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按在地上还不停翻滚，试图反抗的傻柱。

许大茂脸上悻悻一笑，抬腿就往刘建国的办公室跑。

反正之前的时候不是说，让他在厂里做检讨么。

多大一点事，他许大茂没脸没皮的，也不在乎这一点。

......

等到许大茂从二厂离开，已经是集体下班的时间。

隔壁的轧钢厂已经下了三分之一的工人。

而已经改组的二厂，这会还是灯火通明。

即使是下班，不少工友都在努力的跟着学习新知识。

除此之外，轧钢二厂的工人，今天又多了一个新的工作。

那就是回家量一下身高，体重。

下午在许大茂做检讨报告之前，厂里已经宣布，要为厂里的工人制作新工服。

.....

与此同时。

刘建国，何雨水，还有于海棠三人，正推着三辆自行车奔着老于家去。

刚一进院，刘建国就收到了热情的招呼。

虽然有段时间没有跟这院里的住户打交道。

可这感觉，就跟之前来的时候还是一个样。

“呦！刘厂长，这么漂亮的自行车，该不会是你们厂里生产的吧？”

最先开口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在院里逗弄一个孩子的老熊。

见着刘建国三人推着三辆崭新的自行车进来。

老熊的眼睛那叫一个放光。

因为于海棠进了二厂的关系，老于家这个院的住户，多少都知道了刘建国的事。

见着这三辆自行车，老熊嘴里更是跟没个把门的一样，嘴里一嘟噜，什么话都说了出来：

“乖乖！我说刘厂长，拿着你们这还没有上市场的产品上门。

你这是要海棠那丫头成好事？”

老熊，肉摊的老板。

这体壮膘肥的，嗓门自然也就不一般。

被老熊这么一吼，整个大杂院的人多多少少都探出了头来。

见到是刘建国，还有标新立异的自行车，那叫一个两眼放光。

不光是院里的街坊邻居这样。

就连老于家的老于头，都快步来到了院里。

见到刘建国，还有三辆自行车，眉头皱的那叫一个紧：

“刘厂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就是不知道，这三辆自行车是什么意思？

这下班的时间过来，总不能是让我们供销社帮忙卖车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怕是要让刘厂长失望了。

咱们供销社虽然不大，但是也不是什么都能摆的。

没有上面的批准，咱们供销社也不能随便的卖东西。”

到底是人老成精。

老于头这话看似在挤兑刘建国，实际上却是在给于海棠开脱。

为的就是防止别人误会。

老于头的想法，刘建国自然是明白。

不过明白归明白，可不代表刘建国愿意顺着老于头的话往下演。

说不好听一点，在他刘建国面前。老于头还真的没有装腔作势的资格。

干脆的，刘建国也懒得往里去，直接就在这大院里开诚布公的说：

“于主任说笑了。

别看咱们二厂是个新厂，但是这自行车，还真轮不到您那供销社卖。”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老于头双手往背后一背，板起一张脸，冷言冷语的反驳：“你这事看不起我供销社？”

只是几句话的功夫，原本和和睦睦的大杂院，瞬间就被两人搞得针锋相对。

连带着住在这院里的街坊邻居，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要轮远近亲疏，那确实是老于头亲近。

可这没有缘故的，还是老于头先针锋相对。

这架势，让院里的街坊邻居都不好插嘴。

“啪~”

就在两人针锋相对的时候，卖肉的老熊啪的给了自己脸上一巴掌。

打完之后，当着一众街坊邻居的面，还跟个没事的人一样笑呵呵的开口：

“嘿，看我干嘛？这一巴掌我该打！

谁让我闲着没事，嘴里一嘟噜，什么话都随便说。

现在惹出来了乱子，我老熊不挨打，谁挨打？”

刘建国转过头，看着老熊缓缓的摇了摇头：

“熊老哥高义。情分我领了。

但是今天这事，还真不是我强词夺理。”

朝着老熊那边拱了拱手，算是谢过老熊舍身掺和进来的事。

环顾了一圈，见着大杂院每家每户都多少出来了一个人之后。

这才冷静的开口解释：

“也不怪于主任误会。

忘了跟诸位街坊说，就诸位现在面前的三辆自行车，那就不是对内销售的。

跟什么店什么店的没有关系。

别说是供销社，没有上面的批文，就是百货大楼都不能上咱们的车。”

