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综漫里摆烂,失败了
作者:写书头大 | 分类: | 字数:83.4万
本书由笔趣阁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32章 我欲为王压下那天
“你之所以对他感到亲切,只是因为他趁虚而入,窃取了你对另一个人格的亲切感。”
观布子市又下雨了。
两仪式在竹林的宅邸一个人呆了好几天。
每每想回到木林身边,她就会对这种不该出现的欲望感到愤怒。
一个人的胡思乱想,让她越来越觉得荒耶宗莲说得没错。
首次相遇是在昨年冬季的观景坡道上,那时她抱着真正意义上的想杀死他的冲动。
被他戏耍,做了个不公平的交易,让她把杀他的冲动压下去,去搜寻交易内容里莫名其妙的事情。
结果呢。
出了车祸,从小一起陪伴的第二人格为了救她离她而去,木林代替了她,填补了她空了一半的心。
一切都是他计划的。
他是为了她的直死魔眼。
可以救织但没救,车祸后把她当下手使唤,她还天真的乖乖听从。
乖到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自己想要杀他了!
这些,两仪式早就想到了,只是不愿意去想,多亏了荒耶宗莲,让她敢直面内心。
两仪式决定扭转这一切,无论后果如何,无论自己因此会成为怀疑世间有什么意义的空虚者。
她要将一切归回起点,她要重新占据主导地位!
打个了电话,约木林一个人在下午的观景坡道见面。
她懒得管木林会不会让那烦人的扭曲人也一起来,反正来了也只是多杀一个。
初次相遇的观景坡道,最后见面的结局之地。
下午雨小了很多,绵绵细雨。
远远看去,观布子市灰蒙蒙一片,像是正在落败的城。
两仪式很享受雨天,淋着雨,远望前方的灰败。
等到她全身浇湿,木林才来,是一个人来的,似乎特意如此。
两仪式见到这一幕,刚被雨冷却的愤怒又浮现出来。
这家伙连这也预料到了吗?
“式,几天不见,最近如何。”木林像往常一样,平淡的打着招呼。
声音和绵绵细雨一起落在大地,氤氲的雨气中绽放璀璨的光晕。
红与黑交织的死之世界里。
唯有眼前的男人胸口上有一朵奇怪的花。
两仪式的直死魔眼强了许多,花和第一次见到时不一样。
这就像开在宇宙中的星系之花,黑色的花瓣吸收着周围的光线,散发着一种让人绝不要触碰惊悚。
身影穿过细雨,铮亮的刀子刺了过去。
咔——
刀刺中这朵花时,发出尖锐的空间战栗声。
两仪式感到一股强大阻力,她无法推进刀子,直死魔眼的功率也在超负荷的运作。
双目中散发的彩色星河在疯狂运转,才3秒不到,精力就消耗殆尽,两仪式拼命的保持魔眼的开启状态,眼角流下黑血之泪。
砰——!
有什么东西破碎了次元,从隐藏的空间中跑了出来。
一个漆黑的剑柄落在水洼中,停留了一会,就直直的朝天空飞去,消失不见。
这一幕,昏过去的两仪式和木林都没看见。
————
木林的病严重了许多,在他没咳嗽时,他就有这种感觉了。
稍微活动了一下就会乏累,困意席卷。
一天睡眠时间超过10小时,醒来后乏力像鬼压床。
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让木林十分紧迫。
曾想过用两仪式的直死魔眼来治疗他的病。
大概率行不通,但死马当活马医,至少能试一试。
于是他特意一人赴约到观景坡道,被两仪式刺穿了心脏。
两仪式告诉过他,这是他身上唯一死点所在之处,但他很肯定这绝对不是他的死点。
寂静中……
到了雨夜,路灯将此处照亮。
两仪式做了个梦。
梦见自己在绝无生机的白色无垠中孤独徘徊。
这就是杀死木林后,她的余生。
空虚,无意义。
从梦中醒来后,两仪式发现自己正跪在地上,趴在一个人的怀里。
将抱住她脑袋的身体扶正,两仪式呆呆的看着那苍白无血色的脸。
她无视内在的需要,将一切都掰回正轨,她杀了这个男人,就像是把自己也杀了一样。
不仅是他没了生机,两仪式的脉搏都停止了跳动。
她就像是被爱护自己的父母抛弃了的小孩,在雨中茫然。
这时,眼前的人有了动静,他睁开了眼睛,也打开了两仪式死去的心。
他....没死?
一种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过的感觉在心里荡开。
她感觉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种感觉她很喜欢,想将它保存下来。
“已经到晚上了吗?”
被两仪式刺破身上唯一死点的木林并没有多大的感觉,他的病也没任何缓和。
些许遗憾后。
凝望四周,再看向两仪式,结果被她一把抱在了怀里,打了个措手不及。
淋了几小时的雨,两人全身冰凉,相拥之后,感到一种来自灵魂连接的温暖。
两仪式说不出这种感觉,她本以为木林仍然和之前那样,代替了织,但现在完全不一样。
那个星河之花的死点就像是奇怪的断线,她杀死了断,让它重新连接在一起。
她不幸受到波及,被捆在线中间,成了他们的一部分。
突然间。
两仪式发觉自己的直死魔眼就像是与生俱来一样不仅留存于眼,还生长于心。
她完全掌握了直死魔眼的力量。
因此也意识到自己又死了一次。
断线,她本该杀不死的,她冒然的与之发起挑战,遭到反噬,死了,但又活了。
这次的活,是他救了她,虽然他并不知情。
两仪式就像是哭求母亲爱护的婴儿得到了拥抱,这种感觉太好了,好到她不愿意离开。
“我们回去吧。”
木林对两仪式的奇怪举动有些疑惑。
不管怎么说,要做的事,在观布子市都做了,也该和这偏僻的城市告别了。
就看眼前这个短发女人愿不愿意和他一起离开了。
他没有提及两仪式为何要杀他,而是以默认原谅她,又让她也必须原谅他的态度,将右手伸到她面前,道:
“两仪式,从今往后,你还会再听我的话吗?”
“会。”
寂静中。
短发女人跪在雨地,就像受到她所信仰之王的呼唤,虔诚的将双手从上而下和向天的手心贴合。
王之心向天,她将为王把天压下去,让天比他矮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