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程霄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容，时而低头看着平平坦坦的小腹，一个小生命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到来了。

顾南亭时不时往副驾驶这边瞟着，一不小心对上程霄的视线时他的嘴角总是会扬起同一个弧度的微笑。

程霄终于忍不住轻轻捏了捏顾南亭的脸：“好好开车，看路！”

看着顾南亭目视前方，程霄才嘀咕道：“人都快被你看穿了”。

按照结婚的时间来说，说是老夫老妻都不为过，可面对顾南亭炽热的目光，程霄多少还是有些羞涩。

“冷不冷？”顾南亭问道。

“不冷”程霄浅浅地回答道。

车内的温度刚刚好，不冷也不热，程霄今天穿了一身连衣裙配上浅色的毛衣开衫，显得她越发温柔。

话音刚落，她只是下意识缩了缩袖子，以前上学的时候总喜欢穿着宽宽大大的卫衣，一到冬天就可以把手缩进长长的袖子里十分有安全感。

顾南亭的余光恰好瞟到了程霄下意识的动作，下一秒就已经将副驾驶的温度调高了两度。

等红绿灯的间隙程霄忽然开口道：“老公，我们今晚回妈家吃饭吧，听到这个消息她会很开心吧”。

“好，都听你的”。

冬日的黄昏，寂静的光影如展开的羽翼，笼罩住了夕阳下色彩斑斓的一侧窗根。

秦玉华将最后一盘菜端上桌，程霄和顾南亭已经洗完了手，正端坐在餐桌前。

“难得你们俩都没有航班，做的都是你们爱吃的，今天一定吃饱喝足”秦玉华笑着说道。

“肯定都吃光，辛苦了妈妈”程霄声音甜甜的，面带着灿烂的笑容说道。

秦玉华正要动筷，顾南亭和程霄相视一笑：“妈，我和霄霄有一件事想和您说”。

秦玉华放下了筷子，看着面前两个笑晏如花的年轻人。

“欸，等一下，好消息要大家一起分享”程霄念叨着拨通了方京云的视频电话。

“霄霄，好久没有打电话了”不过几秒电话那头传来一句熟悉的声音。

“好了，两位妈妈还有爸爸，我和南亭想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顿时间全都安安静静的，等待着这一个好消息。

“霄霄怀孕了！”

“我怀孕了！”

程霄和顾南亭同时开口道。

很明显三位老人愣了愣，才反应过来程霄和顾南亭说的好消息。

“真的，太好了霄霄”方京云第一个跳出来回答道。

“什么？！”随即身后的程厚晨才缓缓开口。

方京云拍了拍程厚晨的肩膀：“你要当外公了！”

“外公？！怎么这么快”。

“这还快啊，你的宝贝女儿都结婚两年多了”。

视频之外的秦玉华，此刻正红着眼眶轻轻握住了程霄的手。

“看到你们的生活越来越好，妈很开心”。

月色清霜照在地砖上，枝木摇晃的影子如同水中藻动。屋檐下的影子一重重变动，柏树叶子在廊下所挂灯笼的昏光下，显得纤细而晶莹。

“你先进去，我去停好车就来”夜晚十点顾南亭和程霄回到家中。

“好”程霄乖巧下车。

片刻过后，顾南亭迈着步子过来，看到门口灯光下的程霄仿佛已经被附上了一层母性的光辉。

“怎么不进去，外面冷”顾南亭走近，自然地搂过程霄。

“等你一起”。

夜深十分，程霄早早就洗漱完毕躺在床上。

顾南亭合上了电脑，顺便给程霄热上了一杯纯牛奶：“把牛奶喝了，可以好好睡一觉”。

程霄接过牛奶‘嗯’了一声。

“明早还有航班吗？”程霄问道。

看着程霄唇边纯白色的牛奶，顾南亭伸手为她轻轻拭去：“明早11点的航班”。

“你明天就好好睡到自然醒，下午再去找徐总”。

顾南亭仿佛已经知道程霄下一句会说什么，直接自己就接着说道。

“好”。

睡前，程霄依偎在顾南亭怀里仔细的看着那张检查单。

“你说，是什么时候有的？”程霄软软糯糯地问道。

顾南亭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思道：“应该是之前求婚纪念日那一晚”。

“真的吗？那着小家伙可太会挑日子了”程霄喜笑颜开道。

顾南亭说的那天晚上，今年的鹭洲没有再下雪，只有淅淅沥沥的小雨拍打在窗户上。

舒适的氛围加上微醺的醉意，夜深人静，只有路灯与晚归的人作伴。

两人本来并肩坐在沙发上看着电影，除了电影的台词声，周围的一切都是安安静静的，程霄忽然有感而发：“今年鹭洲一直阴雨连绵…..”。

程霄忽然顿住，地头看着顾南亭那双不安分的手：“老公，你干嘛呢？”

顾南亭的动作并没有因为程霄的发问而停止手上的动作，反而像此刻正在放映的爱情电影那般，得寸进尺地撩开了程霄的衣服，温润的唇停留在她的颈间：“预示着我们今晚应该….多探索几个新领域”。

即使是已婚夫妇，程霄却还是有些招架不住顾南亭的撩拨。

程霄还没得及回话，人已经被顾南亭压到了沙发上，紧接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