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嘉平只能挠头。

具体多少首她也不清楚。

“大概……应该有……一百多首？”

田子震惊地脱口而出：“那为什么一年只发三首？”

因为那些歌的灵感，都是被前任激发的，裴青空不待见。

而嘉平的社交圈子又有限，灵感难寻。

其他人也很震惊，但不是因为歌。

孙易是因为被打了脸，张闯则是因为裴青空的话。

很多人以为，十二月在冬青娱乐，就是个写歌工具人。

说着风光，实际上是个连面都不能露的打工人。

可是看裴青空对这件事的敏锐度，显然不是传言中对待工具人的做法。

谁会记得工具人写过什么歌？

裴青空双手抬起，往下压了压。

“我不知道秋小姐到底看到了多少草稿，我只希望你不要有侥幸心理，因为每一首我都能听出来。”

“在直播间里，我要和秋小姐说一句，你把这首歌交给战舞娱乐，那一定有了收益，所以——”

“等着收传票吧！”

最后几个字掷地有声。

【来了来了，他带着他的传票来了。】

【哈哈哈，裴少的传票，从网上发到直播间。】

【我是冬青娱乐的法务部打工人，谢谢秋小姐给我加年终奖金。】

【我现在读法还来得及吗，感觉入职裴少的公司能赚很多钱。】

【来不及了，我快要毕业了。】

【来不及了，下辈子赶早。】

嘉平觉得裴青空可以改个称呼，不叫裴少，叫裴传票。

“说起来，大家还都不知道，十二月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一直装透明的风远，突然问出了爆炸性问题。

外界默认十二月是男人。

粉丝一直称呼十二月为“先生”，也没有在意过性别。

隐于幕后的十二月，就像是一个符号，大家虽然好奇十二月的真实身份，但更在意的是产出。

只要有歌听，管他是男是女。

“这不重要。”田子大声说着：“不要把十二月先生拖入俗套的理论里！”

嘉平的脚趾动了动，差点抠出个三室两厅。

她没想到，田子会是她马甲的粉丝。

还是无脑推崇的粉丝。

真的离谱。

“毕竟先生曾经给我写过一首歌，我很好奇这件事。大家都知道，冬青娱乐的青，是裴先生，冬……难道不是十二月先生吗？”

“难道你们就不好奇，裴先生和十二月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吗？”

尤其是，裴青空已婚。

如果十二月是女人，就会被人脑补一段纠结的三角恋情。

谁也说不清，到底谁是第三者。

【风远这啥意思，搞事？忘了当初他搞苏姐时，十二月出面打他脸的事了？】

【可是……十二月在评论区回复，说和苏姐不是朋友。】

【十二月出面，不会是因为裴青空要求的吧？】

【真的是三角恋？】

裴青空瞥了风远一眼，嗤笑道：“有机会，你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

“你……”

“另外我对蠢货过敏，就先不聊了。”

但凡这些前任多了解嘉平，就会知道谁是十二月。

“嘉平”是十二月的雅称，因为她生于十二月，才有了这个名字。

可是他们不愿意去了解。

裴青空就更有底气骂风远是蠢货。

就算风远的粉丝疯狂骂裴青空，也攻击不到裴青空的面前。

而镜头前的风远，只能忍受。

坐回座位，裴青空捏了捏嘉平的手指，有些担心的说：“手指怎么这么冷。”

【？】

【思绪跳转得这么快吗？】

【春市晚上还是有点凉的，苏姐注意保暖啊。】

【我离得近，我可以给苏姐送奶茶，嘿嘿。】

裴青空干脆把嘉平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衣服里。

看着那边旁若无人的秀恩爱，孙易冷着脸，一言不发地离开。

和上次一样，第一顿饭依旧是不欢而散。

裴青空才不管无关人员的反应，他给陈柏发了条消息，让员工明天记得去找秋豆豆算账。

其他人也一脸复杂地散了场。

只有陆双寻和风远留了下来。

再加上站在摄影机后面的季夏，这完全是前任开会了。

陆双寻注意到了此刻的尴尬局面，按了按额头，无声叹了一口气。

“陆老师好像不开心。”季夏察觉到了陆双寻的情绪。

“有些累。”陆双寻抿了抿唇，很实诚的说：“我没想到录制综艺，会比开一场演唱会还累。”

开演唱会是身体累，录综艺是心累。

“综艺就是这样，容易有各种意外。”风远温柔地安慰陆双寻。

只要是和嘉平无关的事情，风远永远都能保持中央空调的高调姿态。

三个前任聊综艺录制，一对夫妻在咬耳朵。

“明天能多晚喊我就多晚喊我。”

“我们可以直接鸽了节目组，不影响的。”

“签了合同，不配合会被说没有契约精神。”

“……好像是有点影响我以后谈合作。”

商人要是没有契约精神，就算当投资人都要被人怀疑有没有风险。

裴青空点点头：“我会见机行事的。”

另外三个人还在聊。

裴青空又说：“老婆大人，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嘉平迷茫地眨巴着眼睛。

她不明白裴青空为什么要这么问。

但她的反应，就是允许，裴青空眉开眼笑的凑近，在她的唇边快速亲了一口。

弹幕一片鬼哭狼嚎。

【别喂了，撑死了。】

【我的胰岛素呢！】

【被窝只有我一个人，现在感觉好冷。】

【可以钻苏姐的被窝，这样就有三个人了，嘿嘿！】

风远和季夏的笑容都淡了下去。

陆双寻一开始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当看到他们视线时不时飘到其他地方，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了然的收回视线，语气依旧清冷的说：“抱歉，有些累了，我也要回房间休息了。”

最不在意的前任，是最先离开的。

有点在意的裴青空，咽下最后一口食物，也跟着离开。

差不多就行了，再耽误下去，嘉平睡觉的时间就不够了。

节目组规定的集合时间，是早上四点半，他们还需要开车前往万春山的山脚。

第二天早上四点，裴青空率先起床，洗漱完成后，收拾房间，同时往带上山的包里装进各种杂物。

四点二十，他没有把嘉平喊醒，而是背上包，用毯子把嘉平包了起来。

“嗯？”

朦胧中，嘉平用鼻腔发出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