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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多女少之思故渊

作者:梨花喵 | 分类:古言 | 字数:53.6万

第159章 你忘了我吗?

书名:男多女少之思故渊 作者:梨花喵 字数:2111 更新时间:2024-11-16 13:04:05

“好了,这是在宫门外呢,别叫公公们看了笑话。”

一旁的宫人们连忙笑道说不敢。

春生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伸手从宫人手里扶过她,在沈流英还未注意的时候,弯腰将她一把抱起,沈流英下意识环上了他的脖子。

她突然发现,原来曾经自己记忆里的少年竟然已经比自己高出这么多了,更能毫不费力地将自己抱起了。

春生他,真的是长大了。

……

沈流英百无聊赖地坐在榻上,自她回到皓月小筑已经整整五日了,她也可以下床走动了,可是春生不许她乱跑乱跳,干什么都要帮她做,生怕累着她。

她觉得在府上这几日自己都被养胖了。

她还记的自己刚回来的那两天,她只要想去哪儿春生就抱着她,就是不让她走动。

“春生,我是摔了一跤,又不是残废了。”

春生被‘残废’两个字刺激到了,“小姐可别说这不吉利的话。”接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这似乎是他犹豫了许久才决定说出来的,“小姐,我看皇宫那个地方,似乎是与您犯冲,要不,咱们以后都不去了吧。”

沈流英当时就觉得这句话说的太对了,不过跟她犯冲的不是皇宫,是狗皇帝!

这期间,褚南风来过很多次,但是沈流英都以养病为由拒绝了他的求见。主要是暂时不想见这个糟心玩意。

沈流英趁着这个机会告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假,她得仔细捋捋,她之前就总觉得自己距离神器就差一步了,可是却怎么都找不着。

或许这个时候需要她仔细想想有什么遗漏。

在屋里闷了好几天的沈流英听闻七月七的花朝节很是意动,在经过不懈的努力之后终于有了出门的机会。

花朝节是专门为年轻的男女设立的,在这一天除了有晚上的灯展,杂耍戏,赠花的活动之外,还有不少热闹的商业活动。

沈流英很感兴趣。

春生害怕有人不小心冲撞了腿伤还未痊愈的沈流英,全程都护在她的身侧。

沈流英心中不禁一暖。

“春生,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春生瞧着她的笑靥,下意识想说“您”,幸好他止住了,“小的只想您能好好的。”

“哎呀,这个愿望可不好实现啊。”沈流英故作深沉,“因为你家小姐快被你填鸭式的喂饭给撑死了。”

春生:……

“缨缨!”这声音有点耳熟啊。她下意识转身看去。

是季如风。沈流英敛下了笑意,她承认自己是有迁怒的成分在,可是,她现在真的看到这些季家人就感到……不适。

他身旁还站着一个身子高大挺拔的男子,是武安王。

“见过……”

“不必多礼,在外一切从简。”季如风打断了她。

沈流英从善如流,“两位殿下也来参与花朝盛会吗?”

“看来这节日真的很热闹。”她忽然有点后悔出来。

季如风还没说话,一旁的季从玉没想到能在这儿遇见她,听闻她在养病,他只好叫人送去了好些药材,不好前去打扰她,“沈大人看样子还未曾痊愈,还是多多休养为好。”

这话的确是为她好,可是沈流英却感到阵阵厌烦,越发厌恶季家的人来管她,“多谢殿下关心,微臣心中有数。”

季如风有些担忧地看着面前的人额头上尚未拆解下来的纱布,心里一阵阵泛起疼,“缨缨,怎的这么些日子了伤还不见好,”他急步走上前来,似乎想要拉住她的手腕,“为兄带你去找徐太医……”

沈流英躲过了他的手,“不必了,原本就是徐太医为我诊治的。”其实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为了避免留疤,徐太医特地嘱咐不到日子千万别拆下纱布,以免被灰尘浸染。

季如风收回手,“原是如此。”

“相遇即是有缘,沈大人不妨一起吧。”季从玉朗声道。

沈流英略微思索了下,还是点头同意了,再次后悔今晚不该出来。

一路上她都兴致缺缺地看着面前热闹非凡的场景,心静如止水。顺便敷衍两句不断找话题的两位殿下。

刘耀就站在凤仙楼的最高一层,默然地看着下面的几人。

看起来她过得很好,似乎又过得不是那么好。

灯火阑珊之处,人群熙熙攘攘,众生百态皆在眼下。

可是只有她是特别的,只有她。

她似乎比以往记忆里的她又长高了些,再也不是以前形单影只的模样,身边跟着两位看着就不凡的男子。

左手边的清润雅致,右手边的健挺高大。

瞧,离开了他,她的日子瞧着挺快活的。

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会像是在油锅里烹煮过一般,又疼又麻。

沈流英在路中途借口自己身子不适告辞了,他们都劝她赶快回去休息。

转过身去刚刚走出他们的视线,经过一个小巷的时候被暗处横过来的一个手臂快速捞了过去。

春生还没来的急说什么就被人迷晕拖走了。沈流英眼睁睁看着这一幕,脑子里飞快的想脱身的法子,正打算做点什么,忽然听到一个熟悉又沙哑的声音,“崖香……”

不知道为什么,沈流英在听到这个声音之后原本紧绷的身体骤然放松下来,她这个时候才闻到曾经无比熟悉的味道,是冷淡的沉香夹杂着清浅微苦的药味。

不需要再转身去看什么,沈流英已然能够准确猜出身后之人是谁。

是他。

“你忘了我吗?”声音喑哑。

刘耀见她不回头,也不说话,以为她忘了自己,心脏处又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揽着她腰身的手不自觉又紧了紧。

“没有。”她说。

“我记得你。”她说。

“刘耀,”她转过脸,“你弄疼我了。”

时隔近两年,他终于再一次清楚地看到了她的脸,梦里的她越发模糊,他总是感到不安与害怕。

害怕自己有一天会记不起她的样子。

刘耀细细在心底描摹她的样子,滞涩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