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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弥录之阴阳魂

作者:闻香沽酒 | 分类: | 字数:59.3万

第252章 残魂梦语21

书名:拘弥录之阴阳魂 作者:闻香沽酒 字数:2149 更新时间:2024-10-29 12:12:55

她的头发扎成一个马尾辫,身上穿着昨夜穿过的白色睡袍,手中端着蓝色的盆子,盆子里放着满满一大盆子洗好的衣物。

衣物上面放着7个蓝色衣架。除了每天都要换洗的内衣物外,还有橘红色的保暖内衣裤,蓝色牛仔裤。没有那件黑色的大衣。不过看她的样子,不曾洗澡。她和我对视一眼,依然笑得那样温柔和恬淡。

随手拉开窗门,将盆子放在窗台上。她拿起红色文胸挂在衣架上,整理好文胸,没有晾,略带歉意地看着我。我笑了笑,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转身去拿起晾衣杆递给她,她接过晾衣杆,浅浅笑道:“谢谢。”

“不用。”我微笑着,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蒂捻灭在自制烟灰缸的污水中,让它成为第七具尸体。而后靠在窗边,看着莫小雨晾衣物。她动作不快不慢,认真仔细,自然优雅。看她晾衣物都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她晾完衣物,将晾衣杆递还给我,面带微笑,朱唇轻启:“你不觉得盯着别人看很不礼貌?”

“那是因为你好看,我才看的。不好看的,即便是求着我看,我也是不看的。”我接过晾衣杆,依然微笑着盯着她看着。

“你的意思是,我被你盯着看,是我的荣幸?”她松开晾衣杆,面色如常的看着我,一双美目中闪烁着丝丝娇俏调皮。

我讪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盯着你看,那是我的荣幸,也是我的福气。”

“看样子,你读书的时候没少骗女孩子吧?”

“哪有?”我急忙否认道:“我读书的时候是三好学生,工作的时候是三好青年。”

“听你的意思,将来你结婚了也是三好丈夫,有孩子了也是三好爸爸喽?”她略带调笑的说着。

“那是自然。”我顺杆上爬,脸皮堪比城墙,原来厚颜无耻就是这样学会的。

“呵呵,我要洗澡去了。”她笑了笑,不再说话,也没等我接话,端起空盆子,关上窗门,拉上窗帘,只能看见她的影子在屋里走动,很快就不见了,应该是洗澡去了。

“我也要洗澡了。”我嘀咕一声,拿起自制烟灰缸,关上窗门,拉上窗帘,随手将自制烟灰缸搁置在懒人桌上。

洗完澡,洗完衣物。我光着身子出来,刚与屋内的寒气碰触,更觉冰寒。急忙穿好内裤和保暖内衣,方觉得舒坦。

我晾完衣物,收拾好一切,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对窗。她的窗门窗帘依然紧掩,看来她还在洗澡,或者已经洗完。我等了十来分钟,便看见她的身影在屋里来回的走动,不知在忙碌些什么。我静静地看着她来回的游动的身影,像看着美丽的皮影戏。

只要她稍加注意,也应该看见了我。而我是否跟她一样也不过是一个皮影?不一样的是她在动,而我痴呆如一块顽石。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的影子忙碌了三十分钟,有满足,有失落,有空虚,有寂寞。感觉复杂而又矛盾。

然后我准备睡觉。

关上窗,拉上帘。熄灯,上床,脱光衣物,裹好被褥。思绪有些混乱,脑袋有些昏沉。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的便睡着了。

又梦见了她。

她像个幽灵一样飘浮在我的身前,面对面看着我,神色是我从未见过的悲伤和凄凉。而我就这样躺在床上,我的感官能够感觉到她的一切神色和动作。但我却不能动,不能说话,竭尽全力也无法睁开双眼。我好像被冰封了。

我看见了你的结局。她的声音异常的悲凉和感伤。轻轻的幽幽的在我的脑海中回荡开来,如同涟漪一般,回声不绝。

我挣扎着,拼尽全力,双手紧握成拳,眼皮颤动,想要醒来,想要看看她,想要问一问她她到底看见了我的结局是怎样的。

唉!脑海中回旋着她凄迷的一声轻叹。冰封禁锢着我的奇异力量瞬间消散,我猛然睁开眼睛,猛然坐起,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不过是一个梦。

我笑了笑,有些苦涩,有些烦躁。我很少做梦的,自从认识她,几乎夜夜做梦。都是一些莫名其妙不可理解的梦。

我摇了摇脑袋,期望着甩掉一切。揭开被子,光身起床。空气寒冷,但却令我清醒。看看手机,5点还差10分,天光未亮。我狠狠地灌了一大口矿泉水,冰冷刺喉。

我就这样赤身裸体的站在窗前,拉开窗帘,隔着窗门看着对窗。对窗窗门窗帘依然紧掩,没有半点光亮。我抬头看向天空,空中一轮并不十分完满的清冷月亮,还差一点点就圆满了。

凡事不可圆满,一旦圆满,便迎来亏损。还有几颗碗口般硕大而明亮的星星散布在冷月四周,像是冰晶塑造,冰光闪耀,天地间仿佛都被镀上了一层阴冷的冰晶。

我静静的看着对窗,其实什么也看不见,但是,我却有一种奇妙的感觉,那种感觉告诉我,莫小雨就静静的站在窗帘后,她正在看着我,一如我看着她。

可是,这是真的吗?我不知道,我只是有这种感觉而已,没法去解释。也许你会说我有妄想症,也许是的,也许不是。

两扇窗,两张帘,隔着黑暗和虚无,谁又知道静立着谁? 谁又知道谁为谁而呆立。

不知道站了多久,感觉身体里的血液都渐渐冰冷,身体有些麻木。我笑了笑,轻声道,不早了,快睡觉吧。不要胡思乱想,一切都会好的。就算天塌下来,也有我顶着。

对面寂静无声,我拉上窗帘,转身向床那边走去,耳边依稀仿佛传来她轻柔飘渺的一声轻叹,宛如风在呜咽,凄伤哀婉,深沉迷离。

我躺在床上,盖着被子,望着窗门,情绪中有莫名的难过和悲伤在渐渐发酵,酝酿,不知何时会酿造成一坛苦涩的酒。

十一点半,闹钟准时将我闹醒。我一向都不喜欢赖床,关掉手机上的闹钟,穿好内裤和保暖内衣裤,起床。稍微将床铺整理一下,看起来不至于太过凌乱。拉上窗帘,对窗窗门和窗帘依然紧掩,昨夜晾着的衣物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