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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恶毒女配该怎么破?

作者:眉目疏朗 | 分类:现言 | 字数:78.1万

第35章 裴意然自我攻略

书名:穿成恶毒女配该怎么破? 作者:眉目疏朗 字数:3426 更新时间:2024-11-16 13:09:51

“老板,杨春晓改签了航班,往后推迟了两个小时。她还在候机厅里。”

“盯着她,一定要亲眼看到她登上飞机为止。”裴意然冷淡吩咐。

“好的。”

“再查一下,她搞民宿赚了多少钱,还有没有其他的投资收益。”裴意然想了想又说道。

李春晓对童司韶的影响很大,裴意然得确保,她没办法提供足够的能力帮忙童司韶。

有人打电话进来,屏幕上跳出“妈妈”两字。

裴意然切换电话。

“妈。”他又往前走了两步,走到一棵大树的阴影下,在这个角度,只要转过身子,就可以看到童司韶。

裴母问道,“刚才打你电话怎么没接?”

裴意然翻看记录,果然有一个来自妈妈的未接电话。

想起自己适才在忙什么,裴意然清了清嗓门,“刚才,有点事。”

裴母问道,“听说你带童家那个小丫头去赛车啦?”

裴意然赛车不带人,这回带上,算是半公开了。

“嗯。”

裴母说道,“现在也跟她在一起?”

“嗯。”

裴母沉声问道,“你真的决定选她,不选lisa?”

裴意然又“嗯”了一声,又补充说道,“我一直把Lisa当朋友,你是知道的。”

裴母说道,“你值得更好的,然子,就算不选Lisa,你也还有更好的人选。”

裴母派人调查近几年童司韶的情况,并将那份她认为不尽如人意的调查结果放到了裴意然面前。

但令裴母没想到的是,裴意然表现得前所未有的坚决,不顾裴母软硬兼施,非要坚持自己的选择,母子两人因此大吵了两架,至今未有破冰迹象。

对于母亲旧调重弹,裴意然皱起眉头,“妈,她最适合我。”

裴母知道他的意思,不就是洁癖过敏症嘛,医生一直强调,那是心理疾病,只要能跨过自身的心理碍障,就能克服。

她的儿子是个天才,她相信他有能力克服,她更不允许他因此自暴自弃,娶一个配不上他的妻子,破坏了他的完美。

“但她不喜欢你,接近你是为了利用你。”裴母的语气带点不容情的冷酷。

裴家家大业大,却人丁单薄,继承人候选者只有一个。

裴母比任何人都怕裴意然变成纨绔子弟,对他的教育一直很严格。

她自身性格强势,也希望儿子强大到无坚不摧,能够经得起任何打击。

有时都过于严苛了。所谓教导,都带点变相的打击。

就像现在这样。

利用他吗?裴意然探头出去,童司韶可能觉得冷,正在跳绳御寒。

目前为止,童司韶对他的利用,都只是想方设法离开这里,离开他。

刚才那么好的机会,她完全可以趁机向他提要求。

比如助她夺回童氏,或者敲诈他一大笔“试验费”。

童司韶似乎连个想法都没有。

能够活命,不再受制于童家,她就满足了。

裴意然倒巴不得童司韶多提点条件,至少证明他还有其他的利用价值,离开他的时候,多少有些顾忌。

这话不能告诉裴母,她不会信,就算信了,也只会认为那是因为没见过世面,比较傻的缘故。

裴母压相不相信有人接近裴家会没有目的。她见过太多有所企图的人,早就不相信人心了。

利益至上,才是正常的。

“然子,你要想清楚,她只有童氏10%的股权,而且还不知道童爱国那只老狐狸会不会放手。

除了童家,她也没有其他的背景人脉,帮不了你什么,而且她看起来性格又很拧巴,将来肯定会给你惹麻烦的。

以你的条件,你要什么样的没有,为何非要吊死在她这棵树上?”

裴意然心里明白,童司韶持股10%,是把双刃剑。

童氏经过多次融资稀释,到现在童爱国只剩34%份额,童丽颖努力多年也只持股5%。另外还有两位大股东各自持股10%和15%。

童司韶如果阵前倒戈,与那两位股东联手的话,童氏有可能大权旁落。

这是为此巧取豪夺争斗一生的童爱国死也不愿意见到的。

历史早就证明过了,嫌隙一旦上升到利益冲突层面,哪怕是骨肉亲情,也要反目成仇兵戎相见的。

大抵这就是让童爱国最寝食难安的原因,他不会轻易放手的。而童司韶方面,无论放不放手,都挺棘手。

裴意然收了线,往原路返回。

童司韶感觉冷,背对着他,正在模拟跳绳的动作。

她双手握紧,摇动着手臂,双脚配合着有规律地弹跳。

圆月挂在头顶上,她迎着光线,就像一步步跳进月光里。

裴意然忍不住笑了笑,别人觉得冷了,会缩到角落里,也只有她才想得出虚拟跳绳。

童司韶回头看他一眼,嘴里继续数道,“198,199,200”,停下来,喘了一口气。

“你是不是有强迫症啊?”裴意然好笑地问道。

“跟你的洁癖症比起来都不是件事。”童司韶也笑着回道。

他们自己可能没察觉到,他们相处起来很自然,针锋相对也好,开玩笑也好,水乳交融,该顾忌的,不该顾忌的,在这样氛围里,都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恋爱中的人都这样。

