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司元霜也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咬牙切齿地低语了一句，“七日黄泉！”

“圣女，”玄天赐勒转马头对着她，“当务之急是要找到教主，拿到解药，不然你我七日必死。”

“废话！”

司元霜的心情可谓是糟糕到了极点，虽然她知道玄天赐说的没错，但一想到她要以这样的面貌回到东阳，甚至是潜入东阳王宫，多年前的那种屈辱感就又回来了。

——她明明发过誓，再回来时一定是个征服者，而不是像一条夹着尾巴的狗！

不过生死关头，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

而在东阳王宫里的华笙，正在等着她们上门。

泡过一回“黄金五谷秘药”的鸠摩刹老实了不少，吐出了圣女和长老们被她灌了“七日黄泉”的事情。

“什么长老，什么圣女，在喝了我的神药之前都是教内充数的混子罢了！不是我和你吹，天底下就没有我研制不出来的药……”

不再张嘴闭嘴自称为“本教主”的鸠摩刹看起来是顺眼了许多，华笙细细瞅过她，有时候她的神态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没有道德负担的邪恶。

不过为了免去不必要的麻烦，华笙在王宫里单独给她隔出了一处院子，而且独孤幸自告奋勇地接下了给她送饭的任务。

现在鸠摩刹不能动弹，浑身上下最厉害的就是一张嘴了，因此让手无缚鸡之力头脑却是天下第一的独孤幸接受这个差事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今夜就是七月十五，月亮又大又圆，低低地悬挂在天空，好像一伸手就能摸到。

清明如水的月色中，身穿夜行衣的司元霜和玄天赐两人跳过宫墙，院子里一个人影都没有。

“有诈！”

玄天赐一把拉住司元霜，教主是重犯，怎么可能一个侍卫都没有？

司元霜冷哼了一声，刺破窗纸，透过雕花的窗格看见屋内床上躺着一个全身包满了白布的人。

“啊，木乃伊！”

“是教主！”

司元霜现在大概很想杀了这个猪队友。

“原来是教主，怪不得她们没有派人来看着，教主受了这么重的伤，肯定是动不了的……”

玄天赐还在絮叨的时候，司元霜已经一马当先地冲了进去，“教主我来救你了！”

说着一把抱起床上的人就要走。

但就在她用双臂抱起那“人”的时候，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忽然传来——被气浪冲击出去的玄天赐爬起来一看，司元霜的双臂已经被炸飞了！

她摔倒在地上痛苦地嚎叫，鲜血如柱喷溅了一地。

玄天赐在最初的惊讶过后便很快镇定下来——她方才一个劲儿地说废话就是为了让司元霜先进去，现在里面果真有危险，幸好她足够机智逃过了一劫。

想都没想，她丢下司元霜一个闪身溜出了房间，跳上宫墙，很快就消失在了月光下。

……

“你说说你呀，”华笙用脚尖踢了踢昏死在地上的司元霜，“原先不是挺聪明的嘛，怎么就在我的手里一连栽了两回呢……”

原来鸠摩刹的藏身之处是华笙故意放出的消息，不过到了今日入夜的时候，华笙又命人悄悄将鸠摩刹转移到了另一处秘密地点，而床上那个包的像个木乃伊的家伙，其实是一包炸药。

是的，华笙已经在这个时代研究出了炸药。

或者说叫火药。

火药，是将人类战争由朴素的冷兵器时代带向火辣的热兵器时代的开路先锋，它一直都是组成一个国家最高战力的战略性物资，直到核武器的出现。

不过核武器对华笙来说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有了火药，中州的战局很快就会发生逆转，不管是强大的北齐，还是孤傲的西穆，亦或是同东阳亦敌亦友的南荣，在火药的攻击面前，不过都是鸡蛋碰石头，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