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食堂后厨。柳紫钰小口小口吃着美味的小灶，脸上洋溢着幸福。何雨柱点上烟，冲坐在柳紫钰身边的赵国锐问道：“那许大茂现在怎么样了？”想起昨晚许大茂被公安带走，何雨柱就觉得解气。

“拘留十五天。”赵国锐说道。看何雨柱一副惊讶的表情，紧接着又说道：“派出所那边已经通知厂里了。”

何雨柱叼着烟摩拳擦掌道：“太好了，这小子早该进去了。怎么才十五天？直接送去劳教该多好！”得知许大茂这个下场，何雨柱乐了！该，人渣就应该这么处理。

“你说厂里已经知道了，那许大茂被开除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吧？”何雨柱问道。这年月被拘留，可不得开除么。一想到许大茂也有今天，何雨柱就乐呵。

看着何雨柱兴高采烈的样子，赵国锐实在是不想打击他。柳紫钰看到赵国锐一副犹豫的样子，伸手拉住他的胳膊问道：“赵哥哥，你怎么了？”

赵国锐知道，这事儿也瞒不了多久。于是说道：“柱子哥，许大茂不会被开除。”赵国锐的话把何雨柱和柳紫钰都惊着了。“什么？”“不开除？”二人惊呼道。

“到底怎么回事？他干那么龌龊的事儿，都已经被拘留了。厂里为什么不开除他？”何雨柱急忙问道。“是啊，这是为什么啊？”柳紫钰也气愤的问道。

赵国锐放下筷子说道：“因为李副厂长想保他。这就是原因。”“为什么？”二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赵国锐摇摇头说道：“具体的原因我也不知道。”其实赵国锐心里是有猜测的，现在大环境的风声已经起来了。李副厂长此举应该是在培养自己的班底，许大茂这人别的本事没有，整人的技术那叫一个纯熟。把这样的恶犬用好了，他李副厂长在厂里的地位只会水涨船高，甚至有望取代杨厂长。只不过现在时机不到，赵国锐不能说给二人听。

何雨柱有些悻悻的把烟头给踩灭了，柳紫钰也嘟起了嘴。赵国锐说道：“关于许大茂的处理意见已经有了。记大过一次，全厂通报批评。取消他两年内的评级资格。”

听到这么严厉的处理意见，何雨柱的脸色才有所好转。心说两年不能涨工资，也算是很重的处罚了。

柳紫钰倒没什么意见，反正有赵哥哥在呢！他会处理这些事情的。于是端起饭盒慢慢吃了起来。

“对了，柱子哥。下班我要去一个朋友家替他的长辈看病。让紫钰坐你的车回去吧！”赵国锐想起今晚要去陈十二师父家，赶紧交代一下。何雨柱点点头“行，你放心！今天礼拜六，雨水要回来。晚上就让弟妹跟我们一起吃饭。”

“赵哥哥，那你早去早回，注意安全。”柳紫钰知道赵国锐这是要去找陈十二，于是提醒道。赵国锐点点头表示会的。

下班后，赵国锐骑着车来到城南，打听了一圈才在烟袋胡同里找到陈十二师父住的小院。陈十二此时正在小院门口左顾右盼，老远看见赵国锐骑着车过来，急忙招手示意。

赵国锐近前一看，这是个老旧院子，院门有些破败，墙上的对联也已经斑驳不清。跟着陈十二来到院内，只有一间正屋一间厢房。想来，陈十二应该就是借住在厢房。

正屋里出来一个小老头，头发花白，精神不错，只是脸上的沟壑极深，面相比较严肃。看样子得有六十多了。

“师父，赵大夫来了。”陈十二赶紧招呼道。小老头上前两步，冲赵国锐说道：“听劣徒十二说起小友功夫不错，不知师承何门？习的是哪家的功夫？”

赵国锐看看一旁的陈十二，心说不是让我来瞧病的么，怎么上来就问这些？不过毕竟是陈十二的师父，算是长辈。赵国锐拱手说道：“前辈谬赞了，小子愧不敢当。小子无门无派，只是幼时跟着家里的长辈学了点拳术而已。”

“哦？是吗？”话音刚落，就见小老头眼中精光一闪，一个垫步上前，伸出右手两指直戳赵国锐的眼窝。

赵国锐下意识的用左手抱头格挡，胯部发力，身子向前一猫，不退反进，右手曲肘就朝小老头的胸口撞去。小老头果断弃招并极速后退才堪堪躲过赵国锐的进攻。

“厉害厉害，果然英雄出少年。你这手八极拳和一般的还不一样，你家的长辈应该不是寂寂无名之辈。既然你不想说，老头子我就不问了。来来来，进屋喝酒。”

赵国锐也不恼，这种过手的情况他小时候就听爷爷说过很多次。这次遇到真的了，感觉还不错。这小老头功夫明显在陈十二之上，只是年纪大了，而且身上似乎有暗伤。

二人过手在电光火石间结束，一旁的陈十二还没反应过来就结束了。心说原来是过手啊，吓我一跳！这才松了口气。看师父兴致挺高，赶紧指着正屋的方向冲赵国锐说道：“赵兄弟，里面请。”

进到屋子里，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案台，上面供着几个牌位。一个小铜炉里插着燃烧着的香。

“我们是燕子门的，燕子李三你听过吧？那就是咱们门里最厉害的，后来可惜了。我师父叫李四，是师公最小的徒弟。当年...”陈十二正在给赵国锐讲他们门派的历史，就听小老头喝道：“要吃饭了，先去上香。”

听到李四二字的赵国锐乐了，这小老头居然叫李四，难不成张三李四都是确有其人？燕子李三的名号太响，自己当然是知道的。只不过没想到陈十二和他师父居然和燕子李三还有这层关系。

陈十二听师父发话了，于是规规矩矩的去案台前上了三炷香。小老头指着里屋的方向冲赵国锐说道：“小友，来，咱们进去喝酒。”

赵国锐有些奇怪，心说哪有人在里屋吃饭的？跟在小老头的身后就进了里屋一看，他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小老头在里屋盘了个炕，炕上摆着小矮桌，桌子上有四个菜一瓶酒。

“我家祖上是东北的，习惯了，所以在这里也盘了个炕。你别说，这玩意儿冬天比床要睡得舒服。来，上炕。”小老头有些自得的说道。

赵国锐和小老头对面而坐，陈十二在一旁给他们倒酒。“前辈，喝酒之前让我先替您把个脉如何？”赵国锐说道。

陈十二也是急切的看向小老头。谁知小老头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摆摆手说道：“小友，你能答应十二来帮我瞧病，我就已经很感谢了。但是我这个情况我自己知道，日子不长了。就不劳烦你了。来，咱们喝酒。”

“前辈，您受过伤。对吗？而且这暗伤跟了您很多年了，您就不想治好它？”赵国锐的话把小老头惊着了，放下手里的酒杯问道：“你居然能看得出来？”见赵国锐点头，小老头二话不说直接伸出右手放在赵国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