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孙倒不这么认为，”李言蹊笑道，“上不上台得看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像我这样没有什么经验的，还是上台比较好，至于记录，也许并不是那么重要。”

“你的意思是？”

“我就在这观摩几天，学习一下路数，最后上台打几场。”

“你真不怕别人研究你的路数，要知道秘境之中的敌人，也许并不是来自其他门派和秘境本身。”

李言蹊低头沉思片刻，道：“经验积累的重要性在我看来远远大于被针对的风险，至于路数，我现在还没有形成什么固定的路数。”

复阳不再说话，因为他隐隐察觉到，自己似乎有些被李言蹊带着走，原本应当是这小子不停地询问自己任何有关修仙的问题，而现实却恰恰相反。

自己提出的一些问题，尽管他的回答和自己的想法相悖，但自己却自然而然地认为他说的才是道理。

他觉得自己应该很讨厌这种感觉，因为在他看来，李言蹊的修为不过是如同蝼蚁一般，轻易便可捏死，但自己在他面前却没有任何修为差距产生的优越感。

这种感觉，就算是面对主人，也不曾有过。

每次问他的时候，算是“不耻下问”么？不是，自己根本没有生起高他一等的感觉，就这么自然而然地问出了口。

上次借着测试青鳞甲的机会给了他一指，应该缓解了这种感觉了啊，但明明修复青鳞甲就可以了，自己为何还要上赶着给他重制了一件？

感觉自己还是尽量少说话，作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才能维持自己的形象。

“嗯，凡事量力而行，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来我洞府找我。”复阳丢下一句话，闪身便消失不见，不过并未走远，而是隐去身形，在不远处看着他。

“站在他身边，竟然有了一丝小小的压力。”复阳揉揉太阳穴，心道，“还是稍微站远点吧。”

李言蹊就这么静静地站在人群中，看着台上的一切，不过他的注意力并非只集中在眼前的擂台上，而是目力所及的所有擂台！

纷繁的斗法场景如同暴雪般涌入他的大脑，却并未感受到任何不适之处。这些场景被分解，重组，不停地充盈着他的战斗经验。

时间刚刚过去半个时辰，虽然只是站在原地不动，李言蹊却感到十分疲惫。

“我还是太弱了，”李言蹊太阳穴附近的血管剧烈跳动，头痛欲裂，“这种状态消耗精力过于巨大，灵力有些入不敷出。”

暂停了这种状态，李言蹊看准了一个最热闹的擂台走了过去。

刚走到擂台边缘，便听一人说道：“这场比试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这两人一人是三长老亲传弟子，一人是宗内第一美女，更是号称宗内炼气第一天才，九岁入门，短短六年便冲到炼气九重，据说等她筑基，掌门要收她为亲传弟子，咱们掌门可从来没收过亲传弟子哪，啧啧啧。”

“要是能天天靠近她，我就算当一条狗都心甘情愿！”

“那我要争取当她的奴仆，这样就可以遛你了，到时候让灵法殿给你打造一个好项圈。”

“你他……”

“笑死我了，你俩的眼界也就这样了，不像我，我昨日已经和她牵手了！”

“什么！您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能一亲芳泽！”

“呵呵，这没什么，只要会做梦，人人都可以。”

“滚！”

“别闹了，她来了！”

人群中一阵骚动，只见一位少女从台下跃起，如同一只黄鹂鸟般轻轻巧巧地落在台上，刚落地，人群便爆发出一阵惊呼。

“我的天，我的女神太美了。”

“什么你的女神，那是我的女神！”

“快给我输送点灵力，我快窒息了。”

“我要上台，我要上台！让她鞭打我，但我绝不认输投降。”

李言蹊由于刚好站在她的背面，并不曾看到此女真容，不过从背影看去，这体态虽尚显青涩，却已是婀娜多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