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二人是何关系？你先说。”牧云初指向伍媛媛。

伍媛媛毫不犹豫地道:“他是我夫君，明宗十一年三月，我与孪生妹妹伍芳芳带着刚刚满月的莺莺从苦水村来灵城找朱家昌，在灵水渠的船上，伍芳芳趁我不备将匕首插入我腹中，然后把我推入江中溺水而死。”

见识过真言符的威力，在座之人都相信伍媛媛没有说谎，她就是朱员外真正的夫人，朱莺莺的亲生母亲。

牧云初一点也不意外，继续道:“既然真正的伍氏已经死亡，这么出现在大家面前的人是谁？朱家昌你来说。”

其实朱家昌不说大家也知道，那肯定是伍氏的孪生妹妹伍芳芳。果然，朱家昌嘴唇翕动:“是伍芳芳。”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朱家昌已经放弃挣扎，自暴自弃地交代:“我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是伍芳芳，我找伍媛媛套过话，伍芳芳的眼角没有黑痣，她是我心爱的女人，我不想再失去她。”

伍媛媛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朱家昌:“你说你心爱的人是她，那为何要来家里向我父母提亲？当时你怎么说的，你说你心悦我。”

朱家昌别过脸:“是我认错了人，我与芳芳早就有了肌肤之亲，当我在新婚之夜发现你还是处子之身后，我就知道自己认错人了，我无颜面对你们，所以我弃笔从商，远远地离开到外面闯荡。”

伍媛媛似哭未哭，自嘲道:“怪不得你爹娘老是骂我，说我是不要脸的残花败柳，生的女儿是野种，坐月子连个鸡蛋都不让吃，你们自己做的孽，凭什么让我来偿？”

“抱歉，芳芳是很好的女人，我们之间是阴差阳错，我这一生爱的都只会是她。”

“可你误了我一生！”伍媛媛声嘶力竭:“伍芳芳杀我抛尸，我的尸体在江里日日受鱼虾的啃咬，这些年每每看到你们夫妻恩爱举案投眉，我对她的恨就更多一分，对你的爱也更多一点，我以为你是受她蒙蔽，把她当成了我。

可笑我自己傻，你可真是心思深沉，这些年隐藏地滴水不漏，连我一只鬼都被你骗了过去，心甘情愿地为了你去杀人，帮你扫除障碍，如果没有我，你的生意能做到这么大吗？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听到有命案，邱明坤坐不住了，威严道:“大胆伍氏，你杀的人是何身份，又是如何杀的，快快如实招来。”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第一个人是十五年前晖城‘霓裳坊’的东家何缇，当时他不愿意低价供货给朱家昌，我心疼朱家昌就去吓他出气，没想到他就被吓死了。他死了之后‘霓裳坊’大乱，朱家昌如愿低价购进了一批布。

第二个人是灵城城东绸缎庄的庄主穆寒山，城东绸缎庄出产的布匹锦缎物美价廉，朱家昌斗不过他终日唉声叹气，终于有一天，我上了别人的身，把他推入冰湖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