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落魄公主的逆袭人生
作者:雨佳 | 分类:古言 | 字数:27.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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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痊愈,未醒
翌日卯时。
一张写着:“未醒,但平稳”的字条,送到了萧玄承和白无咎的寝宫。
皇甫神医寅时未到便醒了,一边念叨着“老了真的是觉少”,一遍趿拉着鞋子匆匆跑向宁曲尘床边。
迅速把脉,还好,虽虚弱但平稳。
查探伤口,不深,且在慢慢愈合。
皇甫这才心下稍安,写了药方,交给了外面轮流候着大玉御医,并仔细叮嘱了煎药之法。又写了字条交给一直在殿外候着消息的小太监,才打着哈欠又躺回了大殿中的床榻上,一闭眼,再次鼾声如雷。
字条传入了萧玄承和白无咎的宫殿之后,二人就匆匆起了床。更衣、洗漱之后,便来到了未央殿。
二人候在殿外,谁也没敢推门而入,只是在殿外安静地等着。
皇甫爷爷的鼾声戛然而止,带着起床气,来到门外,“好”言相劝:“不是写了字条吗?就怕你们早早地来,快回去吧,好好休息,尘儿现在没事儿哈。”
“爷爷,能不能让我进去看看,就看一眼就立刻出来。”在皇甫关门之际,萧玄承一只手伸进了门缝中挡住。
白无咎见状,立刻贡献了一条腿给门缝,“朕也想看看。”
一个老者和两个年轻人的力量较量,在出手的瞬间,就分出了高下。
怎么也关不上的门,索性松了手,皇甫爷爷低声说道:“进去看可以,离远点,你们身上带着寒气呢,别触碰到她,最多一刻钟,赶紧出来。”
白无咎萧玄承二人急切的眼光早就飘向了内殿,但还是用心听着皇甫的叮嘱,纷纷低声称是。
待二人走到了内殿,饶是做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可在见到尘儿的那一刻,还是不由自主地心尖打颤。
那个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面色苍白如纸,连嘴唇都是灰白色的人,就是尘儿吗?昨天还是个鲜活的姑娘,此刻却毫无生机。
二人都是见惯了腥风血雨之人,却在见到宁曲尘的这一刻,纷纷红了眼眶。
他二人就这么站在一步之外,没有人敢上前,没有人敢去触碰,就这么默默地看了一刻钟,然后退身而出。
皇甫老怀甚慰。
说起来,这两个呆子,虽然各有各的讨厌,但对我孙女倒还都是真心。
等我孙女好了,把他们两个都娶了,倒也不错。
茱萸见皇甫盯着萧玄承和白无咎的背影嘿嘿发笑,不禁摇头,这个老头,又在使什么坏心思了。
日子就在这样看似平静的表象下,悄然而逝。
每天萧玄承和白无咎都会过来陪着尘儿坐上一会儿,从最初的一刻钟,到后来成了两刻钟。
但奇怪的是,两人必须要同来同去,谁也不允许另一个人单独来看尘儿。
因为每次都是二人同来,而他们想对尘儿说的话又不想被另外的人听到,所以导致,每次二人都是默默地来,默默地走,不发一言。
到后来,茱萸都急了,“你们来了,倒是和公主说说话啊,也许还能刺激到公主,让她早一点醒来呢。”
可二人依旧我行我素。
气得茱萸,只能在他们走后,不停地对公主说话,说完萧玄承的坏话,再说白无咎的。
希望借着九公主心中重要的人来刺激她,以早日醒来是一方面,另外,主要也是真心讨厌这两个心智不全的。
第十日,宁曲尘的外伤已经结痂。
第十五日,结痂脱落,只剩下淡淡的印痕。
皇甫神医捋着胡须轻轻颔首,这款新的创伤药效果不错!
第二十日,宁曲尘脖颈的伤口已经看不出来了。
在白无咎的一再坚持下,终于允许春兰进殿,和茱萸一起伺候九公主。
第三十日,宁曲尘伤口已全部愈合,面色恢复红润,只是,依旧没有醒来。
在这期间,西岭和南楚的边境之战,也逐渐熄火,但屯兵依旧驻扎原地。
大玉也得以喘息。
一个月的时间,南楚的国书一封接着一封的发来。国不可一日无君,可这南楚的皇帝,一走就是一个月。
朝中上下,人心惶惶。
这一日,白无咎来到未央殿,面见皇甫。
“爷爷,尘儿何时能醒来?”白无咎也在这些时日里,对皇甫改了称呼。
皇甫神医捋着胡须,抖着脚,如同面对自己的亲孙子般漫不经心,哦不,是“语重心长”:“这真说不好啊,尘儿能恢复成目前这样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至于她何时能醒来,谁也没办法说清楚。”
白无咎对皇甫老顽童似的性格早已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他谦卑而真诚地说道:“既然尘儿的身体无虞,那我就带她回南楚吧,慢慢调养。还望爷爷能和我们一起回去。”
这一个月的时间,眼看着皇甫将宁曲尘从死亡线一点点拉回来,白无咎对皇甫的医术无比钦佩,此外,心中更是充满了感激!
所以,话语间,早就没了高高在上的姿态,二人的对话不知从何时起,白无咎惯用的“朕”变成了身份平等的“我”。
白无咎的声音淡淡的,但却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他不能一直待在大玉,他要走,尘儿也必须跟他走。
皇甫一听,立刻露出了一脸的惊愕与伤怀,他摇着头,哭丧着语气说道:“孙女婿啊……”
孙女婿?
不管了,反正,这两位都对我孙女真心,管她到底选谁呢?自己先都认着。
皇甫坚定了想法,抽泣了两声,硬是挤出了两滴老泪:“孙女婿啊,万万不可!我孙女此时外伤虽愈,但身体羸弱,万万经不起长途颠簸啊!万一有个闪失,到时候,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了。”
说罢,哭声更甚。
白无咎听闻,心下着实犯了难,“爷爷,依您看,还得多久,尘儿才能回南楚?”
皇甫眼珠转了转,掐着手指像模像样地算了算:“再调养两月吧,用上最好的药,配以我的独门针法,两月时间,尘儿差不多能……能随你回南楚。”
虽然,平时皇甫也总是一副老顽童的模样,可此时,他的脸上分明透露出几分狡黠。
白无咎不是没有起疑,只是,那时,他终究是不敢用尘儿的生命去赌。
他只能选择,相信皇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