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疯批?病娇修罗场里当万人迷
作者:提灯望月 | 分类: | 字数:50.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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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我是婚生子
傅斯年的短暂离开给了望舒用手机的时间。
他下了病床,走向卫生间。
打开水龙头。
在哗啦啦的水声中,望舒打开手机,寻找他亲爱哥哥的踪迹。
就在医院。
那个小小的代表他亲爱哥哥的绿色点就在医院的花园内。
被人绊住了。
是哪个讨厌鬼这么不知趣呢?
半个小时实在是太久了。
望舒进入白意的手机,找到了那个讨厌鬼。
骆医生吗?
他不是定点NPC吗?
为什么会突然冒出来?
望舒并非胡乱推测,因为早上到现在,只有骆医生一人和他亲爱的哥哥有过联系。
他的推测合情合理。
定点NPC从疗养院跑到了这里,是因为他亲爱的哥哥吗?
他们约定在这里见面,为的是什么?
是因为他吗?
望舒收起手机。
这年头竟然还有人打电话。
真谨慎。
文字会留下痕迹。
语音可以转文字。
只有通话,只要不录音,就可以矢口否认。
符合骆医生的性格。
一个不谨慎的医生,是会害死人的。
望舒将手机放回口袋,他打湿自己的脸,搓掉脸上的药膏。
他看向镜子。
镜子里那个湿漉漉的人回看他。
于是望舒把右手的手指塞进嘴里。
他用力,扯出一个诡异的笑。
镜子里的人没有任何的畏惧,回了他一个同样诡异的笑。
望舒心满意足。
他低笑着关掉了水龙头。
走出卫生间,望舒就看到了拿着棉签盒和保温饭盒的傅斯年。
“为什么洗掉脸上的药膏?”傅斯年把饭盒放好,抽了两张纸巾走进望舒,他轻柔擦掉了望舒的脸上的水珠,问道,“脚不疼了?就算要洗掉脸上的药膏,也可以等我回来让我帮你……”
啪——
望舒打掉他的手。
“傅总,你这语气让我恶心。”
他一瘸一拐走到床边,仰头看傅斯年:
“不就是想做我的狗吗?”
“来啊,过来跪在我脚下,我就让你做我的狗。”
“怎么,不愿意?觉得自己的尊严被践踏了?”
“不愿意就不要假惺惺的关心我!”
望舒一阵冷嘲热讽:
“我亲生父亲都没有对我这么好过,你以为你是谁?”
“还是说……”
望舒压低声音,
“你要做我干爹?”
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在病房外响起。
傅斯年表情不变,他走进望舒,单膝下跪,把他受伤的脚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傅斯年的手捏着望舒的脚掌。
两个不同的身体部位,两种不同颜色的肤色。
正如望舒哼唱的那首歌的歌词一样。
slave和master。
只是他们谁是master,谁是slave?
望舒猜傅斯年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因为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单膝跪地,嘴里说出来的话却一点都不谦卑。
他甚至脸上还带着无奈的微笑,像是在包容什么。
他说:
“做你干爹,你就会听我的话吗?”
咳咳咳——
这次,外头的咳嗽声更剧烈了,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
望舒的眼睛猛地缩了一下,他奋力将自己的脚收了回来,然后拉起被子,把自己埋了起来。
傅斯年忍不住低笑了一声:
“别这样,会喘不上气的。”
他轻轻拉了拉被子,感觉到阻力后就松开了手:
“出来好不好?肚子不饿吗?咱们先不上药,先吃饭好不好?”
望舒确实饿了。
他早上就没吃东西。
他犹豫了一下。
按照人设,他不应该妥协。
可是,他娇贵的奖品真的还能继续饿下去吗?
会被弄坏的吧。
绝对绝对不是因为那四种名叫酸甜苦辣,他可以最最直接感受到的味道。
绝对不是。
好吧。
就是。
爱啊,恨啊,太抽象了。
望舒真的无法理解。
他只是在伪装。
他喜欢小狗,但他不知道什么叫喜欢。
目前为止,只有身体给予的直接反应才能够让他理解,包括但不限于疼痛,饥饿。
所以,饭是一定要吃的。
关键是怎么做,才能符合人设的掀开被子吃饭。
被子底下的望舒微微一笑。
他知道该怎么办了。
望舒幽幽的开口:
“傅总,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
“什么?”
隔着被子,望舒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不真切。
傅斯年微微蹙眉。
“你有没有想过,我可能不是白家的私生子?”
望舒慢慢的扯下被子。
他刚刚打湿的头发贴在他的脸上,衬的他的脸越发只有巴掌大。
他裹着被子,就像是裹着一层厚厚的能保护自己的壳子:
“傅斯年,你想过这个可能吗?”
傅斯年没有回答。
他走到门口,把门锁了起来。
望舒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他慢吞吞的从床上滑下,慢吞吞的把自己的脚塞进拖鞋,又慢吞吞的去够保温盒。
傅斯年走进,把望舒摁回床上。
他将床尾的餐桌板拉到床中间,打开保温盒。
“西蓝花鸡蛋胡萝卜蘑菇虾仁炒五谷饭,五谷补充膳食纤维,虾仁补充蛋白质,蘑菇西蓝花胡萝卜富含丰富的维生素,还能保护你的眼睛。”
他推到望舒面前,继续介绍保温盒第二层里的汤。
“红枣桂圆乌鸡汤,补气补血,升红升白,促进伤口恢复。”
瞧。
傅斯年是真的不在乎他是不是私生子。
所以,亲爱的哥哥,你会怎么做呢?
傅斯年就要从我嘴里知道真相了呢。
望舒裹着被子,看着摆在餐桌板上冒着热气的炒饭和汤,说道:
“我是婚生子。”
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再一次从门外传了进来。
医院不能太过隔音。
因为这里住着各种各样的病人。
如果病房彻底隔绝声音,那么一旦单人病房里头的病人突发意外来不及摁铃,外头的护士和医生又不能及时发现的话,很可能会出人命。
所以,即使傅斯年反锁了门,外头的人也还是隐隐听到了里面的对话。
婚生子三个字,直接让门外的管家本内特再次失控。
与此同时,三楼外科病房里,白意坐在轮椅上,红着眼睛看着病床上的向惟桉:
“骆然说你和向惟析闹了一点小矛盾……”
“这哪里是小矛盾?这分明是要命的矛盾。”
他颤抖的够向向惟桉的肩膀,又怕不小心再次伤到他的伤口,颤抖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他哽咽了一声:
“向惟析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是他哥哥啊。他怎么能这么对你……这么多年以来你都无条件包容他……他怕不是失心疯了……”
失心疯?
向惟桉朝白意露出一个安抚的笑:
“不是失心疯。”
他说:
“是色令智昏。”
白意心中一阵不安。
他说不出自己为什么不安。
“是因为……我弟弟?”他艰难的吐出弟弟两个字。
向惟桉沉默了一分钟,点头:
“是他。”
白意张嘴。
他知道这是个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