“走吧。”裴意然挽过童司韶。

“等等,有件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童司韶停下来,认真地看着裴意然。

其实童司韶心里一直很明白,童家与她之间的恩怨迟早都要解决的,与裴家联姻与否没有必然的关系。

“我……妈妈她死得不明不白,她根本没有心脏病,她应该是被毒死的。”

这件事童司韶对谁也没有说过,怕传出去会被人灭口。

就连小姨,童司韶也守口如瓶,一开始是不信任小姨,后来是不想把小姨卷进来。

毕竟这种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

毕竟这种秘密,许多人知道了,都宁愿装作不知道,怕麻烦,更怕惹祸上身。

毕竟这种秘密,不说出去对当事人也更安全,不管怎样,生死都只能自己一个人在扛。

将心比心,如果她是裴意然的话,她会假装没听清楚,或假装没听懂弦外之音。

然而裴意然瞳孔收缩了下,呼吸重了一些,“不会,我不会让你像你妈妈一样。”

——不然他也不会向童家要求联姻,让童家知道童司韶还有利用的价值,那样即便他们先找到她,也会权衡利弊,不会一下子痛下杀手。

夜晚一刻比一刻清凉,到了这个点,吹过来的风已经带了寒意。

童司韶裸露在外的皮肤被吹得冰凉一片,但裴意然的怀抱很温暖。

裴意然挺着脊背,为她挡住了大半寒风,与裴意然身体相贴的地方也暖融融的,熨着人从头到脚都很舒适安心。

裴意然又摸了摸她的额头,似乎想抚平看不见的伤痕,小心翼翼说道,

“这件事,我会请人暗中调查,尽早还你一个公道的。”

童司韶赶紧摇头,“不用了。我……妈妈临死前一再叮嘱我,远离是非,好好生活,她说,死对她来讲,是一种解脱,让我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应该为她的解脱而高兴。所以,不管真相如何,都让它随她而逝吧。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就好。”

寄主的母亲像许多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一样,临死之前,看透了生死本质,除了担心女儿的安全外,别无所求。

但童司韶知道,寄主虽然为了让母亲安心离去而答应不再追究此事,其实她从未放下报仇的念头,哪怕只有一刻。

否则,当童司韶熟睡时不会经常做那些奇怪的噩梦,梦里充满了与她自身经历无关的生活片段,诅咒怨念等等。

也许寄主执念太深,使这具身体保留了她的记忆。

如果易地而处,童司韶可能也与寄主一样,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过杀母仇人。

现在童司韶只能庆幸,遭遇这种事情的不是她,余生她也不必背负这样的深仇大恨活着。

童司韶之所以向裴意然透露这件事,只是想提醒他,让他小心行事,免得遭人毒手,并没有借他之手手刃“仇人”的意思。

裴意然有些意外童司韶的决定,眼睛眨都不眨盯着她。

童司韶再次强调,“我不想违背我妈的遗愿,这件事我不得不放手,你也不要插手。再说童家也不是什么善茬,让他们猜到我知道了这件事,你还在调查,肯定会有反应的。咱在明处,他们在暗处,对付起来费劲。算了吧,算了啊。”

裴意然像老僧入定一般,定定瞅着童司韶,数秒钟之后,突然像小孩似的高兴地笑起来。

不用再证明了,她的确是在关心他!

比起为她母亲报仇,她把他的安全看得更重要。

“你笑什么?”童司韶莫名其妙。

她正在谈的好像是一件正经事吧。还是说,在裴意然的脑回路,她在开玩笑?

裴意然的目光落下,停在童司韶的手中。

她紧张地抓着他,为了向他强调,不希望他为了她冒险复仇。

裴意然搓着她微凉的双手,含笑说道,“就是觉得,你这个人有时也挺别扭的。”

关心他,就好好说,不要总是若际若离,让他费猜疑。

童司韶一头雾水,“我别扭什么了?”

难道裴意然以为她正话反说,心里希望他帮她报仇,而嘴里却说不要?

“裴意然。”童司韶反向握住裴意然的双手,郑重地说道,“我是认真的。我妈妈的事,你真的不要插手。”

裴意然突然倾身,在她脸上落下一个吻。

“知道了。我们回家吧。”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缠绵,带着一点温顺感。

童司韶无端觉得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