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尊黑天鹅之身仅是杀意爆发，歇斯底里咆哮，却没说什么。

另一边，白天鹅之身率先大喊，“你什么意思！”

白天鹅之身从始至终都没被柳惊鸿正眼看过，仅露出一个头的她，满面憋屈与怒火。

咻，柳惊鸿再次闪过一次惊涛拍来，听见愤怒呵斥的声音，循声望去，心中莫名悸动一下。

这张精致圣洁的脸蛋上露出的神情，与柳惊鸿十万年仙君之路上愤怒时露出的过分相似。

轰轰轰……胃炉剧烈震动，伴随咕噜咕噜的声音，胃炉正在极速收缩。

“糟了！这邪祟黑天鹅完全不废话，想要直接把我们炼化！”柳惊鸿心弦紧绷到极限，就连魂体都在激荡出光澜，魂光好似太阳光一样温暖，却同时有着宇宙绚烂星海一样的色彩。

柳惊鸿猛地环视周遭所有浮在表面上的情绪之身，最终目光停留在那尊纯粹白天鹅之身上。

柳惊鸿下意识开口柔声道，“你一直都有选择的机会，却一次次因为犹豫而错过良机，这一次请相信我，抓住这次良机。”

柳惊鸿说完后，赫然发现这句话跟自己最初想要讲的那句“你一直都有选择，却一次次因为犹豫而错过良机！这一次你还要这么自以为是？”，天壤之别！

玄妙感觉涌上心头，距离顿悟就差临门一脚。

“沧澜说，我们时常会把自己内心投射到他人身上。”

“以人为镜，以人为鉴。”

“我明白了。”

这种感觉跟他降神借道时，处于当下临在的天人合一状态，才会有的超凡觉察力。

此刻，他依然能够感受到内心的怒火，想要叱骂白天鹅之身不识好歹。

但是，他也能感受到内心的平和，柔声说出这一句话。

所有情绪之身都很惊讶，或是停止挣扎，或是仔细打量柳惊鸿，或是疑惑不解。

她们第一次体验到这种难以言明的悸动，这个道侣姻缘天契还是有点用处。

心里暖暖的，原本已经枯竭的力量，似乎恢复了一些。

噗！

噗！

噗！

……

邪魔厄液飞滴，宛若蝗虫过境，铺天盖地的朝着柳惊鸿包围过来。

魂光再强也抵不住对方无穷无尽，魂体很快被沾染一半，力量在极速衰退。

柳惊鸿狠咬牙，已没有时间再劝说白天鹅之身和黑天鹅之身了。

柳惊鸿大声喝道，“你们这些黑天鹅之身与白天鹅之身融合成的完满灵体，全都听我的指挥，莫慌我们之间亲密链增加，日后找到斩缘符，一并斩了便是！”

“好！”一直不开口的情绪之身融合体异口同声。

桀桀桀，邪祟黑天鹅诡谲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在我胃壁里，纵使你有通天本领，也无法穿过邪祟暗黑屏障！除非你有贯穿宇宙的能力！”

柳惊鸿化作一道光虹，接近每一个情绪之身融合体，就将他们拘在手中，“巧了！我！柳惊鸿有这个能力！”

“可笑！”邪祟黑天鹅冷冷笑道，四面八方胃壁极速收缩成方圆十丈，已经快没有空余的位置。

柳惊鸿心中暗道可惜，只拘来一百个左右情绪之身融合体。

“总有邪魔敢直视本座的光芒！”

“破！”柳惊鸿剑指如仙兵，以光明经御魂光，承受灵魂撕裂疼痛为代价，破一切邪魔厄障。

“糟了！”

“魂力怎么被消耗得只剩下两成！”

“没有五成以上的魂力，根本难以坚持发光回到邪祟黑灵台！”

“……”