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焱不太敢动手。

司焱不轻不重地挨了程若曦两下攻击，程若曦还咄咄逼人，让唐汐一个桃核打中，程若曦大呼一声，疼得脸色马上变得苍白，人也站不住了，小弟们赶上马上去扶，并纷纷指责。

程若曦只觉得右手疼痛难忍，仿佛手臂跟自己身体要分开一样，眼泪不停流下来，却也疼得无法说话，偏生又晕不过去，想装也难，毕竟真的疼，有种骨折的撕裂感。

“若她真有那么疼，怎么不晕啊，真是丑人多作怪。”

唐汐翻了白眼，很不给面子。至于是否真的疼，唐汐自然知道有多疼，至于为什么晕不了，唐汐也自然知道原因，毕竟是自己动的手，旁人或许不了解，她自己水平如何那是认知清晰。

“你到底谁？胡说八道些什么？”

“你擅闯天门宗，你当真不怕死，你这个妖女……”

唐汐笑嘻嘻地说：“我是阿焱的灵宠啊，怎么能够算擅闯天门宗呢！是不是呢，阿焱？”

司焱知道唐汐闯祸了，可是看着又甜又可爱地对着自己，瞬间也没有了脾气，素来这般胆大无所畏惧：“嗯，她是我的灵宠，她的事情，我承担。”

本来围观的弟子不少，事情闹成这样子，管事的长老也过来了，他马上给程若曦看了，皱了皱眉头，只是外伤，伤的也不重，不过毕竟是掌门的女儿，于是说：“元明，把若曦带回房里休息。”

马元明察觉管事师叔的意思，马上带走了程若曦，免得场面更加难以收拾。

管事说：“司焱，同门之间不可以斗殴，你自行到戒律堂领罚，5鞭。”

司焱老实认罚：“司焱遵命。”

唐汐也没有反驳。

司焱觉得不作妖的唐汐更可怕，因为倒霉的人很可能是自己。

“天门宗果然是天下第一修仙大宗，就一个区区戒律堂就这么大了，平时要处罚很多人吗？”

司焱看着唐汐打量戒律堂的样子，确信她应当不是天门宗里面的人，她对天门宗的了解比他这个外门弟子还少。

“面壁思过也在这里吗？还是说有水牢？”

司焱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你总不会想让我都尝尝吧？”

唐汐不可思议看着司焱说：“开什么玩笑，你这种水平，最少得要一百年才能试完，我没有那么好的耐心。”

换而言之，多来一些人就很快试完了……或许说……

司焱总觉得自己要倒霉了，戒律堂或许也要倒霉了，就很不好的感觉……

戒律堂的于长老出来，带下戒律堂的十多名弟子，一群人打量了司焱。于长老觉得司焱的确是一个不错的苗子，开口问道：“司焱，刚入内门的弟子？基础打得不错！”

司焱看着于长老，心里一颤，努力维持平静开口说：“于长老好！我司焱何德何能劳烦戒律堂于长老亲自动手？”

于长老笑说：“值得我动手的太少了，也挺苦恼的，平素太过空闲，没有锻炼的机会，这不刚好你送上门来。既然犯错了，总归要受罚的，是不，司焱？”

戒律堂的师兄们觉得司焱不识好歹打伤了掌门的女儿还不知道错在哪里，真真的榆木脑袋，虽然他们也觉得双方有责任，可是……现实比人强啊！

于长老随手拿起了架子上面的鞭子，随意挥了挥，破空的撕裂空气声音告诉在座各位于长老的实力，这五鞭下来……司焱觉得自己存活的几率……就……十分……微弱……

虽说富贵险中求，现在只怕富贵没来，人先去了。

司焱十分不淡定：“弟子修为尚浅，于长老，是否考虑……”

唐汐说：“不要手下留情，省的他以后再犯。”

司焱惊呆看着唐汐：“你这是在帮我？”

唐汐振振有词地表示：“难道不是吗？受过重罚了，痛彻心扉，才懂得不要随便靠近女人。”

唐汐无视司焱风中凌乱的表情，“赶紧受罚赶紧离开，你想在这里喝茶吗？对了，把衣服脱了，省的等一下衣服坏了，衣服黏在皮肤上面，清理的时候又要把衣服撕下来，皮肉与衣服难舍难离，然后又皮肉分离什么的，实属不太好看。”

戒律堂弟子们：……不好看是重点吗？重点是……额……我们只是吃瓜群众。

戒律堂的弟子们也明白于长老的实力，控制灵力，于长老厉害多了，断然不会毁了眼前这个少年，只是受苦是必然了。

于长老表情更是严厉：“这里是戒律堂。”多少有点气了，简直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唐汐看了一眼于长老说：“那你动手呀，没让你不打嘛，5鞭，我可以替你数着。”

于长老眼神锐利盯着唐汐，唐汐淡定如常，随意如常，半分也不为于长老的怒气所动，于长老觉得唐汐如此心性很是不简单，便开口询问：“听说今日你动的手打伤了若曦？”

“对的，是我……”唐汐点头承认，不过责任继续推卸，“可我只是一个灵宠，我的主人是司焱，阿焱说他替我担着的。”

司焱：我突然就不是那么想承担了，我当时脑子怎么就发蒙了。

于长老有点气了，唐汐这个人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你这一身，正邪难辨，既然犯错，那么就一起受罚了。正如你所说的，你总得受一受的才知道错误，就不会再犯了。”

于长老出手很快，但还知道控制力度，不至于气昏了头，唐汐随意一个转身，鞭子甩在地上出现了一道裂纹，但很快又复原了。戒律堂有修复阵法，不然光是装修就够费时间了，别说惩戒弟子了——当然最好用不上。

戒律堂的弟子那是一个震惊，于长老的实力，他们自然很是清楚，虽说已经留手了，唐汐如此轻松躲过了这一鞭，别说弟子震惊，也让于长老的也微微诧异了。

“阿焱，他欺负我。”

唐汐可不开心了地告状。

司焱叹息又无奈说了一句不轻不重的“活该”，心里默念“富贵险中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