有了这个解释，老于头的面色这才算是稍微好了一点。

还不等老于头发话。

先前给了自己一巴掌的老熊两眼一亮，立马就又开口跟上：

“刘厂长，听您这话的意思？你们厂里的自行车是出口的东西？”

出口？！

一听这个词，整个大杂院一下就变得热闹起来。

好家伙，对内的东西他们多少都能在百货大楼里见过，可这对外的东西，他们还真没有摸过。

就算友谊商店里有东西。

但是那地方，没有华侨卷谁又能去。

至于外币，那就更不用说了。

在现在的情况下，拿着一堆外币去友谊商店，那不是敌特还能是什么。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不算大的大杂院，一下子里里外外就都是人。

该说不说，这看热闹不愧是人的天性。

当热闹跟稀罕景结合在一起之后。那诱惑力又是上升一个台阶。

老于头这个大杂院的街坊邻居，比95号院的人懂规矩不少。

都只是远远的看着，也不上前。

更不会说不知道轻重的上手去摸。

看着一众啧啧不已的街坊邻居，刘建国展眉一笑，和蔼无比：

“到底还是熊老哥通透。

没错，基本上，咱们二厂生产的这样类型的自行车，是要销售到国外，给咱们国家创汇的。

要说国内的市场能不能上，我个人估计应该是不行。

毕竟国情不同，咱们的自行车跟他们的需求不一样。

像这种，轻便，简洁，省里的自行车，并不符合咱们的实际情况。

就算要在国内上商店，我估计也只能上我们改良过的国内版本。”

刘建国这么一说，大杂院里的大家伙就都明明白了。

外贸版和内部版嘛。

这个他们熟。

“啧啧~既然不能上商店，那刘厂长你把自行车弄到咱们院里这事？”

说话的还是一直开口的老熊。

到了这一会，也没有谁非盯着老于头置气。

对此，刘建国也早就见怪不怪。

说真的，像是四合院内，那种动不动就拆台的情况，才是真的罕见。

更多的院子，多少都跟这个大杂院一样，不说相亲相爱，那也是和睦共处。

至少的面子上都过的去。

抬手拍了拍身边的自行车车座。

然后从随身的挎包里掏出三张盖着轧钢二厂公章的证明。

拿在手里摊开，不说让街坊邻居都看清上面的字。

但是多少得让人看到公章。

“嗨！这不是咱们厂里早就有言在先么。

谁的设计能通过审核，达成创汇的目的。咱们厂里生产的第一批自行车，就直接奖励一份。

刚好的，这设计图出自于海棠同志之手。

三辆自行车虽说有些张扬了。但是咱们二厂也不能不守信用不是。

要不然，我也不会带着我妹妹，带着证明跑上这一趟。”

说到妹妹。

刘建国又把何雨水带到身前，对着一众街坊邻居介绍：

“这是我干妹妹，何雨水。

以后诸位老少爷们遇到了，还请帮把手。”

因为于海棠的缘故，这院里不少人都知道何雨水的身世。

为其可怜的同事，这也是第一次见到。

在一众街坊邻居的点头认可之下。

老熊再度震惊的开口：

“乖乖隆地咚，二厂不愧是二厂。

你们这信用，说给还真给啊。我听说刘峰那边的机修厂，搞悬赏攻克难关。

开始说的好好的。

结果到最后奖励就变卦。他们那才悬赏了多少点东西。

刘厂长你们这，这三辆自行车，多少得三百块吧？”

老熊这话一出口。

立马就被院里的街坊一顿顶：

“嘿，说你老熊不识货就是不识货！什么三百块！

这可是赚外汇的版型！能跟咱们国内的自行车比么？

我前些天在信托商店见到一辆建国前的弗朗基自行车，那家伙，保养的都不怎么样，人家信托还喊价两百二。

咱们这能出口的东西，就算被人压价，也不得低于这个数吧。

更别说，这还是头一茬。光着名头就得值不少钱。

而且听刘厂长这意思，往后咱们国内还不一定能卖。

这是什么？

这就是面儿！

蝎子粑粑，独一份！那群大院的顽主都弄不到的东西，放咱们院。

这不是面儿是什么？”

要说之前的时候，众人还只觉得看个稀奇。

被这人这么一说。

好家伙，四九城独一份。

换算下来，那不是全国头一遭？

乖乖，这面儿可大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