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周虎点燃了一根香烟，看着床上无声哭泣的莫景兰，“说实话，你比那些妓女好玩太多了。”

莫景兰丝毫没有听见他的话，她此刻已经是丢了灵魂的模样。

屈辱占满了她心头。

“等我休息一会儿，这次我给你1000块。”

……

张裕贤不知道提心吊胆地等了多久，终于看到周虎又出现在他面前了。

“虎哥。”

周虎示意手下放了他，然后将一千块钱丢到他面前，“滚。”

张裕贤不敢多停留，也不知道周虎为何给他钱，便拿起了钱逃命一般地离开了11棋牌室。

回到家，张裕贤看到儿子在客厅写作业，便问：“妈妈呢？”

“在洗澡。”

厕所里。

莫景兰蹲在地上，任由冷水从头上浇下来，混着她的眼泪不停地流到地上。

“你可以报警，我可以在警察抓我进去之前把你儿子杀了。”

“以后你再不还钱，我就把你送去妓院，一个月能挣好几万，够还钱了。”

耳边不停回荡着周虎的话。

不知道多久，行尸走肉一般的莫景兰回到了卧室，张裕贤问：“周虎对你做了什么？”

莫景兰丝毫没有反应，躺下便闭上了眼睛。

“周虎说的也有道理，要不你去卖吧？”张裕贤恬不知耻地说道，“那样儿子的学费很快就有了。”

莫景兰怒火中烧，一脚踹在张裕贤的腰间，直接将张裕贤踹下了床，怒骂道：“你还要不要脸！”

张裕贤摔得眼冒金星，顿时也火冒三丈，爬上床对着莫景兰的脸就是一巴掌：“你他妈的装什么！不就是个被别人上过了的婊子吗？”

莫景兰捂着脸，听到张裕贤的话，被气得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真的无法理解张裕贤怎么会这么无耻，比他父亲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气急了的她反手也是一巴掌扇在张裕贤脸上：“我为何会被干你他妈的不知道吗？”

“你借了高利贷，害我被别人强奸，你不敢打周虎，你还有脸骂我？”

张裕贤气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红，却无法反驳。

莫景兰看着他这窝囊废的样子直觉得反胃，也没心思再吵，而是躺下睡觉：“别吵着儿子睡觉了。”

她小时候就饱受父母吵架之苦，她几乎没有一个晚上是睡得好的，所以张裕贤再怎么混蛋，她也不会在晚上跟他吵架。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

莫景兰来到了11棋牌室的老板室，周虎笑了笑道：“有钱了吗？”

莫景兰道：“只有3000。”

“你老公又欠了4000，加起来9000了。”周虎道，“要不这样吧，你去香色按摩店当个技师吧，那里的老板李兰是我朋友，可以给你多点钱。”

“可以。”莫景兰道，“但我有个请求。”

“什么请求？”

“借我三万二。”

画面结束，徐初对此表示不知该说什么，只能说，张裕贤真不是人。

随后将照鬼镜里面的画面复制到一枚记忆宝珠里。

之后便回到了鬼哭岭。

……

次日，徐初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将记忆宝珠递给柳瑶。

柳瑶接过后，徐初躺在地上大喘气。

“给我干嘛？”

徐初道：“帮我交给李东来，关于莫景兰的一部分事情，今晚我要升级了，就不外出了。”

柳瑶激活了记忆宝珠，眼前出现了一个光幕。

许久之后，柳瑶看完了故事，道：“突然觉得，让她杀光那些赌徒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徐初道：“虽然我也同情她，但厉鬼不能存在世上，天知道她会进化成一个什么样子的存在。”

“仇恨会让人失去理智。”

柳瑶也同意，她现在就挺没理智的，只要看到这家伙。

随后柳瑶拿着记忆宝珠就下楼了。

一楼，小悠已经来上班了。

“你好。”小悠主动跟柳瑶打招呼。

柳瑶则是点了点头。

小悠不知道柳瑶跟徐初的关系，也不敢乱说话。

“莫景兰的故事基本清晰了，一个被父亲和丈夫害惨了的女人。”李东来和老陈等人看完了故事后，感慨道。

“这世间怎会有这种人？”一个年轻的调查员道，年少气盛的他恨不得将张裕贤抽筋剥骨。

“赌博害人不浅啊。”

李东来沉默不语，黄赌毒粘上了一样，这辈子都毁了，而且毁了的还不只是一个人这么简单，毁掉的还是一个家庭。

老陈道：“现在还差一部分就是她行凶当晚的过程。”

“这部分估计要等徐初先生抓到她才能知晓了。”

“就是不知道这段时间她会搞出什么事情来。”

这是所有人的担忧，面对一个超出了他们认知的厉鬼，他们丝毫没有办法。

李东来觉得很无力，这种无力感比面对现实中的阻力还要来得大。

毕竟现实中的阻力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应对。

而一个不属于这个物理世界的生物让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柳瑶摇头道：“初一说他昨晚将她打成重伤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出现了。”

李东来微微松了一口气，“我们先将部分信息提交给警方。”

……

人民医院。

王夜的父亲王洋，母亲李梦琦已经醒来，依靠在床头。

因为此时来了一个他们意想不到的人。

“柳总有何指教？”

柳承业道：“有人告诉我，你如果希望今后不再遭受厄运，以及你儿子有个好的来生，就卖掉你的公司，放弃一切荣华富贵，去过普通人的生活。”

王洋和妻子对视了一眼，又看着柳承业道：“谁说的？”

柳承业道：“不可说。”

王洋道：“我在想，我也谈不上是柳总的敌人。”

柳承业笑了笑道：“我还不至于用这种手段。”

王洋也笑了笑道：“所以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只是我有些好奇，你为何相信对方？”

柳承业道：“有机会遇见你也会相信。”

柳承业离开后，叶蕙问王洋：“你真的要卖掉公司了？”

“嗯。”王洋道，“儿子已经不在了，赚再多的钱也没意义了。”

李梦琦道：“如果真的能对小夜好，做什么都没问题。”

叶蕙叹了叹气，对此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几年，他们俩的确是饱受煎熬，虽然身为富豪，衣食无忧，但心中痛苦却是再多钱财也无法消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