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想到多托雷可以通过【虚空】监听他们谈话，不过斯密特并不急，因为他知道纳西妲都准备禁止【虚空】装置的使用了。

于是斯密特夸奖了一下他：“那你还挺有本事的。”

多托雷对于夸奖还是很受用的，面上不显，但是说出来的话还是出卖了他：“只是微不足道的发现而已。”

“所以你打算在这干等着吗？”按照斯密特的理解，这些聪明的科研人员都会认为自己的时间是无比珍贵的，应该每天忙碌于各种科研实验当中去。

“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并不缺乏时间。”多托雷颇为神秘地说出这句话。

这可让斯密特有了兴趣，他难得切换了一下自己视角。想看看多托雷是不是纯种人类，还是其他什么修炼成精的物种。

这一看，斯密特表示自己看不懂。虽然有自我改造的地方，但确实算是个人类。就是个数有一些多了，而且高矮胖瘦各不相同，不懂就问是斯密特的好习惯：“你...会分身？”

“不知道你是否能理解，不同时间纬度下的我，对于研究也有不同的看法。所以我制作了不同年龄段的自己，方便进行不同的研究。”还想着有机会研究斯密特的多托雷显得格外亲切，问什么回答什么。似乎想通过展现自己高超的科研水平来吸引斯密特加入研究，只可惜斯密特虽然人在须弥，智慧气息一点都没有沾染上。

不过他的回复也让斯密特明白了看到的那些各不相同的多托雷是什么情况，这门技术也让斯密特觉得多托雷挺有本事。

斯密特最多见过克隆本体，没见过克隆出不同时间段的本体。而且他还自信于不同年龄段的多托雷都可以做科研，斯密特可是看到了一个跟纳西妲差不多大小的多托雷。

“你是怎么研究出来这个方法的。”斯密特有些好奇，他知道多托雷是从教令院离开的，起码在教令院内他是没有看到类似的手段。说明多托雷是离开之后才研究出来的，不知道他的灵感来自何处。

“通过研究了一个被抛弃了的人偶。”多托雷说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嘴角上扬，仿佛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场景：“原本在我的计算中，这个正机之神会有让那个人偶使用的机会。现在看来机会不大了。”

“你说的人偶不会是稻妻人吧？”斯密特打量着被取名为正机之神的高大机器人，看着一些明显的稻妻装饰。

多托雷微笑点头，表示斯密特的推理正确，又接着说：“虽然算是我的同僚，但他一直想找机会杀掉我来着，明明我一直在帮助他变得更加强大来着。”

一听就知道多托雷参悟了职场上如何与同事相处的道理，遇到事情先甩锅，凡事都是别人的错。

斯密特对于执行官之间如何友好相处并不感兴趣，他觉得既然需要打发时间，不如来上一盘紧张刺激的七圣召唤。

从不好明说的地方掏出一副七圣召唤牌组，斯密特向多托雷发出对决邀请。

多托雷拒绝了。

斯密特再次邀请...

由于各个宇宙内都通用的真香定律，开完会寻找到地方的纳西妲，一眼就看到了斯密特正在和某个可疑面具男子打牌。

这个可疑面具男子的面具上已经贴满了白色纸条，看样子有人打牌输给了斯密特。

多托雷注意到了纳西妲的到来，连忙清理好自己的面具，重新摆好架势，清理嗓子，开口道：“欢迎你的到来，智慧神明。”

“多托雷，我知道你，教令院还留有你的记录。 ”实话说，在还见面前，纳西妲还是有在脑海里勾勒出一个疯狂研究员的多托雷形象。

现在她发现了，没事不要和斯密特待太久。

“随意挑唆教令院，在须弥犯下种种罪行之后，还敢大摇大摆出现在我的面前吗？”纳西妲语气清冷，可以看出在刚刚开会的过程中了解到不少腌臜事情。

“挑唆这个词用的不准确，明明是教令院的人自愿进行的研究。至于其他的，没有证据的话，请不要随意污蔑一名执行官。我可以视为这是须弥对至冬的挑衅。”

多托雷的态度可以说是有恃无恐，敢这么跟神明讲话，也就是他有可以跟魔神抗衡的手段。希望他的同事不要向他学习。

纳西妲眼底闪过荧光，这是她调用神力的体现。即使身形不如对方高大，纳西妲语气里依旧带着轻蔑：“原来如此，站在这里的不过是你其中一个个体，就算是在这里处理掉了也无伤大雅。”

纳西妲的用词和态度明确告诉了名声在外的多托雷，在我眼中的你不过是个微小的耗材。

这种态度当然是多托雷无法忍受的，习惯将比自己弱小的人当成实验材料的他，怎么可以接受自己在别人眼里不过如此的评价。尤其是评价他的对象，是他自认可以超越的魔神。

聪明人聊天就是这样的，每个字每句话都要细细琢磨，他们智慧的大脑也足以支持他们快速反应，并给予答复。

斯密特呢？他不管这些，什么人情世故，什么饭局文化，他直接开吃。

多托雷优雅的神情有点崩不住了，这大概就是跟斯密特打牌打久的后果，脑子里第一时间还装着出牌运营。

这也在你的计划当中吗？斯密特！

多托雷很快就重新平复了自己的情绪，作为最鼎盛时期的切片，他应该做得更好一些：“不知道草神大人是否愿意和做一笔交易。”

语气轻缓，勾引起无限的好奇。

“不愿意。”

多托雷：？？

纳西妲拒绝十分果断，这把多托雷整不会了。不应该引起好奇心后，接着询问要做一笔什么样的交易。然后自己在慢慢引诱，互相漫天开价，互相砍价，最后完成交易。

在脑海里写好剧本的多托雷没想到纳西妲不按套路出牌，智慧神明怎么能一点好奇心都没有。

斯密特也没忍住笑，真不知道纳西妲跟谁学的这样子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