边主导吗？”小李喃喃自语：“太好了！”

他不擅长精细调用查克拉，那就跟原着中，被九尾干扰查克拉的鸣人一样，很容易出现通灵失误的情况。

通灵术毕竟属于时空型忍术，对查克拉运用的要求相对精细。

——这就是原着中，小李一直没有通灵兽的原因，甚至连凯的忍龟都没签。

现在得知，不需要自己主导通灵过程，而且查克拉的大头由陈墨酒支付，他当然很高兴了。

这边签约的事情谈完，那边凯就主动邀请小李，加入他的“自我约束式”的修炼课程。

一大一小俩浓眉，凑到一起，如干柴烈火，直接燃起来了！

他们在操场上，一起蛙跳，一起倒立行走，还不断喊着“青春”。

陈墨酒看着两人热血的模样，笑了笑，却没加入进去，仍然埋头于八门遁甲的卷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