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悠闲的日子
作者:春的四月天 | 分类: | 字数:8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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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兴师问罪
都是家庭主妇,干起活来那叫一个麻利,既不叫屈也不嫌累,都能准确找到自己的位置。
一个小时的工夫,肠子洗净切段,鹿头剥皮剔肉,各自挑好想要的部位,就等杨庆有过来看秤收钱。
“我说小杨啊!你能不能快点,年纪轻轻的,哪来这么多觉?”
杨庆有守着炉子,打着盹,还没等炕烧热,冯婶便急匆匆赶来,催他出门收钱。
“啊.....,来啦,来啦。”
小杨同志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极不情愿的跟着冯婶出门。
那副慵懒的模样,免不了又招冯婶一顿批评。
“臭小子,你家地主啊,收钱还磨磨蹭蹭的。”
这话说的太犯忌讳,杨庆有不敢接,连忙打着哈哈一溜小跑。
此时,前院如临大敌,不仅垂花门旁守着人,穿堂那也有人拦着后院过来看热闹的。
尤其是贾张氏,抖着一张大肥脸,目不转睛的盯着下水,跟野狗瞅见骨头似的,口水狂流。
不拦着点,邻居们怕她过来硬抢。
就这,贾张氏仍旧站穿堂里骂骂咧咧,得亏守门的是李奶奶,否则还真镇不住她。
秤是现成的杆秤,容器是现成的小竹筐,只需把肉放进去就成。
三大妈兼职会计,拿着老阎同志的纸笔在一旁等着。
杨庆有见状被吓了一跳,好家伙,瞧大妈们的架势,去菜市场包个摊位卖猪肉,路人都得赞她们专业。
“二斤九两,高高的,张姐,您算好的是吧?让我少收一两钱。”
“四斤七两,哎吆歪,朱婶,您买这么多,也不怕撑着我朱叔。”
“三斤整,孙姐,您应该多添点肉,要不我李奶奶咬不动。”
杨庆有一边称秤一边啰嗦,好悬在挨揍前,把邻居们的份量秤完。
要不说前院邻居们团结。
家里没人的粮店王婶和煤球厂李强家,她们也给留了份,每家一斤大肠一斤鹿肉。
至于杨庆有的邻居,新来那两家,大伙怕她们身上没钱,一家给留了一截大肠,美其名曰送的,让她们尝尝鲜。
邻居们也讲究,全部洗净捆扎好,寄放在三大妈家,等他们下班过来取。
但是。
她们谁都想到了,唯独没替小杨同志考虑。
结果就是,杨庆有唉声叹气的拎着白净的鹿头骨和一块鹿皮回家。
大妈们说好吧!心肠都挺好。
说狠吧!比谁都狠。
白晃晃的头骨上,甭说筋膜了,连骨髓都给掏了个干净。
杨庆有瞅着竹筐里的碎头骨有点瘆得慌,好狠毒的人类,连个全尸都不给人家留。
“啧啧!”
感慨完,丫麻利回家烧水炖大骨头去了。
他空间里还有大堆的新鲜鹿肉,正好切两块仍锅里,给骨头汤提提味。
待锅烧开,炕也热了,杨庆有压好炉门,让锅里的汤小火咕嘟着,麻利躺炕上睡觉。
忙活了一天一夜没合眼,神仙来了也得跪。
这不,刚躺下去,呼噜声紧随而至。
.............
“我说老阎,你们前院怎么回事?你这管事大爷是怎么当的?”
“怎么了老易?你先别着急,等我把鱼放进屋,咱再慢慢说。”
晚上六点,阎埠贵推着自行车刚进院,就碰上专门等他的易中海,这家伙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张嘴就是兴师问罪。
老阎同志冤啊!他在护城河边钓了一天的鱼,啥也不知道。
“孩他妈,把鱼杀了,晚上熬汤喝,咦!什么味这么香?”
阎埠贵拎着三条巴掌大的小鱼,刚走进屋,鼻尖便飘来一股香味。
三大妈把鱼挂在门后,慌忙拉着老阎同志进里屋。
几分钟后,屋内传来阎埠贵的惊呼:
“小杨可以哇!这事办的敞亮。”
“你小点声,瞎咋呼什么?”
“对对对,我小点声,那什么,咱家买了多少?”
声音刚静下来没几秒,又是一声惊呼:
“五斤?你疯了?弄半斤尝尝鲜就成,好家伙五斤,二月份能吃完吗?”
“你小点声。”
“对对对,我小点声。”
屋内的咋呼声,听得易中海咬牙切齿。
读书人的脸面呢?
阎家的优良传统呢?
怪不得不给中后院的邻居分,敢情就你们老阎家得的好处多。
又过了几分钟,阎埠贵这才笑眯眯出门,看见易中海后,才猛然察觉自己表情不对,立马收起笑容,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咳嗽两声后,问道:
“老易啊,你刚才要说什么来着?”
装,继续装。
一天不见,你阎埠贵装糊涂的本事见长啊!
易中海努力压着心里的不满,低声问道:
“我问你,咱们是不是住一个大院?中后院的住户是不是你们前院的邻居?”
“瞧你这话说的,咱不是邻居谁是?来来来,老易屋里坐,这是谁又惹你生气了?”
别看阎埠贵平时窝囊,但那是没便宜占他懒得争。
当真有好处塞进口袋里,他比谁都会装傻充愣。
“哼!别跟我装糊涂。”
易中海甩开他,板着脸继续说道:
“倒座房的杨庆有,你是不是该管管?怎么着?前院邻居是他邻居,中后院就不是了?”
“瞧瞧他干的好事,我这刚下班,就有人堵在我家门口,告他的状,说他不团结友爱,不尊老爱幼,破坏邻里和谐。”
“我看他一点没把管事大爷的教导放心里,平日里嚣张跋扈,得理不饶人,完全没有年轻人该有的谦卑。”
“好好的四合院,愣是被他搅和的不得安宁。”
易中海也是憋屈久了,今儿趁着有人告状,大帽子跟不要钱似的,一个劲儿的往杨庆有脑袋上扣。
阎埠贵见状心里还真有点打怵,但身为前院管事大爷,又刚得了人家的好处,还不能不维护一二,只好勉力和稀泥。
“不能吧!小杨这孩子平日里挺有礼貌的,他们之间肯定有误会,来来来,外面冷,咱屋里慢慢说。”
喝上两口热水,烤着炉子发几句牢骚,说不定气就消了。
阎埠贵的想法总是那么朴实无华,花最小的代价,平最大的事儿。
在两头都不想得罪的情况下,他只能盼着有奇迹出现,万一,万一老易好糊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